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了才發(fā)現(xiàn)真愛是、嫁給仙界暴君之后、你的腿真好看、墮秋、穿書后我和反派他爸HE了、兇貓當(dāng)?shù)?/a>、反派師兄只想咸魚、追星的網(wǎng)紅最快樂、替身也要好好談戀愛、我這個反派的馬甲捂不住了
很多事情是不能多想的,越想便越是作繭自縛。“要向前看?!绷逑夷嬲]自己。等到他心情平復(fù),睜眼卻見殷玄弋正愧疚不安地看著自己,一雙手收攏低垂著,顫抖半天,不敢上前拉他。方才的思慮都拋到九霄云外,柳清弦疑惑問道:“你怎么了?”殷玄弋像是被他嚇到,雙肩一抖,期期艾艾道:“師尊……可是還在生我之前的氣?”柳清弦一愣:“生什么氣?”殷玄弋只當(dāng)他是故意回避,猶豫一瞬后,才艱難開口:“在鏡玉山林……我對師尊說了很過分的話?!?/br>柳清弦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這件事,回憶半天才想起那些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并非真心那樣覺得,那我就不必記得那些氣話。”殷玄弋忙道:“那些話絕非真心!只是,我誤會師尊,認(rèn)定師尊離棄,才口不擇言傷害了師尊,這又同那老板娘有何區(qū)別?”柳清弦一時有些無語。他本是就一周目的事情發(fā)表感嘆,卻沒想到被殷玄弋對號入座,以為是在影射他了。自家徒弟還在糾結(jié)不已,甚至半跪下來抱拳道:“請師尊責(zé)罰!弟子犯下如此大錯,卻不曾受過半點苛責(zé),反而……反而滿足心中肖想,能得師尊青睞,常伴師尊左右,實在讓玄弋寢食難安。”不是,你在這里說這些?!你是想氣死床上可憐的師兄嗎?!柳清弦趕緊將他拉起來,走到離床最遠(yuǎn)的那處桌邊坐下,放低聲線道:“你都說明只是口不擇言,為師只需知道你心中信任我就行了。在別人房間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他轉(zhuǎn)頭又看了那影影綽綽的床幔一眼,驀地生出感慨,沉沉嘆息:“人往往是在最親近信任的人面前,才會說出最傷人的話。而傷害一旦留下,就很難消除,最后隔閡漸深,覆水難收。你既然知曉錯了,那么以后就千萬不要再犯便是?!?/br>“有什么誤會,我們心平氣和說清楚,不要自我發(fā)散,不要反應(yīng)過激,太過偏執(zhí)的情緒……會將人變成完全陌生的樣子。”殷玄弋想到自己之前竟能對師尊說出那般冷情的話,一時也心有余悸,點點頭。“玄弋當(dāng)時感覺就像是被某種陰冷情緒徹底掌控一般,看天地皆帶恨意,竟無法控制自己出口傷師尊,想來的確是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模樣?!?/br>這個形容就怎么聽怎么古怪了。柳清弦皺起眉,抬手按在殷玄弋的心燈處檢查。之前在客棧大廳也是,殷玄弋身上明顯有魔氣泄露,再結(jié)合他現(xiàn)在的描述,就像是天魔作祟,快要突破封印的樣子。殷玄弋放心地撤掉護(hù)住心燈的真氣,任由柳清弦動作。果不其然,就讓柳清弦發(fā)現(xiàn)了心燈內(nèi)的一絲暗色流紋。柳清弦猛地睜開眼睛,憂慮地看向自家徒弟:“玄弋,你的封印為何會松懈了?”殷玄弋一怔,閉目自我探測后,才沉吟道:“當(dāng)初在飲風(fēng)城,天魔力量大挫,因此才被半妖血脈封印。而今卻似隱有復(fù)原之兆,這才導(dǎo)致在我情緒過激時,有魔氣略微外泄。”他說這些話時帶著漠不關(guān)心的口吻,理智分析如待旁人,聽得柳清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發(fā)現(xiàn)殷玄弋其實是一直都帶著點自毀情緒的,從幼時拼命上山門,到論劍臺高閣墜下,甚至為了求得原諒而掏出心燈……柳清弦悚然驚覺,殷玄弋這些舉措,竟然都是以他為中心在行動,絲毫不曾考慮過自己的安危。他定定心神,數(shù)落道:“說得這么風(fēng)淡云輕,你倒是關(guān)注下自己的身體啊。而且如此一來,煉化天魔就更需加快速度了?!?/br>殷玄弋只當(dāng)是被關(guān)心,聽了教訓(xùn)反而笑起來,就是說出的話不怎么可信:“玄弋知道了,師尊不必過多擔(dān)心?!?/br>柳清弦心道,你知道了才怪,我不擔(dān)心才怪。他想了想,干脆抬手以手指去描畫殷玄弋的五官。“你的眼睛,面貌,談吐,一舉一動,以及過往種種,都是我喜歡的?!?/br>殷玄弋動容,將手覆在柳清弦的手背上:“師尊……”柳清弦被他握住手,就不再動作,只撫以掌心貼著那張看了許多年的面龐,又輕聲問:“你以前說過,我想要你變成什么樣的人,你便是什么樣的人,我想要什么,你都替我拿到;不想要什么,你便替我除去,這話可當(dāng)真?”殷玄弋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當(dāng)真!”于是柳清弦就笑了,緩聲說道:“那么,我想你變成珍惜自己的人,我想要看到你完好無缺,我不想你受傷?!?/br>他說著便從心底生出柔意,湊近與殷玄弋額頭相抵:“能做到嗎?”殷玄弋豈能不知他的用意,依戀地用側(cè)臉在柳清弦手掌中蹭了蹭,鄭重回答:“玄弋明白了。”“明白就好?!绷逑胰玑屩刎?fù),這才放心地拉遠(yuǎn)距離,但當(dāng)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時,卻拔了半天都拔不動。“……”柳清弦面無表情地抬頭,果真就見自家徒弟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將他手握得穩(wěn)妥,絲毫不肯放開。這混小子又開始黏黏糊糊了。柳清弦本作勢要怒,但最后又釋然笑起來,干脆松了力道任由對方握著。殷玄弋欣喜不已,甚至還得寸進(jìn)尺地貼到柳清弦身邊,渾身熱騰騰的溫度將柳清弦整個人都籠罩在內(nèi)。柳清弦無可奈何,最后只能毫無威嚴(yán)地提醒:“別松懈,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守株待兔?”殷玄弋享受似的“唔”了聲,保證道:“師尊放心,這次我定要將那老板娘抓來給你,任你處罰。”什么叫抓來給我……柳清弦頗無語,感覺跟看到家養(yǎng)的貓要給自己抓老鼠邀功似的。他左右看看,覺得兩個大男人在這喜房內(nèi)摟摟抱抱,總有點什么別的意味,待會兒老板娘要是進(jìn)屋,入眼就見這樣的畫面,估計是要發(fā)瘋,鐵了心制裁他們。于是柳清弦拍拍殷玄弋示意他松開:“既是守株待兔,那么我們還是隱匿起來,攻其不備比較好?!?/br>殷玄弋也嚴(yán)肅神色:“那么師尊有何計劃呢?”柳清弦又四處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那影影綽綽的床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