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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rou夾兒。祁垣伸頭往里一看,頓時愣了。虎伏笑道:“怕少爺來不及吃飯,所以奴婢挑著生意好的小吃攤子買了些吃的回來。少爺先墊墊肚子。”說完輕輕皺了下鼻子,有些疑惑,“少爺喝酒了?”祁垣忙伸手捏了個筍rou夾兒,嘴上隨口糊弄道:“沒,酒灑身上了而已。”說完入嘴一嚼,欣喜地瞪大了眼。這筍rou夾兒乃是南方的吃食,竹筍切成連刀片,再拿肥瘦相間的豬rou細(xì)細(xì)地切成臊子,用料拌了,往筍片里一抹,然后掛上薄薄的面糊扔油鍋里炸起。做這個的攤主刀工都了得,炸出來的筍rou夾兒細(xì)若彎眉,味道也極脆美。祁垣以前就愛吃這口,卻沒想到北地也有,味道還如此地道。他這下是真的歡喜起來,再一想今天贏了銀子,買了禮物,越想越高興。跟虎伏一塊分著吃了,不住地慨嘆:“若不是你買回來,我都不知道廟會上有這好東西。只可惜不能經(jīng)常吃到?!?/br>虎伏道:“少爺如果愛吃,下次奴婢還出來買就是了。這朔望之日的廟會雖然不如今天熱鬧,但吃的東西都會有的?!?/br>祁垣只笑笑,如果這次花朝會能賣夠錢,他可不在這京城里待了。雖然這里比揚州城要繁華數(shù)倍,但到底不是自己家鄉(xiāng),哪哪兒都不習(xí)慣。想到這,他不禁念起剛剛的游驥。上次游驥一家能讓他們搭船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祁垣知道忠遠(yuǎn)伯叛敵的傳言正瘋,怕給游驥惹麻煩,所以剛剛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只可惜這次之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告別了。畢竟他是真拿游驥當(dāng)朋友的。至于今天幫忙的那位紅衣公子,祁垣雖然感激,卻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家世更加顯赫的“周嶸”而已。官家之人對于商戶百姓,都是高高在上如看螻蟻般審視他們的。他現(xiàn)在雖然占著這身子,心里卻還當(dāng)自己是商戶之子,對這些官家之人敬而遠(yuǎn)之。主仆倆在破車上忙著吃東西,嘴角泛光,兩手油污,正說笑著,就聽后面一陣馬蹄聲。驢車車夫又忙趕車避讓,祁垣煩躁地伸頭往外看,卻見正是游驥策馬追來,這會兒已經(jīng)趕到了車邊,正翻身下馬,急匆匆朝他打招呼。祁垣連忙跳下車。游驥跟他見禮,隨后紅著臉道:“剛剛小弟在遇仙樓,沒來得及跟祁兄打招呼?!?/br>祁垣抬袖子擦了擦嘴,笑道:“我看見你了,但怕給你惹麻煩,所以裝作不認(rèn)識。你最近怎么樣?”游驥心里既慚愧又感動,忙點頭:“很好,我們家公子跟監(jiān)丞請了假,這幾天在家休息呢?!?/br>祁垣心里暗笑,心想這公子果然是個不好好上學(xué)的。游驥問:“祁兄平日都什么時候出來?經(jīng)常去哪兒?我沒有差事的時候,可以去找你玩。”祁垣搖頭道:“我頭次出門呢。偷摸跑出來的?!?/br>游驥驚訝地瞪大眼。祁垣便嘰嘰咕咕把老夫人想奪爵,被自己痛罵一頓的事情講了。游驥不禁為他捏了把汗,壓低聲道:“祁兄莫要沖動,本朝大行孝道,各府衙門但凡碰上長幼爭執(zhí),都是不問緣由道理先責(zé)打小輩的。更何況蔡府向來跋扈,還是躲著點好?!?/br>祁垣也煩悶這個,氣鼓鼓地嘆了口氣,又一想今天的遭遇,問他:“那賭博呢?”游驥道:“朝廷倒也禁賭,但年節(jié)之日都會開宵禁,官家又都愛下棋賭彩,所以管的不嚴(yán)。今日有阮公子和唐公子為你主持公道,倒不必?fù)?dān)心。以后遠(yuǎn)離那些小人便是了。”祁垣暗暗點頭,正好奇那些人是誰,便小聲問:“今天的都是什么人?你可都認(rèn)識?”游驥笑道:“當(dāng)然認(rèn)得。今天跟你說話的那位穿皂色錦袍的,是阮閣老的次子阮鴻阮公子。嚇唬那幫秀才的,為刑部尚書唐大人的長子唐平。黑瘦黑瘦,給唐公子扇風(fēng)的是史侍郎的孫子子史慶倫……”一群人果然都是重臣之后。游驥細(xì)細(xì)講完,輕輕一頓,又道:“……小弟我是成國公府上的,藍(lán)衣服的那位便是我家公子徐瑨,在國公府排行第三,京中人稱三公子?!?/br>祁垣一直暗暗點頭,聽到這三公子的名字倒是一怔,心中暗叫怪不得!☆、第8章第8章祁垣雖然對京中諸事都不熟悉,但這三公子的名聲倒是聽過。起因是云嵐的小丫鬟為此吵過嘴。成國公府滿門顯貴,家風(fēng)甚好,國公爺?shù)娜齻€兒子又都生的端正俊秀,是以京中名門貴女傾心無數(shù)。尤其是三公子徐瑨少年氣盛,尚未婚配,不知惹得多少官媒搶破了腦袋上門。這種門戶遠(yuǎn)不是他們忠遠(yuǎn)伯府能惦記的,偏生大老爺?shù)呐畠涸棋\言行無狀,年初及笄禮上愣是跟別人講那徐瑨怕是傾心自己,曾在燈會上跟著自己走了好遠(yuǎn)。她雖然是跟閨中好友講的,但這個哪能捂得住,沒多久便被當(dāng)成笑話傳了出去。小蔡氏向來張揚,這事一出,倒是跟鵪鶉似的閉門不出了一陣子。彭氏這么多年一直受大房欺負(fù),自然也覺荒唐可笑。但轉(zhuǎn)念一想,伯府并未分家,云錦言行有虧,也會連累家自己女兒云嵐,不免又生氣一番。那天云嵐的兩個小丫鬟便是為了這個在爭辯。一個說三公子要看也是看上云嵐小姐,另一個說不可能,聽說某某家的哪位哪位貌若天仙,那三公子都不肯多瞧一眼,讓她可別學(xué)大房那張狂樣出去鬧笑話。小丫鬟吵嘴十分可笑,祁垣一直在旁聽熱鬧,沒想到今天還真給碰上了。再一想,那人倒是不管是何時都身姿筆挺,似是一群紈绔之中的清流人物。他雖然只是個半路哥哥,但心中也暗暗琢磨,如果自己能給云嵐選妹夫,那個徐瑨的樣貌倒是頂滿意的。游驥不知道他在瞎琢磨,問他:“祁兄,你若不能常出門,可要我?guī)湍闵訋〇|西?”祁垣忙搖頭:“不用。我要什么讓丫鬟去買就是了?!闭f完支吾了一下,想要提前道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邊正猶豫著,就聽遠(yuǎn)處又有馬蹄噠噠聲,祁垣往遠(yuǎn)處一看,見是那位徐公子來找游驥了,忙匆匆跟游驥揮手告別,跳上了驢車。車夫揮動鞭子,驢車緩緩挪動起來。身后那抹藍(lán)色身影也勒馬停住,只往這邊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因著這番折騰,祁垣跟虎伏回到伯府時日頭已經(jīng)偏西。他們?nèi)詮暮箝T悄悄進(jìn)去,幸好守門的婆子不在,倆人沒受什么刁難。祁垣把東西全部搬回自己房間,讓虎伏去把小院的門關(guān)了,自己一邊清點核對,一邊把待會兒要用的香料挑揀出來。本朝天香之脈,幾代傳承,以此為業(yè)的商家小販比比皆是,然而真正能馳名四遠(yuǎn)的制香世家,卻只有蘇州萬家,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