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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全力沖刺,成功摘得終點處的花球者即為贏家。裁判員宣布開始后,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沖了出去,西蒙應(yīng)該經(jīng)常光顧這里,他的愛馬也長期寄養(yǎng)在此處,和他很是默契,在大多數(shù)人和自己的馬都不熟的情況下,簡直堪稱作弊。第一段路就有不少人落馬淘汰,余浮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輕松就通過了,那些刻在原身骨血里的東西,即便是歷經(jīng)歲月與死亡都沒能消磨掉。西蒙一馬當先,奧斯頓緊隨其后,余浮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從他與馬的狀態(tài)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合作,可奧斯頓在馬上的動作非常敏捷靈活,翻轉(zhuǎn)騰挪一氣呵成,馬術(shù)十分精湛。第二段路過后,賽場上就只剩下五個人了,原本落后的奧斯頓突然發(fā)力,蓄積的力量盡數(shù)爆發(fā),輕而易舉地超過勝券在握的西蒙,依著競賽規(guī)則,在拿到花球前的所有競爭方式都是被允許的,西蒙不甘心地追上去,兩人在馬上你爭我搶,打得熱鬧,誰也不讓誰。西蒙明顯敵不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奧斯頓,眼睜睜看著他將花球摘走,氣得差點不顧身份罵出臟話。余浮看他倆打架看得津津有味,眼見好戲落幕,正要鼓掌,就發(fā)現(xiàn)背對他的奧斯頓手拿著花球,突然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中剎那間有種不經(jīng)意泄露的、孩子氣的驕傲。余浮愣了愣,看著奧斯頓面無表情地策馬來到他身前,輕描淡寫地把花球往他懷里一拋,“給你?!比缓竺蛑?,不顧西蒙大驚小怪的喊聲,頭也不回地擦肩而過。余?。骸??”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奧斯頓的背影,這人真是有夠別扭,偶爾還怪可愛的。傍晚的時候大家都散了,奧斯頓也被家里趕來的仆人提前叫走,西蒙得知余浮在這里有個酒莊,吵著鬧著要去參觀,可才走到馬場門口,就見一隊人馬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余浮一看他們臉色就覺有異,果不其然,帶隊的人湊到西蒙耳邊,才說完一句話,西蒙的臉立馬就變了。“伊登?!蔽髅删徚丝跉?,“抱歉,家里有急事,我現(xiàn)在必須回去,下次再來拜訪?!闭f完就匆匆離開。余浮皺著眉峰,心里那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按計劃他們還會在酒莊呆兩天,這天余浮無所事事,帶著莉莉絲去散步,忽然看見有個牧場正在起sao亂,一群面目兇惡的人似乎在搜尋什么人,他向一名牧羊人打聽了來龍去脈,牧羊人告訴他,最近牧場里總有牲畜死亡,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一名女巫在作祟,他們抓住了她,要把她送去審判,可她卻趁人不注意逃跑了。余浮心里不太舒服,質(zhì)疑道:“牲畜莫名死亡?為什么不找獸醫(yī)?”牧羊人看他衣著華貴,不敢太放肆,但話音里還是帶著理所當然:“一定就是那女巫干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這個時候的宗教觀念嚴苛到扭曲,稍微行為有異就可能被判為異教徒或巫師,寧殺錯不放過,許多人因此無辜喪命。余浮無言,搖著頭走開,決定盡快回去,因為他總覺得這幾日城里會有大事發(fā)生。翌日一早,特蘭西帶著隊伍來接他們,順便帶一些羊毛、谷物等物產(chǎn)回去,余浮看著仆從們將幾個半人高的酒桶抬出來,不知為何,總覺得酒香里摻了些古怪又熟悉的味道。他不動聲色地靠近,趁人不注意,迅速揭開一個酒桶蓋,正對上一張慘白病弱的臉,目光頓時一凝。“大人,怎么了?”有個仆從注意到他的動作,還以為出了什么問題,略帶不安地問。余浮面無波瀾地重新蓋上蓋子,說:“無事,酒桶沒蓋好而已?!?/br>“是,下次我們一定注意?!逼蛷恼\惶誠恐道。*不出余浮所料,威特蘭斯城現(xiàn)已鬧翻天了,幾個海盜集團聯(lián)合,于幾日前偷襲海岸邊的駐軍,他們報復(fù)心太重,手段又瘋狂殘忍,海軍們被打得措手不及,傷亡慘重。而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海軍總督恰逢舊傷復(fù)發(fā),在指揮對戰(zhàn)時不幸殉國。噩耗來得太突然,余浮想到連續(xù)幾日閉門不見的西蒙,不禁心情有些沉重。他來到地下室,昏迷多日的少女已經(jīng)醒來,她臉頰瘦削蒼白,偏紅色的頭發(fā)干枯毛躁,但比起之前似乎精神好了些,可余浮知道,她傷得太重,連醫(yī)生都束手無策,現(xiàn)在這樣更可能是回光返照。看到余浮,她竭力想要坐起身,但用了最大的力也只是微微抬起了頭。“躺著吧?!庇喔×⒃谒策叄案杏X怎么樣?”“是你救了我?”少女氣弱地問。余浮不置可否,看著她特征鮮明的五官,忽然問:“你是吉普賽人?”少女沉默片刻,點頭。“他們說你是女巫?”少女眼里閃過恐懼,情緒陡然激動起來,余浮怕她出事,忙道:“別擔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害你?!?/br>少女胸口不斷費力地起伏著,可出乎預(yù)料的是,她竟然點頭了。“我們家族里的女性,有種流傳下來的能力——占卜和預(yù)知未來?!?/br>余浮挑眉,“你也會嗎?”少女搖頭,面帶羞愧:“傳到我們這一代時已經(jīng)很弱了,我只繼承到些微弱的能力,但我jiejie可以?!?/br>余浮想起牧羊人的話,問:“你的能力是和動物有關(guān)嗎?”少女驚訝于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見他并不打算解釋,便回答道:“我能夠感知到動物的情緒,那只小羊羔病的很重,我不忍心就安慰它,被那些人看到了,認為是我在使壞,就把我抓了起來……”余浮心下嘆息,想到她身上還有很多陳舊傷,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受到打罵,忍不住問:“你是吉普賽人,為什么會在牧場里做女奴?”吉普賽人一般都是群體遷移的,不應(yīng)該一個少女單獨在外。聞言少女眸子一暗,垂下頭沉默不語,余浮耐心等待,再見她抬頭時眼里竟?jié)M是淚水,少女哽咽著,神情痛苦:“我是想要尋找我的jiejie,就悄悄離開族人,可后來不小心被人騙了,賣到這里做了女奴?!?/br>她跟余浮說起jiejie普娜,說她們小時候如何相依為命,jiejie和她很像但比她漂亮很多,能力也比她強,可是后來族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族人便把jiejie驅(qū)逐出去,說她的能力會為族人帶來厄運……不知是想起什么傷心事,她竟抑制不住地低泣起來,余浮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而她的精神rou眼可見地越來越差。少女神情哀傷,忽然想起什么,掙扎著拿出一條手鏈,懇求道:“如果有天你見到她,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她,說梅耶…很想念她?!?/br>余浮接過那手鏈,是由彩色的繩子編成,編得并不細致,反而有些粗糙,顏色也褪得斑駁,可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