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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被暴露出來,刀疤青年忙道:“不是吧?!你不是說自己進去嗎?你在裝什么眼瞎??!”柳清弦剛才的謊言就這么被戳破,心里更是尷尬,但又不敢回頭去看殷玄弋,只能跟眼睛抽筋似的給刀疤青年甩眼色。刀疤青年:“……?。俊?/br>殷玄弋將手中長刀扔到一旁侍從手中,緩步走過來:“還是我送師尊回去吧,你先退下。”那刀疤青年忙甩甩被嚇得顯形的尾巴,跑了。兩個人站在門口,都一時無語。殷玄弋本打算伸手去扶住柳清弦,可一抬手,就瞧見了自己衣袖上濺上的點點深痕——是剛才那人的血。他便又放下手,低低對柳清弦說:“師尊,我送你。”柳清弦臉色有些蒼白,抬頭勉強沖他笑了笑,便一齊往回走去。他現(xiàn)在根本就提不出要盡早回凜蒼派這件事了,腦子里的疑問多得快炸掉。殷玄弋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他們是叛徒嗎?妖族內(nèi)部是不是也存在什么問題?在舉刀的一瞬,殷玄弋的神色太過冷漠無情,根本不像是柳清弦記憶中的模樣。所以……這三年內(nèi),殷玄弋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呢?柳清弦滿心不安地埋頭前進,隔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停下來了。他疑惑地回頭,就見殷玄弋站在離他不遠(yuǎn)處,有些哀傷地看著他。“玄弋?”殷玄弋沒有答話,眨眨眼,最后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拉過柳清弦的手,然后將那只手放到了自己頭頂上。柳清弦立刻感受到手掌下毛茸茸的觸感。是耳朵。——是殷玄弋將自己的兩只耳朵,露出來向他軟軟示好了。章節(jié)目錄看遍紅塵第1章、看遍紅塵殷玄弋依舊沉默著,只以軟綿綿的眼神看他。這是想證明什么?是在示弱嗎?想讓他不那么害怕?柳清弦從那雙清澈的異色瞳中,看到了自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牡褂?,心里的焦慮不安便都安定下來。他放緩語氣,問道:“你做那些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嗎?”殷玄弋眼神微動,最后點點頭:“本來不想讓師尊看到我這個樣子,結(jié)果還是瞞不住你。”柳清弦便有些想笑:“只要你做的是正確的事情,你便好好解釋給我聽就行了,雖然初見嚇了一跳,但不論你變成什么模樣,總歸還是我的玄弋,不是嗎?”他想到剛才的尷尬,有點窘迫地說:“只是,你要給我適應(yīng)的時間。”殷玄弋似乎這才放下心來,朝他彎彎眼睛笑起來:“師尊一定要相信,玄弋在面對你時,是從來不會變的?!?/br>他坦白解釋道:“方才處置的人,皆是魔族臥底。高階魔族既然能夠仿出人族的樣貌,自然也可以仿出妖族樣貌,因此需要格外謹(jǐn)慎,才能從族人中找出不尋常之人,以免釀成大禍。”柳清弦恍然大悟。自從復(fù)城一事后,整個人族領(lǐng)域都風(fēng)聲鶴唳,自然妖族這邊也會有所防備。于是他笑道:“原是這樣。你瞧,與其擔(dān)心我會發(fā)現(xiàn)而瞞住我,反倒不如說清楚,讓我明白才好。”殷玄弋只笑而不答。雖說他也知曉講明情況后,柳清弦就會站在他這邊,可心里的擔(dān)心卻也依舊會存在。要是師尊看到他那般殘忍的一面,那他的師尊到底會不會害怕他,會不會對他有所疏遠(yuǎn)?這樣的擔(dān)心,就算是心里知道答案,也還是會惶恐不安。畢竟,面對自己深愛的人,永遠(yuǎn)都只想表現(xiàn)出對方最喜歡的模樣啊。但如今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明,殷玄弋便不再談?wù)撨@個,轉(zhuǎn)而又問:“師尊來找我,是因為何事呢?”柳清弦這才想起來意,忙道:“我想盡快回凜蒼派,最好是明日就啟程。”結(jié)果正如阮嬰寧和岳云,殷玄弋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錯愕:“師尊一定要這么早回去么?”柳清弦一邊做著行程打算,一邊點頭,并未發(fā)現(xiàn)殷玄弋的異樣:“該解決的問題,還是盡早解決比較好。而且如今我蘇醒了,總得回山門還你一個清白?!?/br>“不行?!?/br>柳清弦本還繼續(xù)說自己的計劃,不料殷玄弋在沉默片刻后,卻是一句否認(rèn)將他打了回來。“為什么不行?”柳清弦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殷玄弋看上去有些焦慮,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下,才坦白道:“師尊可曾明白,刑衍燭的目的,正是在于你?!?/br>“在于我?”殷玄弋解釋道:“師尊難道沒發(fā)現(xiàn)么,刑衍燭總喜歡跟在你身邊,總是想要……想要和我爭奪你?!?/br>柳清弦都有些匪夷所思了。刑衍燭的確經(jīng)常在他面前出現(xiàn),起初他也只認(rèn)為是自己給送去法寶,讓刑衍燭對他態(tài)度改觀些許,可后來又發(fā)現(xiàn)刑衍燭依舊在跟他說話時是一副輕蔑不屑的模樣,自然也就打消了和對方友好相處的想法。可是爭奪一說……殷玄弋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殷玄弋拉著他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在這三年內(nèi),刀師叔經(jīng)常將凜蒼派的動向告知于我,因此我才能夠確信,刑衍燭一定也是重生回來的?;蛟S是對當(dāng)初錯殺師尊……”殷玄弋在說到這里時,不由得咬了咬牙,緊繃的下頜線條昭示著他的不忿。柳清弦忙拍拍他的手背安撫,示意道:“你接著說?!?/br>殷玄弋點點頭:“當(dāng)初在心魔設(shè)定的夢境中,我也親眼目睹了上一世的場景。刑衍燭或許是在悔過,所以這一世千方百計想要師尊重新回到他身邊。因此,要是師尊現(xiàn)在回到凜蒼派,反而會讓刑衍燭有所動作,打草驚蛇。”柳清弦回想了一下往日刑衍燭對他說的話,現(xiàn)在才咂摸出不對勁來。他幾乎要被氣笑:“他憑什么覺得我這一世還要跟在他身邊?憑什么覺得,我還要像上一世那般,掏心掏肺對他好,結(jié)果卻只換來一丁點憐憫和悔過?”“你不必?fù)?dān)心,我這一世的弟子只有你,絕不會再有其他人?!绷逑覉远ǖ乩笮白?,“所以早日回去說清楚這件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