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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可真懂我,朕決定封你為太監(jiān)總管。”蘭琤龍心大悅。“謝皇上?!背h拿白眼瞟他。學過初中物理和化學的小朋友都曉得,分子是在不停地作無規(guī)則運動的。二人饑腸轆轆,眼巴巴地等著空姐分發(fā)“無上美味”。此時滿機艙都是香味,前方的乘客拿到了餐,吃了大半后正在對餐點評頭論足,那嫌棄的語氣真是讓聽者想打。楚沨有感而發(fā):“下次選座一定要選前面,占據(jù)有利地形?!?/br>蘭琤贊同地點頭。經(jīng)過一番看似漫長實際十分短暫的等待,二人終于吃上了不那么好吃的飛機餐,那是一塊用錫紙包裹的面包,面包里面填充了漢堡rou,叫人有些不敢恭維。面包是剛加熱的,又裹在錫紙里,拿著很是燙手,等楚沨吃完,才無奈發(fā)現(xiàn)十指已然通紅。蘭琤見狀,拆開餐盒里的濕巾,拉過楚沨的手,力度溫柔地為他擦拭,一邊道:“濕巾是涼的,敷著會好些。順便還可以把滲出的油擦干凈?!?/br>楚沨點頭,沒戳破著曖昧的氣氛。一番交談,他們都對對方抱有好感,蘭琤略帶曖昧的試探他,他也用曖昧回應蘭琤的試探。說來玄乎,對于他們這些gay來說,都天生自帶“gay”達,見到一個人,就能判斷出對方的性向,在交談中辨明對方的型號。楚沨有個深柜好友略帶諷刺地對他描述這種第六感:“或許是我們與眾不同的基因,在暗無天日的進化中,得到的造物主最后一絲憐憫吧。”何止是憐憫,楚沨望著蘭琤動人的面容想,簡直是天大的恩賜。如果他沒猜錯,他們的型號正好相搭?;蛟S,他長達二十幾年的空窗期結(jié)束了,短暫的春天就要來了。蘭琤是何種心思暫時略過不提,楚沨耳根緋紅,對他說:“我覺得可以了,不痛……”后,他便紳士地放開楚沨的手,在楚沨略帶遺憾的目光中將紙巾團成一團,塞到飛機上提供的裝垃圾的紙袋里。可那份曖昧卻并未隨濕巾一同被遺棄,仍然肆無忌憚地在空氣中蔓延。不經(jīng)意間碰到對方的手會心虛地如觸電般收回,掀起心中驚天駭浪;偶爾聊一兩句話,心思會無法抑制地浮想連篇……那份喜歡并未因相識時間短暫而有所收斂,反而多的要從心間溢出。那么,他呢?他是怎么想的?楚沨心中忐忑,他這么個大明星,恐怕不會和我這個普通人再有什么交集了罷。喜歡也好,曖昧也罷,都該隨這趟航班戛然而止。這么想著,楚沨那顆浸滿甜蜜的心也泛了酸澀,又不甘于初次動心是這般結(jié)果,于是他問身旁的人:“下了飛機,要一起去逛逛嗎?”———問話,是他蓄滿了勇氣才開口詢問的,業(yè)已做好了被婉拒的準備。出人意料的,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彎彎眼眸:“好啊?!?/br>楚沨問:“誒?你不用工作嗎?我聽說你們這些大明星都挺忙的啊?!彼Z氣充滿被同意后的驚訝,似乎難以置信對方仍愿與他有所牽連。蘭琤笑笑,露出他那潔白的齒列:“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趟航班上,是因為我完全就是來度假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工作安排。”他聳聳肩,又道:“平時太辛苦了,總要安排時間調(diào)濟下,畢竟紡織女工也擁有假日的嘛?!?/br>楚沨輕笑出聲,似乎是被對方的幽默言論給逗笑的,抑或是因為聽到他同意自己的邀請后笑了。無論如何,總之他是很開心。四、lyon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里昂(lyon),F(xiàn)國第二大城市。漫長的航程在曖昧中結(jié)束,二人都有點精神不振,楚沨裹著大棉襖,迷迷糊糊地拖著行李箱跟在蘭琤后面,說:“好累啊,等會就不逛了吧……”蘭琤說:“嗯,先回酒店休息吧。”“你住哪個酒店???休息完我去找你?!?/br>“啊!”蘭琤一拍腦袋,“因為行程是臨時的,所以助理沒給我訂酒店?!?/br>“啊……那怎么辦?”楚沨慢吞吞地說,“要不你和我一起走,看看我那個酒店有沒有空房間?”楚沨內(nèi)心暗自慶幸,還好他沒訂酒店,不然他就要找個公司沒給他訂酒店的借口了。“只能這樣了?!碧m琤說。于是蘭琤跟著楚沨,楚沨跟著導航,去往了楚沨訂的酒店。酒店屬于經(jīng)濟型的那種,環(huán)境一般,服務不錯,蘭琤訂了楚沨旁邊的房間,酒店工作的小哥幫他們拎著行李箱上樓。房間在四樓,從窗子里可以看到隔壁的小鎮(zhèn)。酒店小哥用英文說:“我們酒店旁邊有個小鎮(zhèn),二位有空可以去看看,風景非常好?!?/br>“好的,謝謝。蘭琤禮貌地用英文回應。待小哥走后,楚沨說:“嘖嘖嘖,不容易啊,連酒店小哥都要會說英文?!?/br>“是啊,迫于生計。”蘭琤玩笑道。回了房間,楚沨隨便沖了個澡便撲到床上呼呼大睡,一夜好眠。而隔壁的蘭琤正面臨一場嚴峻的挑戰(zhàn)。【嘟———嘟———】手機被隨意地扔在雪白床單上,發(fā)出催命的鈴聲。蘭琤焦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嘴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安然度過此劫……”電話自動掛掉,手機屏幕暗了又亮,上面兩條消息提示音:【給我接電話】【我知道你在】蘭琤無意識地喃喃:“完了……”他四肢僵硬地拿起手機,顫抖地點開未接電話,重撥。電話被秒接,那邊是個平靜的男聲:“你好啊,蘭琤。假期如何?”蘭琤嘴角抽搐,對方是他的經(jīng)紀人,叫金寂仁,四十來歲,手腕了得。平時脾氣不太好,而他越平靜就說明他越生氣。由于摸不清金寂仁現(xiàn)下的心情,蘭琤只好試探道:“假日還不錯,還有個陪游?!?/br>金寂仁道:“哦——那還不錯?!?/br>蘭琤:“嗯。我也覺得?!?/br>…………沉默。蘭琤打破沉默說:“嗯……金哥你有什么事嗎?”那邊的人笑笑:“其實也沒什么事,就幫小趙問問,你為什么不住他訂的酒店呀?”小趙是蘭琤的生活助理,此次蘭琤去F國度假,他負責為蘭琤訂酒店,做旅游攻略。故而蘭琤沒去住預訂的酒店他都能知道。“呃……那什么,換個風景,換個心情,哈哈?!碧m琤干笑兩聲。“嗯,好。那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作為一個明星,你不能和素人走太近,不能約/炮,不能輕易談戀愛?”金寂仁平靜的聲音逐漸激動。“是啊?!碧m琤說,“可我喜歡,有什么辦法?”蘭琤性別男,取向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