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殘疾后我雇了個保鏢、林深的日記、年少無為、【快穿】花式吃rou(H)、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潛規(guī)則”(H)、嬌客(H)、這個柱明明超強(qiáng)卻有點(diǎn)矮、重生之偽裝廢材、被迫標(biāo)記
就有些不好看。他也知道官宦人家最好少得罪,眼睛一溜,在心里給那三人取了外號,分別是酸秀才、大驢臉和八字眉,自己暗暗笑過一回,這才扭頭跟幾個熟悉的招呼起來。酒過半巡,一伙人不禁聊起來新來的戲班子。這戲班據(jù)說從京城來的,一出唱的尤妙,故事倒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是講一個秀才攜妻赴京考試,途中遇到一位老道。那老道見他妻子貌美,心生歹意,施了妖法跟秀才換了魂,幸好那妻子冰雪聰明,識破了假相公,狠狠懲治了老道。故事并無新意,勝在對話有趣,且那戲班的聲伎都是群十幾歲的俊美少年,城中的妖姬靚女都比之不及。在座的這群紈绔里只有齊鳶看過兩次,這會兒便被人拉著說那聲伎的妙處。一伙兒正嬉笑吃酒,突然聽那個姓韓的大驢臉喊道:“早就聽說揚(yáng)州齊府的龍涎香千金難求。齊鳶,你既然是齊府的二公子,不如幫我們幾個弄些香餅出來,少不了你的好處,怎么樣?”齊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繞到了自己頭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大驢臉道:“實(shí)不相瞞,我們這次過來,是一定要帶些龍涎香回去的?!?/br>本朝香事盛行,上到帝王權(quán)臣,下至販夫走卒,無不以制香熏香為樂。齊鳶的祖上便是販賣香料起家,后來曾祖偶得機(jī)緣,收了些秘制合香的奇方妙計,于是全家便在揚(yáng)州落腳,薄置田產(chǎn),廣開香鋪。等到齊元的父親當(dāng)家時,累世之積也有了千畝良田,萬貫家產(chǎn)。而這人問的龍涎香正是齊家的招牌之一,這香并不是龍涎真品,而是齊家自制的香餅,名為“龍涎”。齊鳶猜著這人可能有些來頭,但是平白無故讓他贈香,還是這種口氣,他心里就不太樂意。“好說?!饼R鳶笑嘻嘻道,“不就是香餅嗎?送你就是了?!?/br>那大驢臉撫掌大笑,十分滿意。“但送多少,得靠你的本事。”齊鳶道,“我們湊個樂子,比試比試,你要是贏了,我就送你一箱?!?/br>“好!”大驢臉問,“那我要是輸了呢!”“那就送你一塊?!饼R鳶道,“你再想多要就自己買去?!?/br>眾紈绔紛紛叫好,那大驢臉也覺得齊鳶還算識相,大手一拍:“就玩兒投壺!”這投壺本是古禮,需要主賓三請三讓,旁有樂工奏曲應(yīng)和。然而一幫紈绔向來只顧呷酒取樂,哪還顧這些。于是一幫人鬧哄哄的嚷開,喊來小二,將席面挪了位置。店家拿來一捆箭,把投壺安置在南邊,距離倆人三矢的墻角處。周嶸則拿了算籌,在一旁當(dāng)裁判。所有人都左右分開站了,齊刷刷地盯著正中的倆人。。齊鳶皺眉嚷嚷:“太遠(yuǎn)了!挪近些才好進(jìn)?!?/br>大驢臉卻道:“遠(yuǎn)些才好,好分勝負(fù)?!闭f完數(shù)了十支箭,迫不及待地抖了抖袖子先上前,凝眉瞪目,一根一根地小心擲出。十支箭矢,投進(jìn)壺口的竟有六支,另有兩個投進(jìn)了壺耳,兩個落了地。眾人紛紛大聲叫好,恭維不斷。大驢臉自己也很得意,從裁判周嶸那數(shù)過籌碼,得意地擺了擺手,又看齊鳶臉色,故意問:“小兄弟不會反悔吧!”齊鳶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投壺不說話。大驢臉又瞪眼,大聲嚷嚷:“咱可是先說好的,誰反悔誰是狗!要鉆桌子底的!”一箱龍涎香少說也有百兩銀子,他這次投的好,只恨剛剛沒按著齊鳶立個契約。這會兒忙不迭地喊旁人作證,不可抵賴齊鳶這才道:“誰說要抵賴了,說話不算的是大王八?!?/br>說話間也接過十支箭,隨手拿出三支,在手里掂了掂,反復(fù)幾次之后,突然往前一擲。大驢臉被他唬了一跳,扭頭去看,卻見那三支箭矢緊緊湊在一起,破空而去,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聽“當(dāng)啷”一聲——三支箭同時穩(wěn)穩(wěn)地立在了壺里。周圍的紈绔反而沒了什么聲響,只在一邊樂滋滋地看著。大驢臉狠狠一怔,揉了揉眼,再看齊鳶,就見那小紈绔如法炮制,每次隨手捏出三支,輕松往前一丟,竟是百發(fā)百中。不過眨眼的功夫,十支箭都穩(wěn)穩(wěn)地擠在了投壺里。大驢臉半晌回神,再看周圍眾人皆無驚訝神色,唯有周嶸滿臉尷尬,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齊鳶既然敢提出比試,必定是成竹在胸的。而那些紈绔更是過分,明知道齊鳶的厲害,剛剛卻又起哄又鼓掌的,故意配合他哄騙自己,立什么反悔是狗的誓!齊鳶看他臉色不好,笑嘻嘻地站起來作了個揖:“韓公子承讓了。”大驢臉陰著臉沒吭氣。齊鳶也不覺得怎么,又對周嶸說:“青詹兄,我昨兒給你的那塊龍涎香還在嗎?”周嶸猶豫了一下,不情愿道:“在呢?!?/br>齊鳶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麻煩青詹兄轉(zhuǎn)贈給韓公子了。小爺我不勝酒力,回家睡覺去了?!彪m說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往回收的,但今天周嶸不地道,齊鳶才不管那些。紈绔們紛紛在一旁幫腔,開了道讓齊鳶先走。齊鳶大搖大擺下樓,幾個小廝連忙跟上,等出了酒樓,才氣憤道:“那周二瞧不起咱家,還想哄著咱少爺給他們送香?做夢吧,呸!”另一個也問:“少爺,青書說咱去之前,周二就跟那些人吹噓你如何如何了。你干啥答應(yīng)那大驢臉?給一塊也便宜他了!”“放屁!你知道那是誰嗎?”齊鳶道:“萬一給爹惹禍了怎么辦?”他讀書不通,于人情世故上倒挺明白。小廝恍然大悟,連連點(diǎn)頭:“少爺說的對!我聽說那幾個都是京里的,恐怕真有些來頭?!?/br>“京里的?”齊鳶愣了下,“來揚(yáng)州干什么?”“過來玩吧?”小廝說,“不過聽青書說,那幾個人說京里最近要出事,有個忠遠(yuǎn)伯還是什么伯,在崖川叛軍投敵了,要被殺頭。”“管他什么伯呢,殺就殺了,橫豎跟咱沒關(guān)系。”齊鳶一撇頭,“釣魚去!”這邊正說著,忽就聽遠(yuǎn)處河邊一陣喧嘩,不少人跑著往那邊去,好像出了什么事。他們幾個都是少年心性,也不管發(fā)生了什么,爭著搶著往前竄去看熱鬧。齊鳶為了看得清楚,繞開人群,爬到了橋邊的柱子上往那邊看。正探頭瞅著,突然覺得右腳一緊,他那軟底小皮靴上憑空多出來一個繩索。齊鳶心中大駭,死死抱住柱子大聲呼救,然而岸上人聲嘈雜,不等有人聽到這邊的呼聲,他便被一股大力拽進(jìn)了河里。橋下的河面咕嘟嘟冒了一串氣泡,不過一瞬的功夫,又恢復(fù)了平靜。☆、第2章第2章齊鳶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冷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嗆得他鼻子和喉嚨被刀刮過似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