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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點心?!苯ひ膊恢勒f什么,推了推賀陽,嘆氣道:“得了,你睡覺吧,我走了。”賀陽小聲:“???……哦?!?/br>他剛剛怕的要死,現(xiàn)在到了家,其實已經緩過來了,就沒非要人陪,只是吸吸鼻子,看著江瑜,似乎想說些什么。江瑜:“你還有事?”賀陽瑟縮一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哥……沒事,就,就能不能,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放心,明天我就不記得了?!苯ぐ粗~頭,不但胃一抽一抽的疼,醉意也犯上來了,他扯著嘴角苦笑了一下:“我這人喝酒斷片,今天喝了四兩,明天別說你,我晚上在哪吃的飯都記得了?!?/br>賀陽撇撇嘴,終于放下心。然后他們說了兩句再見一類的客套話,江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只手撐著樓梯,剛剛出小區(qū),對著軍綠色的垃圾桶就吐了。今天和李保保他們點的菜都是貴的,在精不在多,也沒來得及吃飯,幾乎等于空腹喝酒,加上他滴酒不沾兩年多,早不是當年的酒量,一時間直泛酸水,然后他摸出紙巾壓了壓,將高領毛衣扯上來遮住半張臉,卻感覺酒精的那股刺激的味道一陣一陣往喉嚨上涌,難受的淚花都泛起來了。他狠狠的眨了眨眼,用冰冷的手拍拍臉頰,在路邊的靠椅上坐下來,打開手機叫滴滴,這附近是個居民區(qū),晚上打車的人不少,江瑜排在第十二位,還沒等他排近前十,手機咕咚一聲,給他彈了一個電量的提醒。這酒后勁很足,江瑜越坐越暈,迷迷糊糊,醉意朦朧的想:“真他娘的流年不利?!?/br>他身上一分錢現(xiàn)金都沒帶,要是手機沒電,就只能回頭找賀陽了,他心驚膽戰(zhàn)的盯著電量,而后猛的跳出一個通話申請。江瑜第一反應是按掉,然后一看名字,陸留空。他抹了把眼睛,按下接聽鍵:“喂?”——鼻音濃的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陸留空也被嚇到了。他皺起眉頭:“怎么了?”江瑜匆匆咽了口唾沫潤嗓子,想說:“沒什么事兒,我馬上打車回家了。”畢竟陸留空很忙,這兩天一直在公司,而他的手機也快沒電了,所以隨便說兩句行了,但他莫名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如果他說他不舒服,大忙人陸留空會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找他,即使這個可笑的不舒服的理由僅僅是喝了四兩白酒。但江瑜用他那昏昏忽忽的,酒氣上頭的腦袋想了想,覺著這個念頭有點可笑,畢竟藝人和經紀人的合約可不包括在下班的時間互相照顧,而且如果他這么要求了,未免有點賣慘示弱或者麻煩人家的意味,而江瑜不喜歡麻煩別人,于是他穩(wěn)住了聲音:“沒事,我在等出租車?!?/br>“沒事?你的聲音不像沒事。”“因為我剛剛打了個噴嚏,所以有點啞?!?/br>——天衣無縫的解釋,江瑜心想。但是陸留空顯然不這么覺著。“江瑜?!彼托母骟?,聲音稱得上嚴厲:“你把定位發(fā)給我?!?/br>江瑜愣了愣,笑道:“真的沒事,我馬上回去了。”“我,說?!标懥艨找蛔忠活D:“你把定位發(fā)給我。”“好吧。”江瑜吸了吸鼻子,也不裝了,或許酒精真的會讓人生出奇妙的幻想,他問:“那你是要來接我嗎?”陸留空那邊猛的一聲門響,他冷笑著反問:“不然呢?”江瑜乖乖的哦了一聲。一刻鐘后,陸留空風馳電掣的過來了。他來的時候江瑜的手機徹底沒電了,他坐在長椅上放空,皮膚泛紅,嘴唇卻什么血色,眼神也是那種帶點遲緩迷茫的,像是有些冷的樣子。陸留空把他塞進了座椅。他將暖氣調高,看了眼他摁住胃部的手,問:“喝酒了?”“嗯?!?/br>“去醫(yī)院?!?/br>“小毛病,不去?!苯て沧欤骸袄速M醫(yī)療資源?!?/br>陸留空提高音量:“去,醫(yī),院?!?/br>江瑜也提高音量:“我!不!去!”——就像是小學生在賭氣吵架。陸留空敢打保票,江瑜已經醉了,沒喝酒的他做不出這種事。如果沒喝酒,江瑜大概率只是笑一下,然后說隨便你,就窩著自己玩手機了,等到了醫(yī)院,你說掛號他掛號,你說吃藥他吃藥,你就算把他丟那讓他一個人打吊針,打完自己回來,他也不會有意見。但江瑜現(xiàn)在靠在靠椅上,直直的看著陸留空,眼尾還帶著潮濕的紅色,說話的時候有鼻音,語氣還很兇。陸留空一琢磨,但又不是那種兇,而是有點奶的,像是在和你撒嬌的兇。他握緊方向盤,遲疑了許久,最終乘著江瑜醉了,伸出罪惡的手揉了揉醉貓的頭發(fā),然后在醉貓不滿的眼神里嘆了一口氣,丟給他一個保溫杯:“不去,那喝一點總可以吧?”江瑜打開杯子,暖氣蒸上來,味道很熟悉。酸酸甜甜的,山楂茶的味道。他抱著保溫杯,迷迷糊糊的在車上睡著了。第22章受教了江瑜第二天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的。他迷迷糊糊的動了一下,感覺總有哪里不對勁。首先是睡姿,他的臉相下,鼻尖蹭在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上,手腳同時環(huán)著什么,如同抱著一只巨大的抱枕。——但這個抱枕是熱的,軟的,手感細膩,還在小幅度的呼吸,江瑜甚至聽到了心臟隔著跳動的聲音。他猛的睜開眼,看見了淺灰的絲質睡衣,和睡衣縫隙里露出來的形狀漂亮的胸肌。陸留空的聲音從上面飄過來,:“總算醒了,你睡的還舒服嗎?”江瑜懵懵懂懂:“?”陸留空伸出手,隔著衣料,堪稱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小腹,問:“還疼嗎?”“?。。 苯ふ?。他用了三秒反應過來這是在哪,險些抱著被子從床上滾下去。他見鬼一樣退到窗邊,失語了許久,才擠出來一句:“什么情況?”陸留空頂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悠悠的看過來,平鋪直敘:“你,昨天喝了酒。”江瑜一尋思,他什么也記不得了,確實是喝完酒的癥狀,略有些心虛:“喝完酒,我干了什么……嗎?”陸留空語氣毫無起伏:“我接到了你,我們開車回家,你路都走不穩(wěn),吊在我身上,一邊吊還一邊機械的重復‘我!不!要!’”江瑜:“……”“由于你很不配合,我半拖半抱把你弄回了家,嘗試給你喂點醒酒湯,喂了小半口,你就說苦,然后嘟囔:我不喝藥!,接著一頭栽進了我的被子里?!?/br>江瑜:“……?”“栽我被子里還不算,你扯著我的衣服不松手,把我睡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