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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好在死之前我交了你這個兄弟,盡管我認(rèn)了人類為主,你也沒有因此嫌棄我半分。”銀狼王更不好意思要了,問:“你主人是那些人中的哪位?”“坑下被掐著脖子捏在手里的那個?!卑酌钛劾锇笥谛乃?,過了許久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更驚心動魄的事情發(fā)生了,受了極大創(chuàng)傷的超強(qiáng)者依舊有無匹的力量,一伸手就抓到了一個人。聽極強(qiáng)者的話,好像抓的那個就是始作俑者。銀狼王不由看向白妙,始作俑者似乎不像白妙說的那般一無是處。白妙好像也沒有道理責(zé)怪主人,畢竟主人置身險境,到最后都沒有召喚獸寵出去擋刀,而身為獸寵也沒有出去幫忙……當(dāng)然幫忙也幫不上就是了。這邊祁白玉抱著重越,躍入荒林,界石也跟了上去,無數(shù)人族強(qiáng)者紅了眼睛,奮起追殺,白妙驚險地逃過一劫,大喊一聲:“殺?。 ?/br>大批靈獸殺了出去,截?cái)嗔舜蟀氲娜俗鍙?qiáng)者。“小心,追殺你的二皇子帶著衛(wèi)兵就在后頭!”白妙化作一道白光,在華如真面前掠過。“你等會!”聶云鏡問他重越的去處,白妙能感覺到重越的魂力波動很微弱,根本聯(lián)系不上。“你別走,你走了,我們更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甭櫾歧R不放他走,卻想帶走華如真,“他們往深處逃了,跟上去只會暴露他們行蹤,你身體不適,不如先出去為妙!你放心,我肯定護(hù)你周全!”盡管重越非常注意,最后是用墨劍斬了陶灼,但同時作用的還有祁白玉的白霧,以及重越埋進(jìn)對方殘軀里的金靈細(xì)線。“幫我看看,我的戰(zhàn)績是否夠了?”華如真這話卻是對白妙說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脖子抬不起來,白妙沒法魂力外放,只得看向聶云鏡,“快走吧,不管是走哪,再不走來不及了!”聶云鏡魂力溝通上方靈璧,臉色陡變。石破天驚般,里里外外的人全都因?yàn)閼?zhàn)績總榜上突然跳出的一人而震驚了,徹底哄鬧開來,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瀚域。總榜很有靈性,不在場中的人名都是灰色,而在場中的人卻是鮮亮的燦金色,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前十之列,歷時極短,超乎尋常。“誰是戰(zhàn)敗了隋鐵的二傻子?這個隋鐵又是何方神圣?”記錄過這個名字的審判長老也臉皮抽搐,有人在他面前躬身行禮,道:“大人,恭喜高升?!蹦撤N意義上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我……”人群中有個傻大個子瞪大了眼睛,很沒底氣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好不容易通過了初級戰(zhàn)場得了十勝,卻沒想到他的名字有朝一日能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總榜前列,名動瀚域,即將被載入史冊。他想仰天長嘯,想幫那二傻一把,卻痛恨自己本領(lǐng)低微……聶云鏡忍不住打抱不平:“重越怎么搞的!不是說好要帶你出去嗎,他要戰(zhàn)績有什么用!”“他知道了估計(jì)得慌,”白妙一陣唏噓,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得了全套,無論是戰(zhàn)績,還是那塊什么石來著,不過那可是好寶貝,“我真擔(dān)心他把到手的寶貝弄扔了!”“不至于吧?!甭櫾歧R道。白妙覺得很至于,但它暫時也不知道重越的去處,追他還不如等他召喚。它順著華如真的目光,看向那把琴,驚嘆道:“祁師怎么把琴給你了!”“別問這些廢話了,還是出去吧,華大書圣,戰(zhàn)績也沒你想得那么重要,你現(xiàn)在出去,我保證護(hù)你周全,瀚皇不敢動你半根毫毛,”出口遙遙在望,聶云鏡道,“我立誓為證?!?/br>華如真不答話,也沒有動身的意思,臉色更白了,隱約間似乎有種別樣的低沉與暴動影響著氣氛。聶云鏡試圖跟他說話,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說都是他自言自語,重越不在,他甚至沒法和華如真溝通。聶云鏡看了眼森林方向,見了涌現(xiàn)出的白霧,便眼皮直跳,也不知道該走哪邊,但出口倒是近在眼前。“你去幫他們。”華如真道。“我怎么能丟下你不管!”聶云鏡含糊地說,“有祁白玉在,他不會有事,你還是跟我出去吧,我?guī)闳ヒ娮鹬?,讓尊主為你療傷。確實(shí)有可能竭力想做到的執(zhí)念,到頭來其實(shí)沒有任何意義,還是性命最重要?!?/br>華如真深呼吸,神色平靜,卻一動不動。“我是說攻擊招數(shù)怎么那般眼熟,這不是華如真大人么?”被獸群阻礙了行動的人陰陽怪氣,道,“只要抓了他,就算得不到至寶,也能跟守衛(wèi)請功!”聶云鏡根本說不動他,危機(jī)也不能使他挪步,只見他真周身有種玄奧的韻味流轉(zhuǎn),好似回光返照,也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生命力耗盡而徹底斷氣。聶云鏡眼神示意白妙別亂動,他道了聲得罪,便抬手搭在華如真肩頭,做了個拉他跳起的動作,實(shí)則同時cao控光影,隱匿了兩人的身形,屏息凝神,氣息也消失無蹤。白妙瞪大了雙眸,它竟然親眼看到兩個大活人從它眼前消失了,連古琴也看不見了!它趕緊藏到密林之中。這時,另一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二皇子率眾而出,眸光極暗,抬手一揮:“把他們抓起來,帶出去見瀚……我父皇?!?/br>而他身后的衛(wèi)兵相互示意,只覺那兩人好像憑空消失,上哪去找,他們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疑惑,就要沖向深林里。二皇子慢悠悠地走在后頭,經(jīng)過那兩人時,側(cè)過頭來看了一眼。聶云鏡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錚地一聲琴響,那無形的目光竟如風(fēng)刃撥動了琴弦!二皇子停下腳步,目露蔑視。聶云鏡陡然有種好像從沒見過這個二皇子的錯覺……“追?。 蹦_步聲凌亂,越來越多人沖進(jìn)山林。重越的生命力流失得很是嚴(yán)重,祁白玉速度極快,也不知道浪費(fèi)了多少白霧,將森林籠罩得如同仙境般,遠(yuǎn)遠(yuǎn)看去毫絲云煙繚繞,美卻也危險。隨著重越意識不清,界石化作流輝追著他趕的速度卻逐漸減慢,時不時墜落在地,看起來和普通的石頭沒什么區(qū)別,界石一旦認(rèn)主,除非宿主身亡,否則絕不可能被認(rèn)主。但看那二傻子凄慘的樣子,境界也不是特別高,斬殺不要太容易,追殺他的人彼此保密,都想先得到界石,再等那二傻子死。而若在地面上穿行,那界石時而落地時而飛起,還帶著光,在滿是霧靄的森林中也實(shí)在顯眼至極,時不時就引起一陣sao動,暴露兩人行蹤。祁白玉干脆催動銅缽沉入地下,界石陷入地下便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他們這才勉強(qiáng)甩掉了眾人。祁白玉打算將他安置在這里,自己出去找地方煉丹,希望能煉制出真正的療傷丹藥來,見他的傷勢,已然刻不容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