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被他倆笑得心里有些慌，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的意思是，他應(yīng)該不像陸凱這樣，系統(tǒng)的學過繪畫，也不太具備大眾審美?！?/br>
老田這才止住笑，有些發(fā)愁地說：“那這個范圍就很大了?！?/br>
“不過，你說的大眾審美是什么意思？”

沈末愣了下，嚴謹?shù)膿Q了個措辭：“或者可以說，他不具備常識?！?/br>
陸凱也思考了下：“或許同時具備你說的這兩點。既不具備大眾審美，也不具備常識?！?/br>
沈末點頭附和，轉(zhuǎn)頭問：“你覺得哪些人群符合這樣的特征？”

忽然被點名的老田：“……”

見二人都看著自己，老田立刻進入工作狀態(tài)，試著推測道：“不具備常識這個還好說些，肯定是沒怎么受過教育的人咯！至于不具備大眾審美……”

他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覺得大腦空空。

恰好瞥見外面走過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同事，便靈機一動：“我看那些時裝設(shè)計師什么的就挺符合，設(shè)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沈末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老田腦回路那么與眾不同，思想那么跳脫，在這里工作真的大有浪費人才的嫌疑……

見他倆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老田茫然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從你的角度上來說，當然沒錯?！?/br>
沈末不忍打擊他，努力想辦法把對話拉回到正常水平線上來：“但是不具備常識，不一定代表沒受過教育?！?/br>
“這話怎么說？”

“比如癡迷于鉆研學術(shù)的學者或科學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用cao心瑣碎事情的人，再比如長相貌美得讓別人心甘情愿為他鋪路的人……很多。”

“比如一天吃三頓飯這是常識吧？但食品界的學者覺得只要少食多餐、一天你哪怕吃五頓也行，他覺得這個才是常識。從來不打掃房間的人，又怎么知道要先掃地后拖地，怎么知道木質(zhì)衣柜要做好防螨防潮？”

“換句話說，很多事情只有經(jīng)常去做，而且得是絕大多數(shù)人一起去做了，并且從心底里都認同它，那些事情才會變成常識。不經(jīng)常做一件普通的小事的話，人是無法意識到那件小事是常識的。”

老田苦著臉說：“那照你說的那些情況來推算的話，那也太多人了符合這個要求了吧……那不具備大眾審美的人呢？”

“你說的部分時裝設(shè)計師確實屬于不具備大眾審美，類似的行為作風很個性的人也都是?！?/br>
沈末嘆口氣：“還有很多，所以需要把他們都列出來，逐項排查。”

“排除法?。俊?/br>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br>
雖說上學時候拿不準一道選擇題的時候，通常用排除法就基本可以選出正確答案，但生活和工作畢竟基數(shù)很大，變數(shù)很多，即使用了排除法，也不一定能得到正確選項。

畢竟，誰能確保所有的選項都被清楚地列出來了呢？

陸凱見他倆這垂頭喪氣的樣子，提議道：“我把常寧叫過來幫忙吧?！?/br>
沈末是見識過常寧和陸凱的配合度的，覺得他們做事也很有一套自己的章法，再者多來一個人也能多一個幫手，便點頭應(yīng)允了。

老田卻像是被看不見的蜜蜂給蟄了下似的，跳起來反對道：“不行！那廝一來我可就沒法好好工作了！”

沈末不解的問：“為什么？”

老田哼了聲：“他來了肯定得吵個沒完，哪兒有空做排除法?！?/br>
陸凱輕輕笑了笑：“那你們就互相做減法吧。誰能越多否定對方，就越說明誰更厲害。”

聽他這么說，老田瞬間被激發(fā)了斗志，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列選項了。

那些異象已經(jīng)連著出現(xiàn)了三天，本以為第四天還會出現(xiàn)，結(jié)果卻讓所有守株待兔的人都撲了個空。

別說是異象了，連個雨滴都沒有，天氣晴朗著呢。

下班后，眾人意興闌珊地各自歸去，茶余飯后刷劇追明星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

這天晚上，沈末依然在窗邊架起了攝像機。

畢竟即使沒有異象出現(xiàn)，能看看那些縹緲漂亮的星云也不錯。

到了第七天中午，網(wǎng)內(nèi)外再次被一張圖片刷屏了。

但這次的異象并沒有出現(xiàn)在空中，而是在地上。

那張圖片是一片雜亂的紅色草坪。

大自然里雖然也有很多紅色的草，但還沒人見過如此怪異的。

怎么說呢，那些草像是一片片閃著冷光的方形刀片。

只不過，是像被血浸染過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老田：我滴個娘哎，嘖嘖嘖。

常寧：瞅瞅你那點出息。

☆、第17章

據(jù)那個爆料的網(wǎng)友說，他之前也見過類似的場景，但那時他看見的草，只是像被顏料給紅色浸染了而已。

他想著可能是誰家扔垃圾的時候污染了草地，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就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最近他每回從那里路過，注意到那些草上的紅色越來越多了，心里很是驚恐。就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請能人異士幫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有網(wǎng)友結(jié)合最近的異象，把這張照片加了話題發(fā)布出來，不到半天就刷到了熱榜前十，引發(fā)了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

領(lǐng)導們見這些事引發(fā)了大面積恐慌，且有越討論越熱烈之勢，當即下達了緊急命令，讓各部門都快馬加鞭，盡快找到源頭，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沈末看到那些紅色的草的時候，就憑直覺判斷，普通的刑偵部門肯定會一無所獲。

很快有消息傳來，驗證了他的直覺。

老田跑了小半天外勤，累得回來后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喝完后他一抹嘴，激動地說：“怎么樣，該去隔壁B市了吧？”

沈末從堆積如山的文件里抬起頭，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老田說：“我跟發(fā)紅草的網(wǎng)友聯(lián)系過了，他說提供者是在B市拍到的！上次那些藍色的雨不也是在B市拍到的嗎？”

沈末眼睛一亮，放下手頭的其他幾個案子，拿起車鑰匙：“走，現(xiàn)在就走！”

開車到隔壁B市，只要一個多小時。

但按照老田提供的地址，導航自動規(guī)劃出來的路線，只需要40分鐘。

剛上高速，老田就猶猶豫豫地說：“不用告訴他們一聲嗎？”

他說的是陸凱和常寧他們。

沈末腦海里閃過在周明那件案子上，曾跟陸凱三番五次的狹路相逢過，便說：“他們肯定自己先去了。”

其實這幾天跟常寧相處下來吧，老田覺得他倒也不壞，也挺有意思的，也還算能跟得上自己的節(jié)奏。

雖說跟他們破夢局的關(guān)系如同水火，但既然都開始合作了，那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