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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呢。我找鄧驍要的你的號碼,不介意吧?”夏涼思:“……嗯?!?/br>“身體還好嗎?”夏涼思:“……好多了?!?/br>“那我就放心了。我看到你復出的消息了,你給黎洲寫的歌都很棒,我很喜歡?!?/br>“……謝謝?!毕臎鏊疾幌肓牧耍『么藭r黎洲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忙對電話那頭說:“不好意思江哥,我mama打電話過來了。”“好,幫我和阿姨說新年快樂,這是我國內(nèi)的號碼,你記得存一下?!?/br>“嗯?!毕臎鏊紱]給對方繼續(xù)說話的機會,接通黎洲的電話拿到耳邊,“喂?!?/br>“怎么一直在通話?”黎洲小聲嘟囔,“我一下臺就給你打電話,想第一個跟你說新年快樂來著?!?/br>夏涼思微微一笑:“你來晚了,有人跟我說過了?!?/br>“誰!”黎洲不高興地問。“我媽?!毕臎鏊紝χ娫捫Γひ艉苌硢?,卻別有魅力。反正黎洲耳朵紅了,他說:“那不算!我是第一個?!?/br>“好吧,那不算?!毕臎鏊颊f,反正在他心里,沒人能取代黎洲第一的位置。mama不一樣,沒人能和mama比較。“你……結(jié)束了嗎?”夏涼思問。“差不多了,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走?!?/br>夏涼思說:“嗯,態(tài)度好點,別掃大家的興。”“知道了?!崩柚尥祥L音調(diào)乖順地答。“黎洲?!毕臎鏊己八?,“新年快樂?!?/br>那頭黎洲笑了:“新年快樂?!?/br>掛了電話,夏涼思把蜷縮的腿放下,輕輕呼了一口氣。指尖停留在通話記錄那里,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剛才那個號碼存了下來。廚房的電砂鍋里在燉鴿子湯,等黎洲回來,給他暖胃。牛排腌好了,就等黎洲回來下鍋煎,還有龍利魚,黎洲喜歡吃,又拌了一個蔬菜沙拉。黎洲要登臺,晚飯應該沒吃太多,這會兒肯定消耗掉了,這個量應該剛剛好。他很少做西餐,不是很熟練,只是莫名覺得,西餐更適合慶祝的氛圍。新專輯發(fā)行的第二天銷量就破了千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了黎洲個人專輯銷量的記錄,很值得慶祝。最近天氣不算太冷,在外面跨年的人不少,回來的路有點堵車,黎洲兩點多才到家。“抱歉,回來晚了,你困嗎?”家里開著暖氣,黎洲一進門就脫了外套,臉上的妝還沒卸干凈,他回來得急,怕太晚了影響夏涼思休息。“不困,我午睡睡過頭了?!毕臎鏊荚诶柚薨l(fā)消息說快到的時候開火,龍利魚還沒煎,“你要不要先去洗漱?”“嗯。”黎洲轉(zhuǎn)身回房間卸妝,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夏涼思先給黎洲盛了一碗湯,等黎洲喝得差不多,才給他倒了紅酒:“你好像比較喜歡這款?”家里存著好幾瓶。黎洲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不怎么喝……這款不容易醉?!?/br>夏涼思失笑,對他舉杯:“新年快樂,還有,恭喜新專輯大賣?!?/br>黎洲跟著笑,和他碰杯:“新年快樂,同喜同喜?!?/br>這倒也沒錯,新專輯是兩個人的成果,口碑和收益都是他們兩個的。夏涼思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一邊低頭切牛排,一邊說:“雖然這么說有些矯情,但是我想說,只要你需要,我永遠為你寫歌?!?/br>這,算是他含蓄的表白吧。可黎洲看著他,沒吭聲。直到夏涼思臉頰微紅抬頭看他,黎洲才道:“謝謝你,夏夏。但是,比起寫歌,我更希望,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丟下我,不要一個人扛?!?/br>夏涼思一怔,臉更紅了,他低下頭:“好?!?/br>他想起袁醫(yī)生說的話:“我怎么覺得,這不是夢呢?你這么好,你喜歡的人,一定也會喜歡你?!?/br>夏涼思當時只覺得袁醫(yī)生在安慰他,此刻卻忍不住想,黎洲對他有沒有同樣的感情?他不說話,黎洲卻開了口:“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知道你在國外。”夏涼思逃避似的低下頭,他并不驚訝,他相信黎洲有辦法找到自己。黎洲一口悶了杯中的紅酒,又倒了一杯,他確實很少喝酒,可是每回都喝得很急。“可我總在想,你跑了,還不回我消息,是不是根本不想見我?”黎洲對他說。夏涼思被戳中心事,他把餐刀拿起又放下,叉子卻緊緊抓著低頭不說話。他不是不想,是不敢。那個時候的自己,過于丑陋了。“然后我就想,你要是回復我消息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跟你聊天,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你,可不可以讓我去看你?!崩柚拚酒饋碜呦蛩谙臎鏊忌磉呑?,目光深遠而哀傷地看著他,“可是,你從來沒有回復過我?!?/br>夏涼思低著頭,眼眶紅了。黎洲深吸了一口氣,他分不清自己是情緒上頭還是酒意上頭,伸手攬住了夏涼思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喊他夏夏,他想說:“幸好,幸好你回來了。”夏涼思突然渾身緊繃,手里叉子掉了,撞翻了手邊的酒杯,張著口粗喘,卻喘不順氣,身體在黎洲的胳膊下顫抖著,卻沒有力氣推開他。黎洲見狀,猛地撒開手,站起來退到兩米外。夏涼思這才喘順了氣,摸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吸。那聲音,猶如一個破舊風箱。黎洲眼睛紅了,想抽自己一耳光,卻只能干站著,連走上前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都不行,不能再碰他,只能等著他自己慢慢平復。餐廳里靜了好一會兒,兩人同時說:“對不起?!?/br>卻都低著頭,不敢看對方一眼。氣氛搞砸了。夏涼思吃了藥,先回房間睡下了。黎洲睡不著,也好像沒醉,收拾完廚房才回了房間。他打開墻角的保險柜,從里面取出一塊成年人大拇指指節(jié)大小的一塊玉,上面刻著一個“璟”字。在他還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蠢貓的時候,有個人把這塊玉佩掛到了他脖子上,說:“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臟了,不配它,你替我保管,好不好?”他拼命搖頭,喵嗚著說他不臟,又點點頭,用爪子抓著那玉,表示自己會好好保管。那人把他抱在懷里親吻,對他說:“阿梨,要活著,好好活著?!?/br>那時他發(fā)誓,一定會變成厲害的妖怪,一定要保護他。可那個人沒等到他長大那一天。黎洲在那個人死后才知道他的真名,才知道他的身世,才知道他短暫的一生究竟有多少苦楚。那個人走的那天,黎洲在他脖子后頭咬了一口,咬得很深,咬下一個深入靈魂的標記。于是四年前,他遇見后頸有一顆紅痣的夏涼思。那顆紅痣上頭,有他留下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