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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了梁池發(fā)給自己的微信:我請了年假,提前回家了。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接觸了。溫庭禮將手機攥得死緊,盯著梁池的這兩句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毫不猶豫地給梁池?fù)茈娫掃^去,可是連打三次都被拒接了。溫庭禮的心里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我不過就是喜歡了一個人而已,怎么就……這么難呢……”溫庭禮小聲自言自語道。他嘆了口氣,去敲了對面的房門,“組長?樂樂?你們在嗎?”鄒樂猛地驚醒,睜眼就看到一堵光潔的胸膛,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天跟吳爭胡鬧了些什么,臉一下子爆紅。他羞恥心這會兒倒是上來了,趁著吳爭還沒醒,麻溜兒地穿好衣服下床給溫庭禮開了門,“阿禮,怎么了?”“怎么這么久才開門?”溫庭禮狐疑地盯著鄒樂臉上還沒消下去的紅暈,又往門內(nèi)瞧了瞧,然后……呦豁,跟他房間一樣,只有一張床是亂的,另一張床整潔的很嘛,一看就沒人睡!可惜不一樣的是,自己房間的床沒人睡是因為梁池連夜逃走的。而人家這邊床沒人睡是因為這倆滾到一塊兒去了。溫庭禮當(dāng)場酸成個檸檬精,怎么人家進(jìn)展就這么快,他追個人就這么困難呢!算了,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溫庭禮放下內(nèi)心的那點小嫉妒,問鄒樂,“梁哥什么時候走的?你知道嗎?”鄒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昨天見他跟組長請假了,說是今天早上八點的火車票。”溫庭禮看了眼手機,九點半了,很好,想跟偶像劇一樣來場車站追人的大戲看來是不行了。溫庭禮磨了磨牙,“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屋吧。你家組長醒了,正盯著你看呢?!?/br>說完把鄒樂推進(jìn)了屋,然后轉(zhuǎn)身還好心地給他倆帶上了門。吳爭雙手枕在腦后,似笑非笑地望著杵在門口發(fā)呆的鄒樂,“過來?。≡趺??敢做不敢當(dāng)嗎?”鄒樂撇撇嘴,心道什么嘛!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把他怎么著了似的,明明是他……是他……嗯,他好像也沒怎么著自己啊?昨天也就是親親摸摸,抱在一起睡了個覺而已,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不好意思!鄒樂低著頭,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挪到了吳爭身邊。吳爭輕笑一聲,拉住鄒樂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下他的手背,“樂樂,跟我在一起吧。”鄒樂紅著臉抬頭瞄了吳爭一眼,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后又被拽到床上親了一通。*自那天起,一直到大年三十放假,溫庭禮再也沒聯(lián)系上梁池。溫庭禮發(fā)的消息梁池一概不回,打的電話也不接。溫庭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一次,梁池是真的打算和他從此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了。等下學(xué)期,他就要回學(xué)校,不會在來廠里上班了。而進(jìn)廠區(qū)是需要門禁卡的,門禁卡他等一下就要交上去了。也就是說,如果梁池下定決心不再理他,他連去梁池宿舍堵人都做不到了,他從此就再也見不到梁池了……再也見不到,想到這幾個字,溫庭禮心就抽痛了一下。他魂不守舍地拉著行李回了家。溫母正在廚房洗菜,聽到開門聲扭頭瞧了一下,就笑了,“阿禮回來啦!”說著擦了擦手就出了廚房,“想吃什么?媽給你做呀!”“隨便吧?!睖赝ザY敷衍地說了一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呦,怎么了這是?”溫母念叨一句,以前要是問他想吃什么,他準(zhǔn)得噼里啪啦來一段報菜名,這回看著不開心啊。“你不用cao心,他多大的人了。”溫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摘著韭菜,隨口說了一句。“死老頭兒!那是我兒子,我不cao心誰cao心!指望你這個當(dāng)爸的永遠(yuǎn)指望不上,讓你摘個菜你摘了一小時了吧?還看電視!我看你得摘到明年!”溫父冤枉,他想說“明明還不到半個小時好嘛!而且那電視是你開?。∥也艣]興趣看這種婆媳大戰(zhàn)的電視劇。”但他沒說,自己老婆能怎么辦,還是得自己寵著,他把溫母扶到沙發(fā)上坐下,“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你消消氣兒,我去看看他?!?/br>溫父在溫庭禮房間外敲了敲門,溫庭禮正煩著呢,沒吭聲。結(jié)果溫父就開始中氣十足地吼他,“臭小子!開門!”聽聽,這是來安慰人的態(tài)度嗎?溫庭禮無奈地嘆了口氣,給溫父開了門,“爸,您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成嗎?”溫父瞪他,“不成!我讓你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媽就得把我扔出家門一個人待一會兒?!?/br>“說吧,遇到什么事兒了?”溫父進(jìn)屋坐在了溫庭禮書桌旁的椅子上。溫庭禮沒辦法,只好關(guān)了房門,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垂頭喪氣道,“我失戀了。”溫父驚訝,“失戀?你什么時候戀了?你就失戀?”“就是因為沒戀??!”溫庭禮欲哭無淚,“我表白被拒絕了。”“這算什么失戀!”溫父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我追你媽的時候,你知道我被拒絕了多少次嗎?”“嗯?多少次?”溫庭禮來了點興趣,他只知道父母是自由戀愛,在那個年代十分難得,卻不知道具體的過程。“我也說不清多少次了!反正我追她追了三年,就死皮賴臉地粘著她,每天早上摘一朵花放到她辦公桌上。晚上又等她下班,說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不安全,所以護(hù)送她回家,其實是在防著那個姓李的。”溫父說到這兒一拍大腿,“所以我現(xiàn)在才看不慣你媽跟那個老李頭兒跳什么交誼舞嘛!那家伙,年輕的時候就不安好心!”溫庭禮嘴角抽了抽,“爸,您別跑題,不是說我呢嗎?”“對,說你!你個沒出息的!人家拒絕你你就放棄了?當(dāng)初你媽每天都得拒絕我一次,說她早晚得回老家,不可能留在宿市結(jié)婚。我說沒關(guān)系,你想回老家你就回,我跟著你!把她給感動的呦,嘖,最后還是留下來了?!?/br>溫父摸著下巴上的胡茬,頗為自豪,甚至還想跟溫庭禮接著吹。溫庭禮靈光一閃,抓住了溫父的胳膊,“爸!你說去我媽老家是不是?”“嗯?我沒去??!你媽到最后又說算了,她習(xí)慣這里了?!睖馗刚f道。“這不重要!”溫庭禮眼神中都閃著光,“我是說,您覺得我去他老家追他行不行?”“呦,行??!”溫父笑了,“臭小子!有你爸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想通了這一點,溫庭禮心跳如鼓,一閃身就出了房門,對著廚房喊道,“媽!今晚年夜飯我要吃水煮魚,糖醋排骨,油燜大蝦……明天我要出遠(yuǎn)門,今年不陪你們走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