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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修羅愛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看著自己。

他把臉更壓低一點,低低的用氣聲問徐仲晚:“哥,我們非親非故,為什么你要收養(yǎng)我?你又為什么要給我治???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

原因一直很明了,那就是他賤的。

一年前是,現(xiàn)在也是,是他令人憎惡的同情心無的放矢,自尋煩惱。

徐仲晚實在受不了蔣池突然發(fā)神經(jīng)的咄咄逼人,他現(xiàn)在可真后悔,他當初就該讓蔣池在醫(yī)院自生自滅,抬手就一掌摁向蔣池那張欠揍的臉,把蔣池大力推開的同時立即起身。

往后一個趔趄,蔣池在慣力下倒退兩步,剛站穩(wěn),就聽徐仲晚不答反道:“國內(nèi)醫(yī)療有限,過幾天我給你安排出國治療?!?/br>
說完,他拎起椅背上的大衣披上就要出門。

“為什么?。俊笔Y池突然在他身后怒吼一聲。

徐仲晚被那爆發(fā)的大嗓門震得脖子一頓,剛伸向門把的手就僵在半空。

隨即又聽蔣池吼道,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你為什么要非要我想起以前的事?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難道不好么?既然以前的我選擇忘記,那那段記憶肯定讓我很痛苦,你為什么要讓我想起?”

“你知不知道每天我都在同一個噩夢,我總是夢見那個女人反復從十五樓一躍而下,然后渾身是血地死在我面前,一雙充滿怨恨目光的眼睛死死瞪著我……一次又一次,那么恐怖,你知道我每次醒來多害怕嗎?啊?”

“你知道嗎!”

最后一聲發(fā)泄的吼叫落下,空氣中全是蔣池急促又凌亂的粗重呼吸聲,徐仲晚感覺耳朵嗡嗡響,好像要失聰。

他緩緩停在半空的手顫了一下手指后,緩緩縮回,然后轉(zhuǎn)過身,一動不動望著雙眼通紅的蔣池淚光晶亮,雙拳緊握,胸膛劇烈起伏,好不委屈而渴求理解和安慰的可憐模樣。

腦子里回蕩著蔣池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徐仲晚似乎被問倒了,他想,蔣池說的好像沒毛病,是啊,蔣池忘了自己犯下的錯,那樣一個讓人無法原諒的罪過,他為什么要蔣池想起來?

蔣池是承受不了才選擇忘記,如今物是人非,除非時光倒流,一切重頭再來,不然蔣池現(xiàn)在想起來又有什么用?

用他的余生去內(nèi)疚,去懺悔,永遠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里嗎?

即便當初的蘇慧琴再怎么怨恨蔣池這個兒子,終究是親生的,死,她也是不知所措,九泉之下也是不愿意看到蔣池一生活在痛苦的陰影里。

望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多么囂張跋扈的孩子,如今一無所有,在痛苦里掙扎和反復煎熬,徐仲晚又想,是他又做錯了嗎?

他是應該選擇包容這個孩子,從此好好調(diào)教,讓他在重新做人嗎?

氣氛在這一刻陷入難言的沉默。

見徐仲晚凝望著他不說話,蔣池的情緒逐漸在沉默中冷靜,直至他的呼吸徹底平復,他松開了拳頭,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徐仲晚。

走向那個,他一直想要擁抱的老男人。

腳步停下時,蔣池做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將渴望已久的老男人擁入懷,他嗅著老男人獨有的氣息,嗚咽嗓子說:“哥,我求求你,別趕我走,我只有你了,哥,我只有你了……”

徐仲晚在掙扎的思想里游蕩,像個不會動的木雕,就那樣讓蔣池抱著,耳聽蔣池一遍遍殘忍的奢求。

直至蔣池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開了懷抱,用他含淚的嘴唇吻上他。

“蔣……”他反應過來時,才張嘴,蔣池趁機伸舌探入他的口腔,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地深吻他,掠奪他的呼吸。

由于二人身高差距,徐仲晚被迫仰著頭,且不說他反感蔣池的親吻,他的脖子也酸得厲害,于是掙扎著推開蔣池。

然而蔣池特別“善解人意”地托住他的后腦,頂著他將他壓上身后的門板,一來讓他省了力,二來更進一步方便侵略他的唇舌。

25

蔣池是被徐仲晚狠狠一巴掌甩開的。

打得蔣池面部肌rou麻痹,牙齒都感覺有點松,可見徐仲晚下手力道有多重。

在此之前,徐仲晚又一次心軟,本來都要打算愿意接納蔣池的。

可是蔣池太讓他失望了。

而且蔣池當面對他說了那句喜歡,又強吻了他,他不能再讓蔣池呆在他身邊了。

不然,一切會重蹈覆轍,他和蔣池都會萬劫不復,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蔣池,我累了,你走吧,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我也不會再逼你想起過去的事,從今往后我們互不相欠,再無瓜葛。你永遠,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徐仲晚強忍惡心,用手背抹去唇上不屬于他的濕潤,盡量以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決絕的話。

他感覺,他是真的累了。

他再也承擔不起蔣池帶給他任何的傷害。

他本來也沒有挽救蔣池的義務,誰愛誰接替。

蔣池聞言看著徐仲晚瞳孔驟縮,捂臉的手也忍不住發(fā)顫,滿腦子叫囂著一句話:

徐仲晚叫他滾,他不要他了。

徐仲晚說不要他了!

“我不走,我什么都沒有了,徐仲晚你不能這樣對我!”蔣池動了動唇,聲音抖得不像話。

又說:“我求你的,你剛才默許答應我的,我不會走的,你別想趕我走……”

瞧著這話說的,多像一只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不,蔣池就是一只白眼狼。

徐仲晚:“我沒有答應你,那你的一廂情愿?!?/br>
“不是!”

“你不是同性戀,你說的喜歡,是你的錯覺;我也不是同性戀,我只喜歡女人?!?/br>
“不,我……”

徐仲晚打開了門,沖蔣池揚了揚下巴:“出去,滾出我家。”

“你休想!”結(jié)果蔣池一腳把門踹上。

徐仲晚雖做好了再一次被壁咚的準備,但發(fā)飆的蔣池力氣大的出奇,他還是沒能避開。

門板不堪一擊地“咚”了一聲后,蔣池竟單手把他的雙手高舉束縛在他頭頂,咬牙切齒說:“徐仲晚,我告訴你,從你把我?guī)Щ丶业哪翘炱?,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說完,蔣池狗急跳了墻,又是一個粗暴的狗吻啃下。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徐仲晚沒想到,蔣池這個神經(jīng)病也太難送了,他也是引火自焚,活該。

蔣池的吻技一點沒長進,氣急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章法,霸道又粗暴,一口氣也不帶喘的,徐仲晚好歹一個有過經(jīng)驗的成年老男人也招架不住這般劣質(zhì)蠻橫的吻法,他想開口說句話都沒轍。

熟悉的鐵銹味毫無懸念地從口腔彌漫開來,刺激兩個人亢奮的神經(jīng),蔣池就像個喪失理智的嗜血狂魔,血腥讓他變得更瘋狂,他重重咬了徐仲晚下唇一口,然后趁徐仲吃痛的空擋,攔腰扛起猝不及防的徐仲晚直奔臥室。

“蔣嘶……蔣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