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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瞿庭道:“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就因為這個。”辛荷不跟他說了,在椅子上轉了一下,面對內(nèi)場看別人跳舞。有人靠過來,擠了他一下,辛荷差點掉下去,那人手里端的酒也灑了一大半到他身上。辛荷努力穩(wěn)住身形,那人也伸手來拉他,不停地道著歉。辛荷的毛衣袖子濕了一點,邊回頭找身邊的霍瞿庭,邊隨口說沒關系。霍瞿庭的臉色卻很難看,他沒有看辛荷,只是緊緊靠過來,胸膛貼著辛荷的后背,握住辛荷的手腕對他面前的人說:“放開。”辛荷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還被那個撞他的人握著,是剛才拉他坐穩(wěn)的姿勢。“他是你的伴兒?”那人沒有松手,反而沖霍瞿庭露出個笑,“我能請他跳個舞嗎?”霍瞿庭又說了遍放開,他還在笑,霍瞿庭就一把推在他胸膛上,辛荷看得出他用了力氣,那人身量高大,露出的手臂上全是肌rou,但還是被推得狠狠一個趔趄。單華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的余存很快圍了過來,一場勝負已分的sao亂就在沒開始的時候結束了。余存怕辛荷被嚇到,安慰他說:“這種事很常見,還有你哥在,別怕?!?/br>辛荷的手腕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霍瞿庭攥在手里,他也靠得他更近了,擋住辛荷的一半身體,幾乎都沒再讓他被別人碰到。他沖余存笑了一下:“沒事,我不怕?!?/br>余存又正經(jīng)道:“還是要有點怕的,長個記性,你可不能自己到這種地方。”辛荷點頭道:“知道!”霍瞿庭嚴格掐著辛荷的睡覺時間,就算今晚也不可以超過十二點。這種地方余存和單華也不新鮮,讓辛荷見了見場面,就都一起回了酒店。霍瞿庭剛打開房門讓辛荷進去,單華就叫他:“霍瞿庭,你過來。”他轉頭說:“干什么?”單華道:“說兩句話?!?/br>霍瞿庭看了看他,先回頭對辛荷說:“先坐一會兒,喝杯水,待會再洗澡?!比缓髱祥T,跟他走到走廊盡頭。“你……”單華審視地看著他的臉,半晌道,“你怎么回事?”霍瞿庭道:“你有毛?。俊?/br>單華給自己點了根煙,又遞給他一支,霍瞿庭道:“不抽。”“怕熏著辛荷?”“到底說什么?”單華轉身看了外面好一會兒,才破釜沉舟般道:“你跟小荷怎么回事?不,是你對小荷,你到底怎么想的?”霍瞿庭被按下暫停鍵般頓住,半天沒說話,單華看他那樣子,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來是奇怪還是不奇怪,最后道:“你他媽……真的?霍瞿庭,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霍瞿庭的臉繃得死死的,垂在身側的兩只手也握得很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做的春夢,他自慰的時候控制不住去想的那張臉,聽在他耳朵里越來越變味的辛荷的“哥哥”,前幾天中午睡覺辛荷沒有來蹭他也硬得要爆炸的jiba,也全都讓他想問自己:你想干什么?第十六章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霍瞿庭兩手插袋,慢慢靠在走廊的墻壁上,一束吊燈的光遠遠傾瀉下來,光線尾巴掃過他的臉,打造出一半明亮,一半陰暗的區(qū)域。這畢竟是霍瞿庭自己的事,實在是因為交情太深,本來問出這一句,已經(jīng)是他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小孩受到的教育所不允許的。單華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仍感覺荒唐。“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知道?!被赧耐ズ苈卣f了句粗口,“我他媽也不知道?!?/br>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逗辛荷的時候不再說要找個厲害的大嫂回來震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想象的未來里只有他和辛荷兩個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開始,他把辛荷完完全全地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小的時候,霍瞿庭曾經(jīng)有過一個非常可笑的想法,他覺得辛荷很像天使,他長得那么漂亮,心思又那么干凈,還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真像天使墜落人間,變成一個體弱的小孩。可他現(xiàn)在是對待天使的態(tài)度嗎?他腦子里所有污濁的想法都有了一個真切的對象,辛荷懵懂的眼神和冷白的皮膚不再讓他有圣潔的感覺,他只想留下痕跡、把他完完全全地弄臟。他用盡全力地想保護辛荷,也瘋狂陰暗地要捏碎辛荷。良久,霍瞿庭轉身,沖他擺了擺手,說:“回去了?!?/br>“你他媽。”走出挺遠的一段,單華突然又說,“整天清心寡欲,老子還以為你陽痿?!?/br>霍瞿庭回頭,兩個人都笑起來?;赧耐ズ苡字傻貨_他比了個中指。“干什么去啦?”辛荷已經(jīng)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頭發(fā),“聊天聊那么久?!?/br>霍瞿庭沒說話,先把他從床上弄起來,帶到梳妝臺前坐下,開始幫他吹頭發(fā)。辛荷已經(jīng)擦到了半干,酒店給的吹風機不太好,會燙,霍瞿庭速戰(zhàn)速決,展示了超高的tony老師的手藝,兩分鐘解決。辛荷盯著鏡子里自己的爆炸頭看了好一會兒,抬眼對上霍瞿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大聲道:“霍瞿庭!”霍瞿庭眼里帶笑:“別生氣,待會心臟疼怎么辦?”辛荷起身上床,經(jīng)過他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只可惜霍瞿庭這次不做大度的好哥哥,他一把捏住辛荷撞他的那邊肩膀,低頭很深地看住他。辛荷一點不怕,還錘他胸膛:“松手!”霍瞿庭忍著不笑,又把他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也抓住,幾乎是把辛荷帶到他懷里的姿勢,低頭看見辛荷霧蒙蒙的黑亮的眼睛,和最近總是讓他出神的紅嘴唇。“干嘛?!毙梁筛砂桶偷卣f,“不服氣你就揍回來?!?/br>霍瞿庭不會揍他的,膽小鬼辛荷被拿這個嚇唬了好幾年,才完全相信,霍瞿庭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碰他。辛荷感覺過了好長時間,霍瞿庭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的臉燒出一個洞,才慢悠悠地說:“你等著吧?!?/br>然后就放開他,大搖大擺地洗澡去了。辛荷全不在意這個既沒有時限、也沒有具體內(nèi)容的威脅,在霍瞿庭上床睡覺之前,還伸了條腿到他的那一邊。不過霍瞿庭一點沒被為難到,抓起他腳踝,兩秒鐘,就把他那條腿夾到了自己的兩條腿中間。辛荷的臉一瞬間漲紅,暗暗用力要收回來,奈何今天的霍瞿庭出乎意料的小氣,一點水都不肯放,閉著眼假寐,自是巋然不動。“哥哥……”辛荷服軟道,“我困了?!?/br>“困就睡?!被赧耐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