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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是越來越會說情話了?!?/br>“耳濡目染,跟你學的?!?/br>“也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溫庭禮真誠道。三十五歲的梁池保養(yǎng)的很好,可能也是因為有位年輕戀人的緣故,他不想讓自己看上去比溫庭禮老的太多,所以一直保持鍛煉。他沒有皺紋,沒有啤酒肚,也沒脫發(fā)禿頂,小腹不多不少的六塊肌rou依舊緊實。因為一躍成為管理層,溫庭禮還給他買了兩身西裝,親手為他穿上去,穿上西裝的梁池活脫脫就是個成熟儒雅,荷爾蒙爆炸的成功男士。然后還沒維持五分鐘,溫庭禮沒忍住又親手給他扒了……*溫庭禮給新房拍了很多照片,挑挑揀揀,選出了其中八張。然后又拉過梁池的手,對著窗戶十指交疊,兩枚無名指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溫庭禮按下了拍照鍵。溫庭禮把牽手的這一張照片放在中間,另外八張在四周,湊夠九宮格發(fā)了個朋友圈,配文:新家與舊愛。他朋友圈的好友們幾乎都知道他與梁池的關系,紛紛在評論區(qū)表示不吃這碗狗糧,砸碎這個狗碗。溫庭禮賤兮兮地笑著,人家越不想聽他越要回復人家,非要給人家講講他與梁池“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這場好友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卻突然被一個久違的評論打破了:恭喜阿禮和梁哥喬遷新居。發(fā)出人是——鄒樂。☆、番外二這幾年,溫庭禮一直聯(lián)系不上鄒樂,就連逢年過節(jié)也沒收到過對方的祝福短信。如今終于有了一絲消息,溫庭禮難掩激動,立刻給鄒樂撥了電話過去。溫庭禮足足等了兩分鐘,差點以為對方又要玩兒失蹤,鄒樂終于接了電話:“阿禮。”一聲久違的阿禮,讓溫庭禮百感交集。他嘆了口氣:“鄒樂樂,你到底在哪啊。”“我啊,在一個我非常熱愛的地方?!编u樂輕笑道。溫庭禮聽得出來,對方的聲音中是從未有過的暢快。并且他聽見背景中似乎傳來了孩子們的嬉戲打鬧聲。就在溫庭禮懷疑這幾年對方是不是跑去結(jié)婚生子了的時候,鄒樂又甩給他一個重磅炸彈:“下個月,我和吳爭辦婚禮,你和梁哥有時間過來嗎?”溫庭禮愣了一瞬,回過神來立刻道:“我們?nèi)?!我們當然要去!只要你還在地球上,我們一定去!”掛了電話,梁池嘖嘖兩聲,感慨道:“他們終于走到一起了,不容易啊?!?/br>溫庭禮也是如同做夢一般不敢相信,片刻后收到鄒樂發(fā)來的一個地址。他用地圖app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在某偏遠山區(qū)。梁池也湊過來看了下,說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吳爭的老家。*九月份,秋高氣爽,溫庭禮和梁池到山腳下時,鄒樂早已等在那里。他穿著一身洗到發(fā)白的衣服。變高了,也變壯了,原本奶白色的皮膚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軟乎乎的一頭卷毛變成了寸頭。溫庭禮差點沒認出來。“不好意思沒能去車站接你們?!编u樂抱歉地笑了下,“我今天課太多了,實在沒時間?!?/br>“沒關系?!睖赝ザY自然不會跟他介意這些,“帶路吧。”鄒樂一邊帶著他們往山上走,一邊敘舊。“我沒想到你會來支教?!睖赝ザY感嘆道。“我一開始也沒想到?!编u樂道,“我那時候離開家,其實完全沒有目的地,我去火車站買了最快出發(fā)的一輛列車票,一路坐到終點,就是這里?!?/br>那時的他在這個貧窮落后的小縣城漫無目的地閑逛了兩天,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很早就輟學了,有些初中沒畢業(yè),甚至有一些小學都沒上完,就不得不幫著大人干活兒掙錢。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以前的煩悶與痛苦都太渺小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沒有學上,沒有書讀,相比之下自己家庭以及情感的不幸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于是他決定留在這里。他無法改變年幼時期自己的命運,但或許他可以改變這里一些孩子們的命運。溫庭禮一愣:“我以為你是故意來這里找吳爭的?!?/br>“不是?!编u樂無奈地搖搖頭,“我當初并不知道這里是他老家。說來可笑,談戀愛談了大半年,我居然連男朋友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br>“那你們后來怎么重逢的?”溫庭禮繼續(xù)追問。“很狗血,我?guī)О嗌系膸讉€學生去縣城參加比賽,回來的路上在一家飯館吃飯,然后遇見的?!?/br>“他也在那兒吃飯?”“不,他是那家飯館的老板。”鄒樂攤手,被這命運般的巧合搞得既感動又哭笑不得。“然后你們就在一起了?”“哪有那么簡單。”鄒樂回想起那段時光,仍舊忍不住嘆氣,“我追他追得可難了?!?/br>“一開始他騙我說他結(jié)婚了,還把他姐家的孩子領過來對我說是他兒子,笑話,我好歹也是當了好幾年老師的人了,對付撒謊的小孩子我最有辦法了,三下兩下就讓他說了真話。”“可吳爭還是不愿意,我明白是我當年讓他失望了。所以我想要努力讓他重新信任我,使勁兒軟磨硬泡了一陣子。就差拋下我的學生去他飯館給他打雜了,他才終于松口同意?!?/br>溫庭禮忍俊不禁,笑罵道:“你這是自作自受?!?/br>“可不是嘛,欠的債早晚得還。”鄒樂帶著他們兩個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小木房子,四周長滿了野草,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推開門的時候打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你就住這里?”溫庭禮問道。“是啊。有點破,你們別嫌棄。”鄒樂說著從蜂窩煤爐子上把溫著的水提下來,“你們先喝點水吧,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還有一節(jié)課,等下了課我再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br>“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睖赝ザY擺擺手,等鄒樂走了,他又拉著梁池出了門,在山上四處轉(zhuǎn)悠。他發(fā)現(xiàn)這周圍有很多村民的房子,但卻不在一個水平面,而是高高低低地錯落在山上。不遠處傳來清脆悅耳的鈴聲,溫庭禮聞聲望去,覺得那邊應該就是學校的位置。“哥,我們過去看看吧。”梁池無可無不可,只管跟著他走。所謂的學校其實連大門都沒有,只有一排小平房,一共大概四五間教室。外面有十幾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孩子,應該是這所學校最高年級的學生了,他們正一人拿著一把鐮刀,在老師的帶領下給院子鋤草。一個個小臉兒都臟兮兮的,但誰都沒有偷懶。不知是誰起了個頭,他們開始一邊割草一邊背詩,雖然普通話并不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