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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干巴巴的身材,誰愛要誰要去?!?/br>李姝渾身一震,眼露狐疑:“真的?”這個時候,她也管不了他詆毀自己的那些話了。謝銘撇嘴:“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真以為這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就是全部了?”李姝先前一門心思地傷心難過,此時聽了謝銘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除了全身上下酸痛,其他地方還真沒有異樣,她終于放松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墻角,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巨大災(zāi)難,直到此時才雨過天晴。見她這副模樣,謝銘不由地道:“作為階下囚,你就該有這個覺悟,我可以讓你好吃好喝地住著,同樣也能讓你瞬間墜入地獄。別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zhuǎn),任你予取予求,人活著,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誰也不能例外。你這幸好是落在我手里,要是落在旁人手里,哼哼?!?/br>李姝看似沒有反應(yīng),可她的眸子卻輕輕一顫。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從小到大,她受盡寵愛,身邊的所有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哪怕父皇去后,她依然是公主之尊,沒有人敢對她不敬。可離開京師這短短時間之內(nèi),她不僅淪為階下囚,還差點(diǎn)被人污了清白,從前所有人都夸贊她聰明機(jī)靈,直到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也不聰明,反而笨得無可救藥。這人說得沒錯,自己幸好是落在他手里……這么想著,她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謝銘那張英氣的臉龐上,動了動唇,卻依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謝銘見她似有了悟,試探著問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何在洛邑城外鬼鬼祟祟?”李姝閉緊了嘴,一語不發(fā),她就算是個笨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絕不能泄露給此人知曉,否則就是給這人一個天大的把柄。她以為自己總算還看得清形勢,哪里知道自己早就把底子全部露了出來。謝銘本也只是試著問一問,以她的性子,知道機(jī)密的可能性不大,但只她的公主身份,就比任何邊緣情報都重要。既然問不出什么,謝銘也就沒有再追問,最后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建業(yè)。葉霆和葉范都有官職在身,白日里并不在府中,葉蕭自己雖掛了個太常的文職,卻真的只是掛名,無需他履行職責(zé),況且以他現(xiàn)如今的敏感處境,也不宜頻繁出府。這日清晨,給王氏請安過后,葉蕭正走在返回院落的路上,途徑后花園兒假山,正逢拐角,突然就有一個身高只及他大腿的小娃娃撞了過來。撞到他腿上,又反彈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生嫩的肌膚被卵石小路隔得生疼,小鼻子一皺,小嘴一癟,金豆子不要錢一樣地掉,哭泣的童音傳得老遠(yuǎn)。葉蕭猝不及防地被這小娃娃一撞,雖站得穩(wěn)當(dāng),右手仍下意識地在腹前護(hù)了一護(hù),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抬起的右手很快又放下來。眼見這小娃娃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葉蕭本欲親自查看,上前半步才想起自己的腰傷,只得側(cè)了頭道:“黃誠,看看這孩子有沒有傷著,再去問問這是誰家孩子,給他送回去,若他親長問起,照實(shí)說便是?!?/br>黃誠點(diǎn)頭,正要上前,卻見那拐角處又轉(zhuǎn)出一個少年,見著大哭的小娃娃,連忙把人扶起,聲音中仍帶著稚嫩:“昉兒怎么摔了,來,讓哥哥看看,有沒有摔著哪里?!?/br>檢查過沒有皮外傷,少年才抬起頭來,一看前面那人是葉蕭,立刻放開小娃娃,拱手行禮:“見過大伯父?!?/br>葉蕭不認(rèn)得小娃娃,這個少年他還是認(rèn)得的,此人便是葉范和謝氏的長子,記得名字是叫……葉暉,看來還算懂事知禮。葉蕭怎么說也是個成年人了,不至于跟個小娃娃計較,便道:“這孩子是你弟弟?有沒有傷著哪里?”葉暉搖搖頭:“沒有?!彼嫱尥薏亮瞬裂蹨I,輕聲地哄著。葉蕭正想著要不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說,以免被誤會自己欺負(fù)個小娃娃,此時拐角處又出來個人,打眼一看正是謝氏,她仿佛是循著哭聲找來的,身后跟了浩浩蕩蕩的十?dāng)?shù)個婢女仆婦。見著哭泣的小娃娃,她眸中閃過幾分焦急,但見娃娃有葉暉安慰,便仍維持著儀態(tài),先與葉蕭見禮:“兄長可是從母親那兒回來?妾身也正要帶小兒去給母親請安?!?/br>葉蕭道了聲“正是”,直接將先前的事情說給謝氏聽了,又道:“小侄子哭得厲害,到底有沒有傷著,回去還是仔細(xì)查看為好,穿著衣裳也瞧不真切。”謝氏歉意一笑:“小兒頑皮,非要與他哥哥玩捉迷藏,沖撞了兄長,妾身代他賠個不是。”葉蕭擺擺手:“這倒不必,我哪能跟自個兒侄子計較,弟妹既然要去給母親請安,這就不耽誤了,”走時仍不忘關(guān)照,“孩子也怪可憐見兒的,弟妹不必責(zé)怪他?!?/br>謝氏輕輕頷首。葉蕭也與她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黃誠離開此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走過一段路,方聽見后頭隱隱傳來謝氏的聲音,“昉兒乖,母親抱抱,不哭了?!贝饶感哪c展露無疑,方才她還能保持禮儀,與自己寒暄,這份涵養(yǎng)功夫倒是出色,果然是世家教導(dǎo)出來的嫡女。這么想著,他與身后的黃誠道:“準(zhǔn)備些上好的傷藥送去二爺院里,那孩子沒有傷著最好,若當(dāng)真?zhèn)?,也算是我這個做大伯的一點(diǎn)心意?!?/br>黃誠自去辦事,葉蕭便自己一個人走回院中。到了晚間,葉范親自帶了禮物過來賠禮外加道謝,葉蕭只得再說一遍自己不計較、不用謝等語。兄弟倆其實(shí)也沒什么深厚的兄弟情,各自寒暄一番,期間葉范說得多些,葉蕭主要還是聽著,時而給些回應(yīng),沒過多久,葉范就告辭離開了。葉蕭原以為此事到此為止,然而不過五日,忽聽黃誠來報,說是葉昉小娃娃不知怎的,忽然就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謝氏急得顧不得儀態(tài),在下人面前掉了眼淚,如今府里的大夫齊聚葉范院中,王氏也已經(jīng)趕過去了。聯(lián)系到五日前那件事情,不少人已經(jīng)傳出閑言碎語,說是府里的大爺嫉恨二爺有兩位嫡子,自己卻連一個孩子也沒有,竟把氣撒在小娃娃身上,暗中對小少爺下了手。此事看似無稽,可仔細(xì)琢磨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兒。那日葉昉在葉蕭跟前哭,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的,后來檢查出來,葉昉屁/股上的確有擦傷,葉蕭也確實(shí)送了傷藥過去,葉范也特地回了禮。在世家大族中,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葉范作為嫡二子,得盡人心,葉蕭自己雖為嫡長子,卻深陷官司,而且膝下空虛,當(dāng)真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而且,還有當(dāng)年謝氏易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