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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花不行?他的地位與靈寵等同,想想就令人生氣。他忍不住道:“師兄,這不公平啊,我好歹是你師弟,得比大花……”話沒說完,大花一口咬了過來,傅長陵往旁邊一跳,趕緊改口,“得和疾風(fēng)在待遇上有點區(qū)別吧?”“你說的是?!?/br>秦衍聲音平淡,傅長陵正要開條件,就見秦衍的枕雪劍忽的長了幾分,秦衍朝大花伸出手,喚道:“上來?!?/br>大花歡叫了一聲,立刻蹦了上去,于是一人一狐御劍飛在上方,留傅長陵一個人在后面狂追。如果是在上一世的后面三十年,這樣的體力消耗,對于傅長陵來說絕對不是問題,不僅因為他后來也成為了個劍修,更重要的是,他被秦衍追殺了十年,那十年跑得慢點,命就沒了,常年逃亡,以至于他體力極好。可如今不是,他就算神魂是上一世的神魂,可這身體,卻還是十七歲的傅長陵。十七歲的傅長陵,那是個實打?qū)嵉牡佬?,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這么追著秦衍跑,才跑了一小節(jié)路,他的速度就跟不上了,秦衍在前面飛了一會兒,見傅長陵人沒跟上來,他回過頭去,看著靠在樹邊的傅長陵道:“三?!?/br>“師兄,給我歇一會兒,就一會兒?!?/br>“二?!?/br>“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傅長陵直起身子來,喘息著道,“師兄,你這樣不僅不講道理,而且是走在一條修煉歪路上……”“一。”秦衍面無表情喚了聲:“大花。”話音剛落,大花就朝著傅長陵狂奔而去,齜牙咧嘴,傅長陵臉色大變,掉頭就想跑,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就看見秦衍的劍指在他面前,他哀嚎了一聲,只能轉(zhuǎn)頭就往小云嶺跑。“咬死就算。”秦衍留了這么一句,便悠悠繼續(xù)往前,大花得了這話,更加瘋狂,張口狠咬,傅長陵瘋狂奔跑在前方,每一次都差一點點被咬到。大花咬合力極強,一口下來就能咬斷一顆小樹。傅長陵看見大花這么賣命,他跑得幾乎快瘋了,一面跑一面想哭,在這種緊張情緒之下,他話越發(fā)多了起來。“疾風(fēng)!冷靜一點??!別咬了!師兄救命!我跑,我不歇了!你把它叫回去啊啊啊!”長月峰一路慘叫頻頻,謝玉清領(lǐng)著明桑峰弟子路過,云羽聽到那聲音,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大師兄這是在做什么?”“還好……”上官明彥御劍看著腳下瘋狂奔跑在湖泊邊上的傅長陵,咽了咽口水,“師姐比較溫柔?!?/br>云羽一聽這話,就覺不好,正要開口制止,就聽前方謝玉清道:“倒的確是個好法子?!?/br>“不好的!”云羽立刻阻止謝玉清,“你看長月峰樹倒了很多,咱們明桑峰仙植少,也沒什么靈獸,師姐,這個想法,萬萬不可!”謝玉清得了這話,猶豫了片刻,頗為遺憾道:“那就罷了。”謝玉清領(lǐng)著明桑峰的弟子到落劍崖時,天還未亮,各峰弟子都已經(jīng)到了,每峰每人對應(yīng)一個固定的位置,所有人在固定位置站定,這樣誰沒來,謝玉清立刻就能知道。卯時正,謝玉清開始準備訓(xùn)練,她在臺上一眼掃過去,就看見長月峰的位置空著,她皺了皺眉:“沈修凡?”云羽和上官明彥看了一眼長月峰那排空空的位置,云羽忍不住道:“不會給疾風(fēng)咬死了吧?”謝玉清看了看遠處,再叫了一次:“沈修凡?”“來了!”傅長陵老遠聽著謝玉清的呼喚,他大叫著趕過來:“我來了!師姐,我來了!”說著,他喘息著站到寫著“長”字那一排。那一排只有他一個人,看上去十分顯眼,他喘息著,根本站不穩(wěn)。謝玉清看著他,淡道:“既然來晚了,今日你就上來幫我吧。”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傅長陵還有些茫然,謝玉清便叫他:“上來。”傅長陵趕緊跑上臺去,謝玉清淡道:“拔劍?!?/br>傅長陵聽著謝玉清的話,試探著開始拔劍,然而他手才放在劍上,謝玉清手中木劍便直直探出,傅長陵嚇得連滾帶爬的開始躲閃。他不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試出自己原本宗門的東西,只能倉皇逃脫,謝玉清用的雖然是木劍,但招式異常狠辣,每一次打在他身上,幾乎都要把他打到吐血,一招演練完畢,傅長陵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謝玉清氣定神閑收劍,淡道:“今日感悟這一式,名為探梅十七。今日先將基礎(chǔ)劍式習(xí)練一遍,而后單獨練習(xí)。”說著,謝玉清沒有忘記傅長陵,她回頭看向傅長陵:“沈師弟,起來習(xí)練了?!?/br>傅長陵趴在地上,他撐著自己,艱難起身,咬牙道:“是,師姐?!?/br>他不能不起身,他已經(jīng)看透了,鴻蒙天宮這些劍修,都是一些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命,拿自己身體當(dāng)身體的瘋子!他們不會管你承受極限,因為他們世界沒有極限。他們的世界只有,越級,越級,再越級!鴻蒙天宮,不相信眼淚。傅長陵顫抖著身子回到自己位置,開始麻木不仁跟著練劍。早訓(xùn)完之后,當(dāng)謝玉清宣布休息那一刻,他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倒在了地上。上官明彥和云羽趕過來,上官明彥焦急道:“沈兄,你還好嗎沈兄?”傅長陵看著天,面露絕望。“明彥……你答應(yīng)我……”“沈兄,你說,你現(xiàn)在怎么樣?要不要我送你到救世堂?”“如果,如果我死了,”傅長陵轉(zhuǎn)過頭,看著上官明彥,眼神真切道,“你一定要多燒點床褥、被子給我,我在下面,想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再也不當(dāng)人了?!?/br>“他沒事兒?!痹朴鹇犃诉@話,頓時放心下來,同上官明彥道:“你看看他,還能說這么多話呢?!?/br>說著,云羽推了推傅長陵:“話說你還起不起得來?起不來就沒飯吃了?!?/br>傅長陵聽到這話,立刻又有了力氣,他撐著自己,在上官明彥攙扶下站起來,和云羽一起去了鴻蒙天宮的弟子食堂。修仙之人,筑基之后便不用吃東西,凡間俗物對于他們來說,還是需要排出的累贅。但如果是用靈植靈獸做的飯菜,對于修仙人士來說則是有益無害,故而大宗門大多有弟子食堂,每日專門有靈獸靈草供應(yīng)作為飯食。傅長陵被上官明彥和云羽扶著去了食堂,一進食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自來熟的人還走上來,高興道:“沈師弟可以哈,還能來吃飯?!?/br>“沈師弟厲害,一套探梅十七式接完還能站著,不虧是長月峰弟子?!?/br>“沈師弟……”吹捧從傅長陵進食堂到吃完都沒停下,一頓飯下來,傅長陵基本和食堂里的人熟悉起來,他一面吃一面和這些弟子吹牛,這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