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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愕土祟^繼續(xù)掃雪。他這種態(tài)度,李姝已經(jīng)見怪不怪,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走進來,一聲不吭地跟在他身邊看著。直到謝銘掃完了雪,放下掃帚,兩人才一同進到堂屋。屋里燃著一盆普通的黑炭,質(zhì)量不太好,將整間屋子熏得煙霧繚繞。謝銘早就習以為常,拿起掛在黑炭上方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李姝:“暖暖身子?!?/br>李姝脫下斗篷,抖了抖雪,隨手放在四方桌上,接過熱茶,捧在手里輕輕地嘬著,邊道:“上回給你帶的紅籮炭呢,怎么不用?”謝銘只道:“這些黑炭也挺好的,我用不上紅籮炭這么金貴的東西。”李姝一聽便知他又托人把紅籮炭拿出去賣錢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她無奈道:“說過多少次了,那人不缺你這點錢,這幾年宮里宮外無數(shù)的珍貴藥材都拿去吊著那一條命,用不著你省吃儉用?!?/br>她一提起來,謝銘便轉(zhuǎn)身去衣柜里拿出一個錢袋,回來遞給她:“那些藥材與我無關(guān),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是老規(guī)矩,勞你拿去買藥材,送去宮里。”李姝也知勸不了他,微微嘆了口氣,還是伸手接過了錢袋。見此,謝銘臉上神情松了些,又問:“最近這段時日還是沒動靜么?”李姝道:“沒有,人若是醒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彼f著,還有些感慨,“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上心成這樣,你也就罷了,好歹是這么多年的交情,我兄長才是怪,竟花費這么大的功夫去救曾經(jīng)的敵人?!?/br>謝銘扯了扯唇角,只道:“恩同再造?!敝劣趯m里那位為何這么上心,他也不知道。但是那位既然愿意救人,無論背后有什么原因,他都是感念的,其實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那人如今這一口氣,還是多虧宮里那位不計消耗地拿藥材堆出來的。此事已是老生常談,兩人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其他事情。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李姝見時候差不多,起身披上斗篷,便說要回宮了。謝銘照例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轎。臨上轎前,她突然轉(zhuǎn)身朝謝銘喊道:“趕明兒我讓人送些紅籮炭來,你可不許再托人拿出去賣了,”她瓊鼻一皺,“否則……我可不會再替你辦事?!?/br>謝銘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上轎,這番“威脅”她每次都說,結(jié)果還不是次次都食言。李姝輕哼一聲,轉(zhuǎn)頭鉆進轎中。謝銘目送轎子遠去,直到轉(zhuǎn)過拐角沒了蹤影,才返回堂屋。******宮門口,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女阿翹正等在那里,見李姝的轎子回轉(zhuǎn),忙迎上前來,口稱:“公主?!?/br>李姝聞聲,掀開轎簾問道:“太子在哪兒?”阿翹道:“相爺正帶著在靜波亭玩耍?!?/br>待轎子一進宮,李姝立刻下令落轎,邊與阿翹道:“走,咱們?nèi)デ魄?。?/br>兩人一前一后直奔內(nèi)宮靜波亭。小太子名叫李睿,今年才三歲,長得虎頭虎腦甚是壯實。當初立太子時,朝堂一片反對之聲,一則這孩子身份不明,是李青山突然間抱回來的,是不是親生尚未可知,二則他并未大婚立后,過早立太子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李青山非要一意孤行,加之他登基以來威勢日盛,朝臣們便是反對,也阻止不了他的決定,太子一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于是朝臣們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他的婚事,說什么“如今天下一統(tǒng),陛下是時候考慮婚事,廣納后宮了”。這皇后的位置必然歸屬于早已定下婚約的公主,雖不能覬覦皇后之位,若能將自家女兒塞進后宮,未來也能好處多多,陛下如今正值壯年,日后多生下幾個兒子,這未來可就熱鬧了。畢竟,太子一個身世不明、沒有舅家撐腰的毛孩子,即便坐上了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還是兩說。哪知一份份折子遞上去,李青山偏偏束之高閣,不聞不問,完全沒有立后納妃的打算,處理朝政之余,還真就擺出副一心培養(yǎng)小太子的架勢,讓某些心思活絡的朝臣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般作態(tài)絕對不合常理,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好色的?到了這個年紀,又坐穩(wěn)了皇位,竟然不立后,不納妃,這不是荒天下之大謬么?聯(lián)想到突然抱回來的太子,不少人私底下都在猜測,陛下該不會是……有了隱疾吧,這常年征戰(zhàn),哪一次不小心傷到那處,一點也不奇怪,若當真如此,那急于立一個身分不明的孩子為太子的舉動,就說得通了……陛下自己,當初不也是先君的義子么?自從暗中流傳起這個流言,幾乎沒人再敢上書勸李青山大婚了,誰也不敢去戳他的“痛處”,這事關(guān)一個男人的尊嚴,萬一不知輕重地把這位惹惱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對于不用大婚這件事情,李姝也非常高興,她心里雖已放下對李青山的芥蒂,卻又住進了一個人,一點也不樂意履行婚約,嫁給李青山為后。不成婚她依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公主,雖然和謝銘的事情有點難辦,如今能時時出宮見一見,已經(jīng)是不錯的局面了,往后,還得徐徐圖之才行。相比于三年前,她如今確實長大了許多。是以在兩個當事人心照不宣地忽略之下,這份婚約名存實亡。主仆兩人行至靜波亭外,侍立的宮人紛紛與她行禮。亭里的炭盆燃著最好的紅籮炭,旁邊是一大一小兩個人。裹成個球的小娃娃正試圖往亭外的雪里跑,大的那個身著正一品的朝服,正是唐瑜無疑,擔心外頭的風雪凍著娃娃,說什么都不讓他出去。李姝腳步不停,直接入亭。見她過來,唐瑜只來得及招呼一聲“公主”,便繼續(xù)與扭著身子試圖往外跑的小娃娃斗法。李姝朝他笑笑,蹲下身來,拍了拍手掌,張開懷抱:“睿兒來,到姑姑這里。”小娃娃終于睜開唐瑜的鉗制,蹭蹭蹭撲進李姝懷里,興奮地喊道:“姑姑,姑姑,玩雪雪。”李青山每日都有數(shù)不清的政務需要處理,照顧小娃娃難免□□乏術(shù),在這件事情上,李姝幫了很大的忙,唐瑜若是得了空閑,也會幫著來帶孩子。所以李睿幾乎是被李青山、李姝、唐瑜三人輪流帶著長到現(xiàn)在的,李青山當然是嚴父角色,李姝作為女子,幾乎填補了缺失的母愛,唐瑜更像一個耐心教導的師傅。李姝才抱著小娃娃站起身來,便聽得外頭的宮人再度行禮,口稱“陛下”。唐瑜亦躬身見禮。小娃娃見到李青山,頓時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