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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心中還是難掩驚艷,因為她實在太美了!瓊看看她雪白的皮膚,又看看自己因常年出海而發(fā)黃粗糙的手,還有她那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對比起自己的粗魯動作,瓊簡直無地自容,在男人堆里在一起呆久了,幾乎也要忘記自己的性別。“夫人?!钡痛诺穆曇魝鱽恚傃暱慈?,一位溫和儒雅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瓊欠身行禮:“候爵大人?!彼F(xiàn)在的身份是大使夫婦的侍女,按律要叫他候爵。“嗯?!蹦腥搜劬]看她,只淡淡頷了首,注意力全在他夫人身上,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吻了吻手背,說:“夫人坐了一下午,要不要回房休息一會兒?”余浮看著被奧斯頓拉住的手,以及這人有意無意擋住四面視線的身體,微微瞇了下眼睛,心想他是翻的哪門醋壇子。余浮矜持地點頭,被奧斯頓輕輕地拉起身,挽住他的手往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房間走。一進房門,兩人身上的偽裝便立馬卸了下來。奧斯頓收起臉上的溫和儒雅,換上專屬于他的成熟冷峻,周身氣勢瞬間截然不同,“怎么上去了?”為了遮住喉結,余浮的衣領有些高,他三兩下將領口的絲帶松開,活動著坐得僵硬的頸椎:“船艙里太悶,上去透口氣。”奧斯頓目光流連到那人白皙的頸項上,微敞的領口露出一小節(jié)鎖骨,耳尖騰地涌上熱流,垂下眼睫不敢再多看。“再忍兩天,他們坐不住的?!?/br>余浮斜眼瞥他,嘴角略勾:“這來的一路上,刺殺就沒斷過,生怕弄不死我們,不過到海上后反而沉住氣了,大概是在等機會?!?/br>奧斯頓動作自然地幫他把帽子摘下來,他倆因扮演夫妻,幾乎日夜都呆在一處,但其實也才短短的一周,相處得卻出乎意料的熟稔,好像以前曾無數次這樣在一起過。奧斯度從鏡子里看他,手搭在他肩膀上:“知道為什么海盜猖獗了那么多年,海軍卻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余浮眼尾因笑意而彎起魅惑的弧度:“嗯?說來聽聽?!?/br>奧斯頓眼里流淌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傳說海上有一個神秘的惡魔海灣,到了那里船隊就會莫名其妙地迷航,只有海盜的船只才能穿過,到達那座滿是財富與惡魔的海島?!?/br>“惡魔海灣?”“是的?!眾W斯頓輕聲說,“每當夕陽的余暉退去,恐怖的濃霧帶著死亡氣息降臨,就是惡魔海灣出現(xiàn)的時候?!?/br>余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意思是沒有具體位置?”“嗯,除了海盜,沒有人知道,這就是為什么海盜總是剿不完的原因,因為根本找不到他們的大本營?!?/br>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夕陽把大半海面映成橘紅色,緋紫青藍層層渲染的天空被桅繩分割成無數塊,零星海鷗低低飛越在浪花間,一切都顯得那么安寧又祥和。余浮兩人吃完晚飯后天已經快黑了,手挽著手再甲板上散了會兒步,便被保護他們的水手們送回了船艙。這艘船上的水手都對他們的大使身份深信不疑,一來是為了不泄露秘密,二來是為了保證保衛(wèi)的嚴密性,因為保衛(wèi)越是嚴密,他們身份的可信度就越高,海盜就越容易相信。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都是男人,按理說沒有避嫌的必要,且分床睡容易引起懷疑,因而兩人幾日來都是同睡一張床。但奧斯頓還是沒有習慣,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到那人身邊,盡量保持距離,可是不知為何,每天早上醒來伊登基本都是被他抱在懷里,本以為伊登會反感,可他只在最初是略微驚愕了下,后面都顯得很坦然,奧斯頓心里反而更難受了——因為不在意所以才坦然嗎?這日清晨依然如此。奧斯頓醒來時,下巴頂著一個毛茸茸的頭頂,他才微微動了動,就聽見懷里的人對他說“早安”。余浮聲音有些初醒的沙啞,閉著眼,明亮的陽光照在他臉上,隔著薄薄的眼皮刺得他很不舒服,眉頭不自覺皺起。奧斯頓幫他把遮光簾拉上,自然而然地低頭在他發(fā)頂吻了吻,“再睡一會兒?”旋即感覺懷里的人僵了僵,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心里涌上股怪異感。好像剛才那個下意識的動作,他早已做過無數次一樣。余浮緩緩睜開眼睛,心里那種詭異的熟悉感愈發(fā)明顯。早飯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瓊看著從頭到尾幾乎沒說過話的夫婦兩人,疑惑地撓頭,他們是吵架了?……風平浪靜的一天又過去了,夕陽如血般濃烈,浸染出一片不詳的血色海面,余浮看著天邊最后一縷光被黑暗吞噬,正要回到船艙,就聽到水手顫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起、起霧了?!?/br>☆、TheBlood(20)這霧來得太快太詭異,轉眼間整艘船就被濃霧吞沒,四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甲板上吵鬧起來,水手們跑來跑去,極力壓抑著恐懼,有條不紊地做好應敵準備。這樣看不清前路的行船是非常危險的,他們很可能會隨時觸礁,掌舵手驚恐地看著瘋狂亂轉的指南針,握在舵輪上的手心滿是冷汗。老船長不知何時從船艙里出來了,一邊大聲指揮,一邊讓人把橫帆收起,減速前進。“夫人快回船艙里去,外面危險!”瓊大聲地對余浮喊,急急拉著他要往船艙里推。余浮左右尋找著奧斯頓的身影,剛巧走出幾步就迎面撞上了他,兩人只來得及對視一眼,就被更多簇擁過來的水手推進船艙內,緊緊關上了門。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外面的雜亂腳步聲被厚厚的木板隔絕,聽起來不甚清晰,這樣一來兩人的呼吸聲便愈發(fā)明顯。奧斯頓表情嚴肅,眉頭緊鎖著,似乎有些焦慮。余浮倒顯得處變不驚,懶洋洋地抱臂靠在一邊,挑眉:“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奧斯頓看他一眼,張張嘴,想說是怕他受傷,但又說不出口,只能緘默不語。余浮還想逗逗他調節(jié)下氣氛,可誰知他才站直身,船身就劇烈地一個大轉彎,霎時整個空間嚴重傾斜,幾乎就要側翻過去。他猝不及防沒站穩(wěn),身體不受控制地被慣性甩開,就在要撞上墻壁時,身體就被人一摟帶到懷里。“咚”的一聲,奧斯頓的后背撞在墻上,肩背鈍痛胸口一窒,他硬生生忍住喉中的悶哼。余浮不知是奧斯頓怎么做到的,在這種嚴重失重的情況下還能穩(wěn)穩(wěn)當當做出守護的姿態(tài)。余浮看著奧斯頓,看進他那雙蔚藍色的眼中,有種異樣的困惑——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