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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道了別。走之前,莫彤領(lǐng)著小蘿莉的小手,對他們道:“賀子顏,跟姜姥姥、喻舅舅、薛舅舅再見?!?/br>小蘿莉瞪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在眼前的三張臉上一一看過去,最后像是腦容量無法消化這令她無法理解的三個稱呼,便自作主張的把稱謂全部省略了,“……再見!”說完,她扭著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就往外面跑去了。莫彤覺得女兒十分沒禮貌,下意識想要去把她給抓回來,重新說。姜嬈卻一笑,道:“小孩子,別逼她那么緊?!?/br>莫彤只好苦笑一聲:“不好意思。”姜嬈擺擺手,示意沒什么,道:“趕緊去追吧,別再沒人看著摔著了,這大冬天的,磕一下碰一下的都不好受。”莫彤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聊,姜阿姨再見。喻谷,小薛,我走啦!”等她們母女倆離開,喻谷他們一行人也搭乘電梯上了樓。進(jìn)了屋,姜嬈招待他們換鞋落座吃水果,喻建銘雖然沒一直冷著臉,不過話也不多。中午,姜嬈下廚,給他們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薛岑也不虧是在職場混了那么多年的,討人歡心的話拈手就來,把姜嬈逗的十分開心。飯后,喻谷主動要求去刷碗,薛岑作陪。姜嬈原本不好意思讓薛岑來了干活,但催了幾次喻建銘,想讓他去,他都假裝沒聽見,歪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人小打小鬧的刷完碗,又把廚房收拾一番。再出來時,喻建銘已經(jīng)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喻谷怕他在這兒睡覺著涼,走過去推了他爸幾下,把他叫醒,又讓他回屋去睡。幸好喻建銘平時脾氣大,可沒什么起床氣,他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盯著喻谷看了半晌,也不知道看出來個什么了,接著他含糊不清的應(yīng)了一聲,穿上鞋子回屋了。喻谷便把電視關(guān)上,勾了勾薛岑的手指,“我們也回屋去吧?帶你參觀我原來的房間。”喻谷以前住這兒的房間并沒有什么可看的。既沒有大多男孩子喜歡的手辦海報游戲機(jī),也沒什么“別人沒有僅他有”的稀罕物件。跟他和薛岑住的房子比,這里顯然太過普通——窗簾是普通的藍(lán)色,床是普通的藍(lán)白色,書桌和書柜也是同系列同色系,書柜上書也不多,僅有幾本都是幾百年前的課本或是上學(xué)時候老師要求必須買來看的課外讀物。薛岑攬著喻谷的肩膀,在他房間轉(zhuǎn)了一圈,隨后評價:“不錯?!?/br>“哪兒不錯了?”喻谷歪著頭看他,眨眨眼問,“普通的很不錯嗎?”薛岑轉(zhuǎn)彎一圈,攬著他在喻谷的小床上坐下,道:“這里帶著你以前的生活氣息,怎么能說普通呢?!?/br>喻谷扭著頭,把自己這個睡了十幾二十年的小屋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道:“我覺得挺普通的,但我不是說普通不好。至少普通的我,能遇到不普通的你,還能和不普通的你在一起,使得那個普通的我到現(xiàn)在好像也有那么點(diǎn)不普通了?!?/br>“你在跟我說繞口令嗎?”薛岑哭笑不得,隨即一揉他腦袋,“別普通不普通的胡思亂想了,普通不普通你也是我老婆,這輩子跑不掉了。不管是不是普通,反正我喜歡你?!?/br>喻谷笑了一下,身子一歪,直接倒進(jìn)他懷里,“我也喜歡你,不普通的喜歡不普通的你?!?/br>兩人抱了一會兒,脫鞋上.床,相擁躺在床上聊天。“你mama……”薛岑話說了一半,有些欲言又止。“嗯?”喻谷問道,“我媽怎么了?”薛岑舌尖抵著上牙床,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今天你mama看到那個小女孩,挺開心的?!?/br>喻谷“嗯”了聲,說:“她喜歡小孩子?!?/br>薛岑沉默了幾秒,忽然握住喻谷的手,道:“小谷,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個孩子吧。”喻谷在他的懷里仰起頭,看向他的側(cè)臉,“怎么突然想去□□了?為了我媽嗎?”薛岑道:“也是,也不完全是——你mama雖然默認(rèn)了我們的事,但她其實(shí)還是挺遺憾的吧,原本以為兒子可以像其他男孩子一樣結(jié)婚生子,到頭來你卻領(lǐng)了個男人回家。你爸爸也是,他雖然不說出來,但其實(shí)也挺介意的。我呢,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手,讓你去找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的,那我只能想別的辦法去彌補(bǔ)叔叔阿姨的遺憾,也是填補(bǔ)他們的寂寞吧。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個孩子,然后時不常的帶著孩子回來看看他們,要是他們喜歡,那就把孩子放在這邊,給他們多玩一陣子?!?/br>喻谷哭笑不得:“玩一陣子?你當(dāng)是玩具呢?”薛岑道:“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個小玩意兒啊?!?/br>喻谷輕輕嘆口氣,道:“行是行,但現(xiàn)在肯定不可以。咱倆目前工作都忙,真是領(lǐng)回來也顧不上他。咱也不能專門為了給我爸媽找‘玩具’才養(yǎng),如果要養(yǎng),我還是想要認(rèn)認(rèn)真真,對他負(fù)責(zé)?!?/br>薛岑在他的額頭吻了下,道:“我對你負(fù)責(zé)就行了,孩子的事情我也弄不懂——我這也是先跟你商量,至于具體怎么實(shí)施,什么時候?qū)嵤?,可以再議?!?/br>喻谷側(cè)著身,往他懷里又拱了拱,說:“先把他列在計劃里吧,真要領(lǐng)養(yǎng),也要再過幾年。”下午,喻建銘依然屁股粘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薛岑和喻谷卻擠進(jìn)狹窄的廚房,陪姜嬈一塊兒做飯。晚上,一家四口邊看春晚邊吃晚飯。春晚雖然從許多年前就沒了意思,但它到底是過年的象征。四個人八只眼睛,盯在電視屏幕上,時而發(fā)出歡笑時而無奈吐槽,倒也是充滿年味兒的一景。飯后,喻谷又要主動包攬刷碗大業(yè),卻被姜嬈攔住,并以后幾天的飯作為威脅,一腳把喻建銘踢去了廚房。喻建銘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抹著碗里的油,耳邊聽著的,是屋外三個人不知在說什么的大笑聲。有那么一瞬間,喻建銘覺得門外邊的三個人在趁自己不在編排自己。他沉浸在自己的怒氣中,惡狠狠的對著鍋碗撒氣,奈何鍋碗毫無所懼,沾上洗滌靈后的鍋碗滑不留手,幾次在喻建銘手里耍起雜技,差一點(diǎn)就從他的手里脫落,撞上柜子上高摞的其他鍋碗兄弟,英勇就義。幸好喻建銘手疾眼快,抄手接住,這才免去遭受老婆的一頓毒打。后面他已經(jīng)沒精力再去管外邊兒的三人,全神貫注的應(yīng)付淘氣的鍋碗兄弟。等喻建銘帶著艱巨任務(wù)刷完了碗,春節(jié)晚會已然過去大半。喻谷見他爸爸出來了,連忙側(cè)身給他騰出地方,笑瞇瞇的跟他爸說了聲:“辛苦啦,爸?!?/br>喻建銘對著兒子的笑臉,傲嬌的哼了一聲,卻在邁過他,坐上兒子騰給他的位置時,情不自禁的有點(diǎn)臉熱。他偷眼望著身旁不遠(yuǎn)處早已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