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百自損八千、還覺得自損得非常值得的扭曲性格。“你聽我說……”奚北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我不信這樣做,你爸還是信不過我。”“你不要命了?”言鳴聽完之后沉默了許久,最終冷冷地擠出了這么一句話。這人根本和他就是一類人啊。“所以,我把命都交給你了啊?!鞭杀毙Φ臐M不在乎,“要是這個計劃沒有成功,你可就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我的人了?!?/br>言鳴不再說話。他現(xiàn)在只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索性一起毀了自己的證據(jù)。就不應(yīng)該給那人先出去瞎胡鬧的機會的。舉報電話舉報的是言鳴,所以原本就沒奚北什么事,只是他就那么衰剛好在那個現(xiàn)場,不然甚至根本不會進來走這一遭。而他也沒有讓言鳴等很久。兩天之后,言鳴竟如愿以償?shù)氐葋砹艘患堘尫潘奈募?/br>……比他當時想象到的最好情形快了太多了。言鳴一臉懶散,拿著鋼筆簽了一個歪歪斜斜的名字,嬉笑地看著老警察,“誒呀,真可惜,又要好一段時間見不到您了。”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也很納悶為什么這次言鳴還能被放走,皺著眉看他簽完字。不是說是嚴重經(jīng)濟問題,沒個五年十年絕對出不去了么?他先前還感慨這孩子先前都是小打小鬧,這次總算是把自己給玩脫了。誰想到竟然連拘留所都沒進就被放了。聽說是那些原本打算作為被封在公司里要作為證據(jù)的文件,一夜之間全部被證實都是偽造的。負責這個案件的刑警都覺得這文件一定是被人換了,可是人都關(guān)在里頭,難不成是那個跟他向來針鋒相對的小白臉秘書干的?關(guān)鍵是公司里頭的攝像頭也什么都沒有拍到,這個猜想于情于理都不合理。負責偵查的警察也只好自認是當時收到舉報時看走了眼。證據(jù)都沒了,還關(guān)著人做什么?于是不過短短兩天,手續(xù)一走完,言鳴就被放了出來。甚至比他以前群毆犯事的時候解決的還快些。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在警察的監(jiān)視下?lián)Q東西出來,還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他覺得自己得好好對這人另眼相看了言鳴從警察那兒拿回被收走的手機,摁亮屏幕劃開,連接上網(wǎng)絡(luò),迫不及待地打開微信。他下意識的相信,那人一定給他留下了消息。的確有來自奚北的消息。只不過并不是文字,而是圖片。第一張是微信對話的截圖——是奚北和言陞的聊天記錄。“言總,對不起,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既然子公司那邊的布局不能再用,那么,就讓我來做那個承擔責任的人吧?!?/br>另一張則是一張地圖的定位信息,上面還畫出了一條隱秘的路線。言鳴看著那兩條信息,聽著警署的鐵門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上,攥緊拳頭。既然你把命都交給我了。那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與此同時,郊區(qū)的水庫邊,奚北倚在自己的車邊,看著手機屏幕上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那個紅色亮點。幾小時前,他在言陞的辦公桌上留下了一封遺書以及他簽了名的認罪書,告訴他,自己會幫他處理掉所有和這件事有關(guān)的證據(jù)——包括他自己這個人證。而當他看到屏幕上標志著言陞定位的亮點開始向著自己的方向移動的時候,奚北就知道,他的計劃該是成功了。言陞是一個極度痛恨背叛的人,但這也因此成了他的死xue之一——當他認定了一個人對他忠心不二、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這就成了無所不為毫無底線的言總唯一的軟肋。也是因此,奚北就可以反過來憑借這一點利用言陞。這一次之后,言陞就不會再對自己心存懷疑。而言鳴也就不用再為了他留著那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jù)了。這時候,奚北勾唇看著地圖上的紅點不斷向著自己靠近。從地圖上來看,這是通往水庫的唯一一條路。然而奚北知道還有一條從山上下來的隱秘的小路也可以到達這里,也就是他給言鳴標出了的那一條捷徑。此時那個少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奚北瞇眼想著那個人,不自禁地嘴角上揚。他又向下望了一眼手機,那個標識著言陞的紅點與他幾乎只有一步之遙,就要駛上通往水庫的那座橋。到時候了。奚北迅速拎起放在手邊的幾桶汽油澆在車上,緊接著將一個點燃了的打火機扔在了后備箱上。此時,他的后備箱里裝滿的并不是和言陞有關(guān)的證據(jù),而是那些被他掉包出來的和言鳴有關(guān)的文件。趁著火還沒有燒到駕駛室,奚北飛快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從抽屜里摸出一瓶安眠藥迅速吞了下去。他反手鎖住車門。*不遠處的小樹林里,言鳴望著這邊的方向,指尖用力地掐著微微潮濕的手心,直到那道痕跡泛出血絲也毫不自知。這輩子無論自己陷在何種境地,他都從沒有這么不安過。不遠處的火燃燒起來了。就像是熠熠的烽火,灼燒得他眼睛發(fā)疼。他幾乎就要沖上前去。就在這時,言鳴看到了他父親的車,緊隨其后的,是呼嘯而至的消防車隊。他慢慢吁氣。他知道奚北賭對了。作者有話要說: 北哥搞事情!?。?/br>☆、霸總家的萬人迷(11)奚北意識模糊地慢慢睜開眼睛時,一片白色豁然沒入眼簾,刺得他眼睛發(fā)澀。他時間算得很巧妙,在火勢燒到駕駛座上之前,消防車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場。因而他幾乎沒有怎么受傷。只是奚北當時為了戲做全套,在火燒起來之后還給自己灌下了半瓶安眠藥,這才致使他昏迷了整整三天。于是此時,他頭痛欲裂地癱軟在枕頭上,感覺全身冷汗涔涔。安眠藥的副作用還未消去,冰涼的藥液不斷流入靜脈,他不禁微微一顫。……卻觸到了一片溫熱的手心。他垂下目光望去,看到了穿著白t的少年趴在他的病床邊緣上睡著了,兩手一上一下地將他掛著點滴的右手手指捂在中間。少年大約是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此時面色憔悴地有些發(fā)黃,垂在額頭前的劉海也因為長得太長被少年用發(fā)箍往上撩了起來。奚北忽然覺得,他露出額頭真好看。他忽然想起在這個場景里剛認識少年的那個晚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只是兩人的位置剛好相反了。時間像是巡轉(zhuǎn)了一個輪回,好像是回到了原點,可是又什么都不一樣了。互相取暖唄。言鳴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奚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