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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只是個紈绔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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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本就生性樂觀,這下強行自我開解,還陡然多出一股俠氣來,只覺自己跟那書上知恩圖報的俠士一樣,舍了原有的滔天富貴,大氣凜然,傲骨錚錚,倘若日后脫困,也該叫人編成戲文,好好地吹捧贊揚一番才對。

這一番琢磨,好歹轉(zhuǎn)轉(zhuǎn)悠悠,自己開了心結(jié)。

下午吃過飯,他便打算起了生計,這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府里的祁老太太陰毒的很,自己一旦進了國子監(jiān),恐怕彭氏和云嵐不知道要被安排什么。

祁垣以前沒見過這些后宅之事,現(xiàn)在只覺得心煩,心想不如搬出去算了。

他這么琢磨著,便喊了虎伏進來。

“咱府上有莊子嗎?”祁垣問,“清凈些的,不需太大。”

虎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了想,似是而非地答道:“應當是有的吧?去年聽他們說莊子上的管事來送年禮什么的……”

送年禮,那就是有了。

揚州的齊府也有莊子,大大小小幾十處,每到過年,送貨的送錢的排著隊擁著擠著地往府上去,祁垣那幾天最樂呵,不用上學,年關(guān)底下老爹也不罵他,好玩的東西還緊著他挑。

他不覺恍了下神,再問那莊子的位置和情形,虎伏卻都不知道了。莊子也在大房手里把著,二房一個沒分到。

祁垣愈發(fā)覺得厭惡。然而這內(nèi)宅之事牽涉朝堂,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得勢的死太監(jiān),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祁垣在莊子上畫了個叉,又問虎伏:“那我們二房都有什么營生?”

虎伏道:“原本就沒分過什么,夫人本來有的陪嫁鋪子也被奪走了好幾個,只剩下個藥鋪子,現(xiàn)在也被余慶堂擠得光景不大好,那天我去夫人院子里,正聽周嬤嬤說那鋪子入賬多出賬少,不行就賣掉呢。”

祁垣點點頭,在鋪子上打了個勾。

接下來,卻是問些尋常人家日常用度,柴米油鹽之事。

虎伏按自己知道的一一答了,有些好奇:“少爺怎么關(guān)心這些事務(wù)了?國子監(jiān)里不是發(fā)俸祿,有賞錢的嗎?”

祁垣正想著怎么讓彭氏她們搬出府?,F(xiàn)在沒有莊子,只能自己買院子,不行可以先租,有了院子,還要雇些護衛(wèi),買幾個仆人,這里那里都要用錢,自己還是得想辦法掙銀子。

現(xiàn)在被虎伏一提醒,才想起要去上學的事情。

國子監(jiān)左右是逃不開了,只能安生進去,看能不能不住號房,住自個家里。

這樣每日回來就做些香丸香餅,回頭帶去國子監(jiān)里賣,專門買給那些學子,名字就叫“登第香”“狀元香”,便是圖著好彩頭,那些人也該會買賬才是。

他本來還想了一個“祁才子合意香”,借著東池會的名氣,把那青蓮香再多造一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一進國子監(jiān),滿肚子敗絮就捂不住了,“祁才子”名號怕是要砸,。

至于國子監(jiān)里的考試……到時候不行就裝病逃了,能逃幾次算幾次。

祁垣想好對策,心里稍稍安定,一夜安睡。

第二天一早,他還記得要跟徐瑨一塊去祭酒府上拜謁,便早早起來寫了個拜帖,揣上銀子,大搖大擺出門了。

徐瑨這天沒騎馬,坐了府里的馬車,等在駙馬胡同口。

祁垣溜達出來,見他已經(jīng)在這了,笑吟吟地團團一揖:“讓徐公子久等了,罪過!罪過!”

徐瑨看他昨天還半死不活,今天又生龍活虎了,心下暗暗好笑,卻也習慣了他這沒正經(jīng)樣,于是規(guī)規(guī)矩矩還了一禮。

待到龔府上,門房卻只道祭酒今日在國子監(jiān),讓倆人交給自己,等龔大人回來了定會轉(zhuǎn)交。

徐瑨還要去大理寺一趟,因此交了拜帖便回了。祁垣卻是新來,少不得要稍等一會兒才顯得恭敬。等徐瑨走后,他轉(zhuǎn)身去門房里等著,低頭摸索摸索,卻是掏出了兩塊銀子,請門房笑納。

那門房連呼不敢。

祁垣人美嘴甜,笑嘻嘻道:“晚生初次拜訪,不大曉得規(guī)矩。今日貿(mào)然叨擾,少不了請爺爺多多提點一二。”

龔祭酒為官清廉,府上下人跟著整日清湯寡水。祭酒又是閑職,平日來訪哪有給門房紙包錢的。這門房熬到五六十歲,還沒見過出手這么大方,嘴巴又這么乖巧的孩子。

他忙沖祁垣還禮,見左右無人,悄聲道:“小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老爺有學生來訪,特意交代了不見別人。”

祁垣恍然大悟,嘴里連連稱謝。

門房又笑:“小公子也不必在這苦等。每次學生來訪,老爺必會留飯。不如你先回去,等回頭老爺問起,我就說公子在這苦等半天,家中有事,不得不回了。”

祁垣本意便是這樣,當即應下,跟人客客氣氣再三謝過,這才離開。

那門房望著他走遠,摸了摸懷里的銀子,心想這人跟徐公子同車而來,言語進退頗有默契,看著很不一般。況且為人也不倨傲,頗通世故情理,日后定是個人物。想到這,立刻把拜帖轉(zhuǎn)到門內(nèi),一路送到了書房去。

龔祭酒今日自然是在府上,來拜訪的學生倒也不是別人,正是任彥。

聽到小廝來報徐瑨和祁垣投了拜帖,正在說話的倆人便都停下,龔祭酒讓小廝把帖子拿進來,掃了一眼。

任彥在旁看到徐瑨的拜帖在下,挑眉笑道:“子敬兄此次去大理寺歷事,考核定是勤謹一等?!?/br>
監(jiān)中學生表現(xiàn)優(yōu)異,祭酒和眾教官臉上也有光,甚至會因此得賞,

龔祭酒微微舒展眉頭,頷首道:“子敬在監(jiān)中讀書勤于札記,考課文理俱優(yōu),最是端正嚴謹。只是聽聞他無意科舉……這歷事出身終是異途,科舉才是正道,你跟他相熟,合該多勸勸才對?!?/br>
任彥拱手道:“老師所說極是。只是老師有愛才之心,子敬兄也有苦難言?!?/br>
龔祭酒疑惑:“他有何難事?”

任彥道:“國公府一門,數(shù)年之內(nèi)屢加殊恩,兩位表兄均為三品官員。國公爺數(shù)次陳情奉還鐵券,便是想遠避權(quán)勢。依子敬之才,一旦科考必入翰林無疑……屆時國公爺便是還了鐵券,徐府也會被推至風口浪尖?!?/br>
龔祭酒對這位同鄉(xiāng)后輩甚是賞識,聽他細細講完,不覺輕嘆:“可惜了,國公爺忠于國事,卻又如此謹小慎微。若論權(quán)勢,誰能蓋過蔡府去?”

任彥不由冷哼,道:“蔡賢自幼伴君,巧言媚主,如今可是皇帝身邊最親近之人,誰會去彈劾他?怕是折子都遞不到皇帝跟前去。而國公爺年輕時直言進諫,得罪了不少人。他雖是皇親,但長公主已歿多年,到底隔了一層,往日情分怕也經(jīng)不得折騰?!?/br>
龔祭酒聽到這,長吁口氣,點了點頭。

國公爺如此,他又何嘗不是。想當年他乃殿試榜眼,授職翰林編修,也是儲相之才。就因簡慢了吏部尚書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