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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聲安好。如今突然問到同心咒,秦衍不由得有些奇怪。可他還是認真答了:“是同行的人,怕我殺他?!?/br>“道宗的?”“不是?!鼻匮軗u了搖頭,“傅家人?!?/br>“哦。”江夜白應(yīng)了一聲,“傅家人,那,算你的新朋友了吧?”“路人。”江夜白點了點頭,沒再出聲。秦衍去倒了水,回來的時候,江夜白已經(jīng)起身來,坐到小桌邊上了。他給自己倒了茶,坐著等秦衍。他跪坐的姿勢很端正,光是坐著,便有了一股生人難近的生冷。秦衍坐到他對面去,師徒兩的動作,倒是如出一轍的相似。“說說吧?!?/br>江夜白似乎是知道秦衍要說什么,直接詢問,秦衍端端正正,將上官家和璇璣密境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封印之后,很可能是當年仙魔大戰(zhàn)被封印的魔修卷土重來,當年他們被葉劍尊封印,就是因為功法詭異,若上官鴻的功法是他們所傳,他們現(xiàn)世云澤,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云澤怕也是難以阻擋?!?/br>秦衍緊皺著眉:“我們必須早做提防?!?/br>“那你覺得,要如何提防?”江夜白喝了口茶,面上表情平淡,秦衍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將傅長陵告訴他的話說了出來:“當年葉劍尊的封印,一共五處,其中四處為副封,用于加固主封。要打開主封印,必須先打開四處封印,璇璣密境,大概只是第一處。它現(xiàn)在剛被加了一個臨時封印,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封印,由渡劫期以上大能再次加固,然后查出來是誰在做這件事?!?/br>“怎么查?”江夜白繼續(xù)追問,秦衍聽江夜白的口吻,他終于察覺出幾分不對來,他猶豫了片刻,慢慢道:“師父如何覺得?”“這些事兒,你怎么知道的?”江夜白問得冷靜,卻讓秦衍心中一緊:“師父疑我?”“不是我疑你,”江夜白抬眼看他,冷著聲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上古仙魔之戰(zhàn),那是多久前的事?三千年前,對這一戰(zhàn)幾乎沒有任何詳文描述,你如今卻如此清楚當時之事,我今日不問你,他人也會問你,這些消息,你從何而來?”秦衍抿緊了唇,江夜白繼續(xù)道:“你要追查,那不是我一人能決定的事。一旦你說出去,必要面臨這樣的質(zhì)問,你打算如何回答?”秦衍不語,江夜白垂下眼眸:“你沒法回答。晏明,”他叫了他的名字,那是很多年前,他在凡間的名字,“三月前,你無情劍道一夜間進入化境,你如何做到,我不想追問。可你若頂著這樣的神魂去見長老,說這樣的事情,我怕你逃不過奪舍之罪?!?/br>“我沒有……”“我知道你沒有?!?/br>江夜白聲音有些疲憊:“可我信不重要?!?/br>秦衍明了了江夜白的態(tài)度,他沉默著,許久后,他終于道:“師父打算如何?”“你在璇璣密境中看到的東西,我會同眾人說明,屆時會專門派人查清此事,我會盡量爭取讓你主持此事。”說著,江夜白抬眼看他,“可長老未必答應(yīng)?!?/br>“我明白?!?/br>秦衍點了點頭,而后師徒兩便靜默下來,好久后,江夜白才道:“劍訣用完了?”“嗯?!?/br>“我會再給你準備幾道?!?/br>“不必……”“回去吧?!苯拱姿坪醪幌肼犓f這聲不必,端起茶杯來,“好好歇著,近來就不必出去了,鴻蒙天宮招收新弟子,玉清慣來不管雜事,事情落在云羽身上我不放心,你去看著。”“是?!?/br>秦衍雙手平舉在身前,他恭敬行了個禮后,便退了下去。走到門口時,他頓住步子,看著冰冰冷冷的庭院,眼前突然想起一些遙遠的記憶。上一世,他匆匆忙忙從輪回橋趕回來時,入眼就是這冰天雪地的院子,然后那個人躺在床上,再也沒有醒過來。他背對著江夜白,好久后,突然開口:“師父?!?/br>“嗯?”江夜白端茶抬頭,秦衍回過身來,“我明日來你院子里,給你種些花草吧?!?/br>江夜白愣了愣,秦衍慢慢笑起來,他慣來少笑,但笑起來時,便是融了冰雪,露出了他五官中那份雅致柔和。“以前一直沒怎么照顧好您,是我不好。我明日來給您院子里種棵桃花樹,你喝酒的時候,就可以在樹下喝了?!?/br>“我這么大的人了,”江夜白聽著這話,也笑起來,“哪里還需要你照顧?而且你照顧得很好了,你還有你要忙的事?!?/br>“對不起?!鼻匮芡蝗簧硢〕雎暎拱茁牭糜行┟H?,秦衍卻也沒解釋,雙手在前行了個禮,便起身走了出去。等他出去后,江夜白看著面前的茶杯,好久后,他自嘲一笑,將茶一口飲盡。秦衍動作很快,第二天就開始動工。他忙著種院子的時候,鴻蒙天宮也如期開始對外招生。傅玉殊將鴻蒙天宮的招生文書交在傅長陵面前,看著鏡子面前的傅長陵。鏡子里的人五官英俊,算不上極為出眾,但在人群中也絕不會埋沒,一雙笑眼彎彎,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愉悅。“這張臉是不是還不夠俊朗?”傅長陵認真研究著,心里有些發(fā)慌。“我覺得正好。”傅玉殊上下打量了一圈,“太好看容易惹是非,就這樣,讓人看著心里舒服的最好。你以前就是生得太好了些,還是一看就很風流那種,看著就忍不住讓人防備?!?/br>“這樣的嗎?”傅長陵震驚回頭,傅玉殊點了點頭,隨后道:“招生的推薦資格我給你弄到了,但鴻蒙天宮不招金丹以上的修士,好在你金丹也壞了,你沈叔叔給你專門配了一瓶丹藥,”說著,傅長陵將藥放在桌上,“一個月一顆,你就當你金丹不存在就行了?!?/br>“好。”“身份文書也弄好了,內(nèi)容你背熟,你是鳳雛縣一位富商兒子,從小有尋仙問道的夢想,通過自己不懈努力修到了筑基期,但你父母不讓你修仙,現(xiàn)在父母都沒了,你就趕過來報考了,這就是為什么你一個富家子弟做派的天靈根十七歲才來修仙的原因?!?/br>“明白?!?/br>“因為我兒媳婦兒是個劍修,為了讓你更靠近她,你必須以劍修身份入鴻蒙天宮,不然被分到道修那邊就不好了。所以你沈叔還給你備了一瓶藥,這藥能遮掩你之前修習的功法,劍法基礎(chǔ)我教過你,從今以后,你就是個劍修了?!?/br>“懂?!?/br>傅長陵點點頭,傅玉殊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搭在傅長陵肩頭:“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了。”“你說?!?/br>“答應(yīng)我,”傅玉殊看著鏡子里的傅長陵,認真道,“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以后都不要打女孩子了。你永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