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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江離聽見靠近的腳步聲。薄聆問他:“我買了一些壽司,要一起嘗嘗嗎?”像是怕他拒絕,又補了一句:“A大旁邊那家很有名的壽司店,我想你可能吃過?!?/br>吃過嗎?江離不記得了。他對學(xué)校的事情記憶都很昏昧。嘗一嘗味道可能就想起來了,于是他笑著說:“好啊?!?/br>薄聆的余光瞥見他的電腦屏幕,便問道:“要買耳機?”兩人一同走到餐桌邊上坐下,江離點頭道:“有推薦的嗎?”“我用的BOSE,使用感還不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試用一下。”江離把筷子遞給他,聲音和緩:“我看了看測評,說BOSE很好。薄先生是有品味的人,既然你也說好,那我直接下單就行?!?/br>薄聆點點頭,又道:“其實同居也快一個多月了,江先生叫我薄聆就好。”“同居?”江離覺得這兩個字有點好笑似的,用著一種上揚的音調(diào)重復(fù)了一遍。薄聆的目光沉沉的,竟然較真地說:“是同居?!?/br>這是個聽上去幾乎曖昧的詞。他說得極為自然,但眼里有著別的什么東西,不是挑逗,是一種頗為誠摯的感情。江離坐得更直些,看向他。半晌,他帶著一點笑意出聲:“我可以認(rèn)為薄先生對我有好感嗎?”薄聆的眼光更深更沉,像彌漫著霧氣的大海:“對?!?/br>“我們相識不過一個月?!?/br>薄聆說:“你可以理解為,我對你一見鐘情?!?/br>江離的笑意放大,他夾起一枚壽司,慢悠悠地說:“你沒有機會。”說完把壽司放進嘴里咀嚼,他動作很斯文,細(xì)細(xì)地嘗。是熟悉的味道,他以前應(yīng)該很喜歡。等他吃完,薄聆又出聲:“早上時你說過,跟我相處很愉快?!?/br>江離不明白他怎么能把那種室友間客套的談話視為可以求愛的信號。他沒有要吊著別人的意思,也沒心思應(yīng)付可能有的曖昧不清,便誠實地說道:“我一直暗戀著一個人?!?/br>薄聆不復(fù)彬彬有禮的樣子,針鋒相對道:“暗戀,那么說明你仍然是單身?!?/br>嘴里紫菜和米飯的香甜味兒逐漸散去,江離嘗到苦澀的滋味,他道:“可我喜歡他?!?/br>薄聆看著他,留意著他臉上每一個微小的神情,戳破他:“他并不喜歡你?!?/br>江離垂下眼睛,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生命力,坐在過分寬大的椅子上。但他笑了一下:“是。他永遠(yuǎn)也不會喜歡我?!?/br>他笑得那么的脆弱,又那么的釋然。好像這一結(jié)論使得他煎熬萬分,而他又心甘情愿。嘴角彎起的弧度逐漸平直,他對薄聆說:“謝謝薄先生的壽司,我吃好了,你慢用?!?/br>他站起身,余光瞥見薄聆中指并著無名指按壓住太陽xue,低低地說了句:“抱歉?!?/br>思緒飄了三四秒,他還是善良一回:“薄先生不必太放在心上,都是人之常情?!?/br>隨后江離回了房間,只晚上十點時出來洗了次澡,沒有跟薄聆有任何接觸。遇到這種情況,雖然都是成年人不會太過尷尬,但還是多給對方點空間,讓他冷靜冷靜為妙。心底雖然這么想著,但身體實在太不爭氣,當(dāng)晚江離又受了次薄聆的恩惠。提起暗戀情人,他難挨那種滋味,面上不顯,暗地里卻如刀剮般疼痛,幾乎痛得人都神思恍惚。江離沒心思吃飯。從下午六點到深夜十一點,所食不過就那一枚壽司。躺在床上,他的胃部開始痙攣,疼得他冷汗直流。近來又對聲音格外敏感,當(dāng)他聽見耳中再度傳來的滴答聲時,簡直怒不可遏。煩躁地扔出一只枕頭,卻砸倒了一把椅子,地板被重重砸響,鬧人得很。江離痛恨自己沒用。又痛恨薄聆多管閑事。敲門聲響起,帶著關(guān)切的問候也從門外傳來。江離蜷縮在床上,不想說話,連應(yīng)付人的力氣也沒有。可門外人卻擔(dān)憂,沒聽到聲音更以為情況危急,便推門進來了。活該他狼狽樣子又被瞧見,連鎖門也記不得。江離鬧脾氣正如小孩兒,悶頭藏在被子里,一語不發(fā)。他盼望著薄聆能自覺點,明白他不想看見他,自行離開。可一股冷空氣伴隨著男人身上干燥的香氣涌進了他的鼻腔。被子被薄聆拉開,一只手覆到他的額頭上,觸感溫暖。薄聆聲音很低,像自言自語:“又發(fā)燒了嗎?”惱怒之意更甚。江離撥開那只手,從被子里翻了個身,怒氣沖沖地瞪著薄聆。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薄聆舉止文雅,性子又從容不迫,他就是莫名地排斥他。察覺到薄聆對他的那點情意時,江離雖然能笑出來,但心底避之如蛇蝎。他一點兒也不想要被薄聆喜歡。薄聆不怕他瞪,仿佛把那瞪視為了簡單的看,問他:“不舒服嗎?”“沒有?!苯x語氣僵硬。薄聆卻把被子拉得更開,瞧見了他那只緊捂著胃部的左手,眸光一閃:“胃疼?”“不勞薄先生費心。您去睡吧?!彼Z氣更差,甚至用上了您這個字眼。薄聆似是輕嘆了一口氣。他把被子給江離掖好,一點不知情識趣,反而徹底不遮不掩起來:“我喜歡你,自然做不到不費心?!?/br>如水的聲音滴入靜謐的黑夜,漾開漣漪。江離無端地覺得悲切。薄聆出去了。江離的手往上移,捂住心臟,他的感情很復(fù)雜。依舊厭惡薄聆的靠近,但對他這個人又有著說不出的憐憫,好像為他喜歡自己這件事而難過。為什么呢?他思來想去,只能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因為他另有暗戀之人,懂得暗戀之苦,所以才會可憐薄聆吧。十幾分鐘后,薄聆又進來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江離自然不肯吃。又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他一回:“薄先生,別喜歡我,你得不到回應(yīng)的。”“我并沒有一定要你的回應(yīng)?!北●稣f,“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br>這胡攪蠻纏,不懂取舍的一根筋思維讓江離滿腔怒火。薄聆把面碗擱在床頭柜上,后退兩步,看著他道:“你不吃,胃酸上涌,只會更難受。到時候就只能更麻煩我,你不會想看到那樣的局面的?!?/br>他說的很對,對得叫江離實在暴躁。他只能撐坐起來,去端那碗。他的手發(fā)顫,面湯并不多,仍被他弄得險些潑出來。薄聆又走近,幫他端住那碗,低聲說:“把我當(dāng)做空氣?!?/br>他穩(wěn)穩(wěn)端住碗底,別過去眼睛,只伸長手臂,給江離留夠空間。的確是個溫柔的人。江離更難受,覺得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