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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教人生死相許……沈末:老田有文化。☆、第30章其他幾個人親眼看著一個大活人和深淵一起消失,本來就有些懵,覺得很魔幻,聽著她的哭聲更覺得心情壓抑了。一時間靜默得很,只有林間的鳥叫蟲鳴聲。過了會,劉導(dǎo)帶著孔啟明從對面的山坡上走下來了。呂爺爺急忙問:“小伙子,怎么就你一個人?那個小姑娘呢?”孔啟明臉色很差的搖搖頭,垂頭喪氣地進(jìn)了自己的帳篷里。劉導(dǎo)皺著眉頭抱著手臂走過去,低聲對湊到一塊的幾個人說:“那小姑娘太任性了,非要下去,誰勸都不聽?!?/br>“你們都沒拉住她?”呂爺爺失聲問道。“小丫頭機(jī)靈著呢,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跑下去了。等我們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沈末注意到她用了個“跑”字,就問:“她怎么跑下去的?那可是深淵?。 ?/br>“用腿跑唄,還能有啥?那不有石階嗎?”劉導(dǎo)見他們震驚得面面相覷,奇了:“怎么?”沈末又問:“你們?nèi)サ牡胤皆谀膬?,怎么也有石階?”羅導(dǎo)也湊了過來,幫她開脫道:“別這么看我們!誰沒事干還趴那兒掃蕩一圈,還非要瞅瞅底下都有啥啊……我們只是導(dǎo)游,又不是探險家?!?/br>沈末和老田走到一邊去:“原本以為只有一個入口,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的……這下越來越難辦了?!?/br>老田也心有戚戚的點頭:“你說那個夢主,他……到底圖啥?想殺人嗎?”“不會吧。如果想殺人,為什么把深淵放在荒山之中?為什么不擴(kuò)大范圍,趁著咱們都在,一網(wǎng)打盡算了?”“那他就是無心的?這還是單純的做噩夢了?”“……目前還說不準(zhǔn),還是先回去縷縷思路吧。”等到眾人都歇息得差不多了,兩個導(dǎo)游張羅著大家盡快拆掉帳篷收拾行囊,好趕在有關(guān)部門注意前返回市里。一夜之間,兩個隊友行蹤下落不明,這就像是籠罩在心頭上的烏云一樣,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除了葛彤和孔啟明,誰還有心思繼續(xù)磨蹭?但是他倆也沒其他辦法,深淵已經(jīng)消失了,總不能繼續(xù)呆坐在山上不吃不喝,一門心思等待夜幕再次降臨吧?就算是這樣,到時候他們餓了一天了,也沒有體力能下去一探究竟,救回愛人。于是在其他人的輪番勸說下,他倆灰著一張臉,臊眉搭眼的跟在后面一同下了山。到了山腳下,在昨晚的餐館吃了飯,只是桌上不再那么熱鬧了。坐著小巴到了市區(qū),沈末和老田硬是等到了最后才下車,然后叫了個車回到局里。到了辦公室后,已經(jīng)是晌午了。小艾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們,關(guān)切地迎上來,遞給他們毛巾和水:“怎么樣,有什么收獲?”老田搖了搖頭,簡潔的說:“又失蹤了兩個?!?/br>然后就和沈末一塊先去洗漱了,留下了一臉震驚和糾結(jié)的小艾。稍做修整后,老田把微型攝像頭拍下的照片打印出來,釘在白板上。沈末則憑著記憶,把去的地點畫了個線狀簡圖。小艾看著那幾乎呈垂直狀的山脈走勢圖,驚了:“這么高?!”“或許可以說,是這么深?!?/br>沈末補(bǔ)充道:“深淵的距離好像跟這個差不多,當(dāng)然我只是目測的,難免跟實際有出入?!?/br>老田關(guān)心的問小艾:“你不是在負(fù)責(zé)那個怪有意思的寵物案子呢嗎,怎么有空跑來這兒了?”小艾盯著白板上那些多得快要疊起來的照片,語氣有些激動:“現(xiàn)在什么案子都沒你們這個稀奇吧?我也來就是想取取經(jīng)的,誰知道你們還沒什么頭緒呢。”沈末喝了口水,瞇起眼睛:“恐怕不止如此吧?”“真是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br>小艾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想?yún)⑴c下這個案子?!?/br>“可以啊,我們來者不拒!”老田搶話說:“你啥時候有空?”沈末搖搖頭,無奈的看著老田:“聽說小艾手頭那案子都快水落石出了,你可別去干擾人家。等她那邊忙完了,再來也不遲?!?/br>聽他這么說,老田和小艾同時遺憾地嘆了口氣。“既然深淵的深度跟兩座山之間的距離有所吻合,那是不是可以說,夢主要么對這兩座山很熟悉,要么就是提前了解過這兩座山?”老田順著沈末之前的推測,做出了一個新的推測。沈末遲疑了下,慢慢地說:“不排除你說的那種可能。但也可能是夢主目前的能力受大自然限制,只能有那么深而已?!?/br>老田哀嘆一聲:“得,這下連排除法都用不上了??磥碓蹅冎荒芟共吕玻 ?/br>所謂“夢境成真”,就是這樣。夢境成為現(xiàn)實之后,在任何不了解夢主的人看來,那簡直都是毫無邏輯,想推測都無從推起。太難了。但沈末不那么認(rèn)為,因為他一直堅信,任何夢境背后都有其形成的緣由。而且很多時候夢境成真之后的諸多元素,雖然看似毫無聯(lián)系,但如果耐下心來仔細(xì)找的話,總能找出那么一個共同點的。前面那兩個棘手的案子,不都是這樣的嗎?有他這些話,無疑是給了老田和小艾一注強(qiáng)心劑。雖然小艾暫時騰不出手來參與和跟進(jìn)這個案子,但她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然后就被一通緊急電話給叫走了。不過說到前兩個案子,沈末就避不可免的想起了陸凱。他……會參與這個案子嗎?老田沉默了會,望著窗外的太陽:“要是按照這個失蹤的速度,咱們必須跟時間賽跑。不能把太多時間放在追究背后原因上面去了。萬一今晚……”他沒再說下去了,但沈末懂他的意思。萬一今晚又有人在他們面前和深淵一起消失了,那即使上面想把事情壓下來,恐怕也是壓不住的。因為失蹤者的家屬可以報案,再不濟(jì)可以找媒體。而很多事情一旦被媒體插手了,后果就更不受控制了。沈末低著嗓子說:“我知道。但如果不找出原因,怎么阻止他?”老田嘆氣:“而且恐怕現(xiàn)在還不能阻止他。萬一那些人還在深淵里,就要先設(shè)法把他們救出來再說。”沈末點頭,確實如此。老田又說:“凌晨兩點到五點,幾乎正常作息的人都在睡覺??梢哉f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睡覺吧?這根本沒法排查?!?/br>“沒事兒干弄個深淵出來,到底是什么人才會這么干吶?”老田開啟了自言自語模式:“不如先從兩個極端來考慮,要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