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前籠子里還關(guān)著一只大黃狗,不是城里人養(yǎng)的寵物狗,只不過是一只看家護(hù)院的土狗。梁母把剛吃剩的飯菜都喂給了它,然后坐在門臺子上,跟梁池說話。“這段時間談對象了沒有?。俊?/br>梁池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每次打電話都躲不開這個話題,“沒有?!?/br>“我跟你說,隔壁你張阿姨想給你介紹個姑娘,是她一個遠(yuǎn)方侄女,跟你差不多大,就在你們宿市上班?!?/br>梁母放低了聲音,仿佛怕外面有人聽見是的,“好像是做什么服務(wù)員的,哎呀,我也不懂這些。媽也不求什么,只要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跟你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就行了。要不,你去見見?”其實梁池并不排斥相親,他的生活圈子太小了,如果不相親,他這輩子大概也就是單身的命了。但是,想靠著相親找到彼此喜歡的對象,簡直比中彩票還難。這幾年,他相親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對方每次都是看看他的身高長相還算滿意,一問工作收入房子車子,就立刻拜拜。梁池嘆了口氣,“行吧,您安排好了告訴我。但是勸您別抱任何希望。”☆、忘鑰匙溫庭禮左手提著一大包衣服,右手提著電飯煲站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帶鑰匙。“倒霉催的?!彼盗R一句,把東西全扔在地上,掏出手機(jī)給鄒樂打電話。“樂樂,你們?nèi)四??怎么宿舍鎖著門呢!”“???我也回家了??!我媽非得留我多睡一天,說明天早上直接送我去上班?!?/br>“那趙鵬他們呢?”溫庭禮問道。“好像是去加班了吧?他們產(chǎn)線臨時通知加個夜班。”靠!合著他今天進(jìn)不去門了?“怎么了?你沒帶鑰匙嗎?要不你去問問宿管?”溫庭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計上心來,“咳咳,沒事,你不用管了?!?/br>掛了電話,溫庭禮提上東西直奔梁池宿舍。溫庭禮敲了兩下門,門內(nèi)沒有反應(yīng)。洗手間的卻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梁哥你在嗎?”溫庭禮喊了一句。或許是聽出了溫庭禮的聲音,水聲暫停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在沖澡?!绷撼氐馈?/br>五分鐘后,梁池穿著一身灰色薄款睡衣給他開了門。可能是不想讓溫庭禮等太久,梁池身上的水珠都沒徹底擦干凈,此時薄薄的一層棉質(zhì)睡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沒系。他手里舉著毛巾,正隨意地擦著頭發(fā),發(fā)絲的水珠順著下巴滑落到喉結(jié),鎖骨……一切落在溫庭禮眼中,仿佛開了慢動作一般,他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移開視線,不敢再看。“梁哥你快穿上外套??!不冷嗎?”說得好像他真的只是在擔(dān)心梁池冷似的。梁池笑了下:“那我換個衣服。”說著順手脫了睡衣,又拽過床頭的毛衣穿上了。動作麻利的,溫庭禮壓根兒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梁池那隱隱約約的腹肌一晃而過。也不知該羞愧看見了不該看的,還是該懊悔沒看清楚。溫庭禮笑嘻嘻地問出了口:“梁哥,你居然有腹?。俊?/br>“嗯,以前在工地上干活兒練出來的?!绷撼?zé)o奈道,“這幾年不怎么運(yùn)動,都快沒有了。”“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梁池問道。溫庭禮這才想起來意,忙把自己忘帶鑰匙,宿舍人都不在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把自己說得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一樣。梁池瞧著可憐兮兮求收留的溫庭禮,哪能拒絕得了,趕緊道:“那你今天晚上睡我的床吧,我去葛慶床上睡。他們都去上夜班了?!?/br>啊?失算了。溫庭禮還以為可以和梁池擠一張床的。他眨眨眼,覺得有點失落。不過又轉(zhuǎn)念一想,能和梁池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一晚上,聽起來也很好啊!凡事都要慢慢來嘛!“好吧,謝謝梁哥!”溫庭禮道,“梁哥你收拾一下,我們一塊兒出去買菜吧?!?/br>梁池點點頭。溫庭禮懷著不可告人的那點小心思,和梁池一起出去買了雞rou,讓老板給切好,又買了些香菇,木耳,枸杞以及蔥姜蒜之類的調(diào)料,還有六個大饅頭。回來煲了一大鍋雞湯,濃郁的乳白色湯汁點綴著幾顆漂浮的紅色枸杞,香菇又吸去了多余的油脂,看上去香而不膩,令人食指大動。溫庭禮喝了兩碗湯,吃了兩個半饅頭。梁池更是過分,直接把他剩下的全都承包了。溫庭禮揉著肚子倚在凳子上,感覺小日子美滋滋的。“梁哥,沒看出來,你飯量挺大啊!”“這就算飯量大了?”梁池笑了笑,“南方這邊的饅頭太軟了,看著個兒大,其實一捏就扁了,不像我們老家那邊的瓷實,有嚼勁兒。如果是老家的饅頭,我最多也就吃倆。”梁池說著又一把把他拉起來,“下去走走吧,消消食兒。”溫庭禮不太想動,想說他是吃不胖體質(zhì),真不差動這兩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和梁池月下散步什么的,好像還挺浪漫的。可惜他想多了,今天又是陰天,連個月亮的影子都沒見著。溫庭禮和梁池踩著鋪滿銀杏葉的路慢悠悠地走著,腳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或許是吃飽喝足了,即使還刮著晚風(fēng),也沒覺得太冷。二人坐在了籃球場邊的長椅上。這邊人跡稀少,只有零星幾個人不畏嚴(yán)寒地仍在球場上奔跑。“梁哥?!睖赝ザY叫了一聲,又往梁池那邊挪了挪屁股,湊近了些,“你以前...談過女朋友嗎?”“怎么突然問這個?”梁池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談過?!?/br>溫庭禮的心沉了沉,“什么時候???”“九年前吧?!绷撼仉p手插進(jìn)棉服兜里,往椅子背上一靠,恰好能望到遠(yuǎn)方天空暗淡的幾顆星星,和路邊昏黃色的路燈一同不甘寂寞地眨著眼,似要爭個高下。“我剛出來的打工的那幾年認(rèn)識的。”梁池嘆口氣,“說來也是我對不起人家,窮小子一個,掙的錢都貼補(bǔ)家里了,也沒給她送過什么像樣的禮物。對她的關(guān)心也不夠。談了一年多吧,就分了?!?/br>梁池說起這段往事來已經(jīng)云淡風(fēng)輕,這么多年了,他甚至已經(jīng)記不清女孩的樣子,更談不上什么遺憾。溫庭禮明白,但還是有點嫉妒,那個在梁池青春年少的歲月里,陪在他身邊的人,終究不是自己。“你呢?”梁池挑眉問道。“我???”溫庭禮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單身二十一年了?!?/br>梁池被他夸張的樣子逗笑了,“你這么帥,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是你自己眼光高吧?”溫庭禮掃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