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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做,明天我再讓容易送你去?!?/br>他這會兒聲音溫和如風(fēng),和剛剛在機(jī)場那低沉陰狠的樣子仿佛判若兩人,倒有了一些三年前的影子,讓謝池熟悉的同時又有些困惑。總覺得容祺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去星河花園好嗎?那里環(huán)境不錯,交通也方便,我平時基本住在那兒。”容祺還在看著謝池的臉,溫聲問道。謝池沒回話,繼續(xù)用不怎么高興的眼神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容祺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安排,頓了一下,又柔聲說:“不喜歡那里?那錦繡苑呢?或者古泉山莊?要是想安靜一些,也可以去郊外的別墅,到時候你想去哪兒,容易可以送你……”謝池極其冷淡地打斷了容祺的話:“我住酒店?!?/br>“……”容祺沉靜地看著謝池,謝池不甘示弱地斜眼看回去。半晌后,容祺揉了揉額角,啞著嗓子對駕駛座的人說了一句:“去星河花園。”“靠?!敝x池眉毛一揪,再次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含著怒意地瞪向容祺,吼道:“我說我住酒店你他媽沒聽到嗎!”容祺眼神一暗,忽地側(cè)身湊近謝池,伸手抓住了謝池的手腕。他整張臉幾乎貼在謝池的臉邊上,鼻息打在謝池的臉頰,隱隱有一絲溫?zé)岬臐駳狻?/br>這個姿勢極其曖昧,但此刻容祺的表情卻毫無旖旎,反而陰沉一片,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剛剛還怒火中燒的謝池也懵了一瞬。“你是我的未婚夫,不需要住酒店。”這句話容祺說的很慢,聲音也壓得很低,卻含著千鈞力道,似乎是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擠出來,包含了讓人一時摸不清的復(fù)雜情感。謝池愣了片刻后旋即反應(yīng)了過來,黑著臉再度甩開了容祺的手,并且一把將人推遠(yuǎn),嘴里忍不住罵了一聲,“cao!”容祺被他輕易推開,在車門邊撞了一下,臉色似乎白了一些,但眼神卻沒變,仍是死死地盯著謝池。謝池實(shí)在有些受不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容祺,長時間的飛行路程讓他現(xiàn)在腦子也有些短路,他一時懶得去想容祺的不對勁,也不想費(fèi)勁去糾正容祺的說法,干脆轉(zhuǎn)過頭閉目養(yǎng)神不理他。反正星河花園在市區(qū)中心帶,周邊交通確實(shí)便利,等他們下了車,這群保鏢走了,他要離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謝池在心里計算著。他沒有看到,在他閉上眼轉(zhuǎn)頭之后,剛剛臉上一直布滿陰霾的容祺神色終于有了變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此時摒除了一切其他情緒,只剩下繾綣綿長的深刻愛意。*容祺的車隊一路護(hù)送著兩人到星河花園的樓下,車停穩(wěn)后,駕駛座的容易回頭探了一下腦袋,小心翼翼地對著后座兩人說了一句:“老大,到了。”謝池在容祺一直盯著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過他不想理對方,因此一直沒睜眼沒開口,假裝沒發(fā)現(xiàn),沒想到容祺就這么看了一路,他現(xiàn)在都感覺到自己衣服下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在他差點(diǎn)繃不住要發(fā)飆的時候,車停穩(wěn)了,沒等容易話說完,謝池已經(jīng)啪嗒一聲打開車門跳了出去。車外還是一字排開的黑衣保鏢們,謝池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從另一側(cè)車門緩緩下車的容祺。“你帶人回去吧,明天等我電話再來?!?/br>容祺這時已經(jīng)收起滿身的氣勢,也稍稍收斂了眼底濃厚的情意,他極為冷淡地對容易交代了一聲,旋即繞過車走到了謝池面前,十分溫柔地說:“上去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謝池腦門有點(diǎn)抽抽得疼,他實(shí)在弄不懂容祺這會兒玩得什么把戲,但一抬眼對上那張飽含柔情的臉,已經(jīng)走到喉嚨口的拒絕話語突然卡了殼。容祺嘴角淺淺地勾了一下,眼里霎時又攀上了幾顆星星,在夜燈下似乎閃耀了起來。他再次探手,這回不是抓手腕,而是十分輕柔地牽起謝池的手,帶著人慢慢向著大門走去。謝池一愣神間,人已經(jīng)跟著容祺進(jìn)了電梯。手心的溫?zé)崽^燙人,竟然讓他一時忘了甩開,他看著握著自己的那只手,白皙修長,指節(jié)分明,隱隱還能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視線不由自主順著那手臂往上,怔怔看了好一會兒容祺的背影,然后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這背影的熟悉感,鼻尖一酸,霧氣彌漫上雙眼。“到了,走吧。”溫柔的提醒聲再度響起,手下被輕輕一拉,謝池趕緊別開目光,眨了眨眼壓下濕意,未及反應(yīng)地跟著眼前的人走到了房子門口,然后見對方熟練的指紋解鎖開門。“……”謝池終于徹底回過神來,在被帶進(jìn)房門前,還是扭轉(zhuǎn)了一下手臂,掙開了容祺的手,皺著眉退后了一步。“容祺,你到底想干嗎?”容祺回身,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再一次解釋:“我只是想帶你回來先休息一晚?!?/br>“我不知道你從哪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但我想我要糾正你一個事?!敝x池有些疲累,捏了捏眉心,說:“我們?nèi)昵熬头质至?,你提的,容大少。所以,我?yīng)該住酒店,而不是住合作商老板的家里?!?/br>這一段毫不留情的話讓容祺的臉上血色盡失,在門口昏暗的燈光印照下,他的臉色顯得蒼白可怕,甚至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謝池這時才注意到,容祺看上去似乎比三年前更消瘦了一些。“那是、咳、只是權(quán)益之計,咳咳,我沒想過要分手,我們是正式訂過婚的,咳咳……”容祺壓抑了一路的慌亂此刻全部冒了出來,他急切地要解釋,一說話卻像是岔了氣,伴隨著止不住的咳嗽。謝池皺眉,被容祺這樣咳得有些心煩意亂。他最受不了容祺示弱,十四年前是這樣,三年前也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怕自己再呆下去就要心軟,謝池轉(zhuǎn)身就要走。容祺一驚,不管不顧追上,伸手就要再度拽住謝池。謝池這會兒所有防備,身子一轉(zhuǎn)躲過,但連續(xù)被抓幾次,他心里早就怒不可遏,轉(zhuǎn)身就要罵人,結(jié)果卻看到一道人影向著自己倒下來。“!”謝池眼睛一瞪,手比腦快,下一秒就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倒在自己懷里緊閉著眼暈倒的容祺。“……喂,別裝死,起來?!?/br>謝池僵了兩秒,無奈地戳了戳容祺的胳膊,想把人弄醒,但連續(xù)喊了幾聲,懷里的人仍然沒有反應(yīng),反倒是那剛剛看著還有些蒼白的臉漸漸紅了起來。謝池頓覺不好,探手摸了一把容祺的額頭,掌心下guntang的熱度讓他驚詫。難怪剛剛被抓住手的時候會覺得這人手心那么燙,甚至在車上他靠近時呼出的氣息都那么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