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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抬手按住她的臉往外推,同時另一手扭住她的胳膊。但她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余浮一推竟然沒推動,感覺到脖頸傷口處有異常的麻癢彌散開,心下一凜,用上吸血鬼特有的強力,將人往外一摔。那女子足足被甩出兩三米,摔在地上時余浮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骨骼碎裂聲,可下一秒她身體抽搐著站起,以非人的速度躥進(jìn)了黑暗中,余浮想追,但剛邁開腿,就發(fā)現(xiàn)渾身使不上力氣。他摸了把頸上傷口,感受到汩汩流出來的血液,不由驚異,吸血鬼這么強大的愈合能力居然失效了!麻痹的感覺從脖頸一直往下躥,余浮感到手腳開始不聽使喚,掙扎著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體出現(xiàn)了更可怕的異常。他眼前一片血紅,胃里是饑餓的燒灼,身體里有種壓抑不住的欲望瀕臨崩潰,他知道那是什么——對新鮮人血的強烈渴望。他踉踉蹌蹌地走著,依賴血液維持的生理機(jī)能因失血而逐漸消散,呼吸和心跳變得微弱不堪,身體愈發(fā)冰涼僵硬,眸子忽而正常忽而赤紅。余浮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隱約感受到了光線,還有人聲,為防等會兒在本能的驅(qū)使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得先回家。可是有道身影非常沒眼色地?fù)踝×怂穆贰?/br>茱莉亞看著面前衣著不凡的男人,著重在他微醺的俊顏上掃了一圈,挽住他的手臂,說:“先生,您是喝醉了嗎?”她是這一代有名的妓.女,面容嬌媚,身材火辣性感,在這么冷的天里依舊穿著露了半個胸脯的束身裙,此刻剛從一個客人家里出來,便又遇見了這么個送上門來的金主,于是轉(zhuǎn)起了其他心思。都怪那變態(tài)的殺人狂,那些膽小的臭男人們晚上都不敢出門,害她少賺了一大筆錢,這將意味著她會失去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漂亮衣服可以少買,但飯不能不吃啊。眼見快交不起昂貴的房租了,她不得不冒著風(fēng)險□□,反正她家離這里不遠(yuǎn),這幾天來都沒遇見過危險。她剛剛做完一單生意,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拉一單,這樣明晚就不用出門了,更何況面前的男人如此英俊多金,還喝醉了,先把他扶回自己家,她再以美□□惑之,不就順理成章了嗎?簡直是飛到嘴邊的鴨子!這么一想,茱莉亞有些興奮,正要去扶,那人就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將臉埋在她脖頸間。余浮腦中嗡嗡地響,他實在克制不住了,想要推開,但鮮血對他的吸引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預(yù)想。感受到脖頸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又是咬又是親的,茱莉亞忍不住激動起來,想不到這人這么猴急,于是把自己的脖頸更加毫無保留地送了上去。轟一聲,余浮腦子里最后那根弦斷了。茱莉亞感覺到脖子上的劇烈刺痛,雙眸大睜,可很快痛覺散去,有什么隨著流出的血液倒灌進(jìn)身體,一種難言的愉悅感從脖頸蔓延到脊背,她幾乎是享受地發(fā)出一道嘆息般的喘.息。*“嗯?”奧斯頓疑惑地停住腳步。“大人,怎么了?”身邊有人問。奧斯頓沉默蹙眉,似在仔細(xì)聆聽什么,少頃搖頭:“沒事,可能是聽錯了?!彼麛嗔祟D,“剛才劃分的路線都還記得嗎?”“記得!”屬下們異口同聲。“好,過了這個街口就按路線分頭行動,有問題立馬發(fā)信號?!?/br>“是!”過了兩秒,有個屬下猶豫道:“大人,您…一個人可以嗎?”奧斯頓轉(zhuǎn)頭看他,嘴角勾起:“你在懷疑我的實力?”“不不不?!睂傧纶s緊搖頭,他們大人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只是最近那殺人狂太恐怖囂張,他們怕大人會遇到危險。奧斯頓安撫地拍拍他肩膀,“我們?nèi)耸植粔颍疫@再多來個人,就會有一條街區(qū)無人值守。”他不是自負(fù),實在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太疲倦了,他自己尚且有一戰(zhàn)之力,可他們不一樣,因而盡量讓他們?nèi)硕嘁稽c,免得有什么突發(fā)事故。“可我們都是三人一組……”又有人小聲道,道理他們明白,可大人自己呢?“好了別再廢話,趕緊散了吧?!眾W斯頓擺手把人都轟走,攏了攏身上的斗篷,開始慢慢巡查面前的街道。“唔……”倏而,又一道聲音傳來,這次奧斯頓確定自己沒聽錯。他后背陡然繃緊又放松,子.彈上膛,迅速而不發(fā)出聲音地靠了過去。他看到一個女人被壓在墻上,閉著眼,表情似痛苦顫栗,嘴里發(fā)出低微的呼聲,而她身前那人俯在她頸邊,冷風(fēng)送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電光火石間奧斯頓一把抽出佩劍,迅捷且精準(zhǔn)地從背后刺穿了那人的胸膛。余浮身體一震,被穿心之痛喚回神識,低頭看了眼穿體而過的劍刃,又側(cè)過身,看清身后的人,表情復(fù)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頭,捧著女人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女人此刻也清醒過來,看見他的樣子,張開嘴就要尖叫。“噓……”余浮溫柔的不像話,聲線低磁魅惑:“看著我的眼睛,你今晚服侍了一位客人,現(xiàn)在就要回家,脖子上的傷是那位客人太過熱情,很快就會好?!?/br>女人的視線逐漸渙散開,懵懂地點了下頭。余浮放開人,緩緩轉(zhuǎn)身,幾乎是在奧斯頓抽出利劍的時候,立馬就站立不住,跪坐在了地上。奧斯頓手里握著的劍虛虛指著地面,手抖得差點拿不穩(wěn)。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即便此刻狼狽至斯,那人卻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樣子,臉上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在染血的嘴角隨意一抹,臉頰上霎時暈開一道血痕,配著他蒼白的皮膚,十分之詭異妖冶。猜想是一回事,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視覺沖擊太大,奧斯頓大腦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剛剛才囑咐過手下的事。余浮的樣子看起來非常虛弱,掙扎著靠住墻,才沒有讓自己匍匐在地面上。“子爵閣下,好巧?!彼踔吝€有心情調(diào)笑。奧斯頓回神,一種被欺騙了的憤怒與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惡狠狠道:“你騙我?!”“咳咳,”余浮咳了兩聲,心口的血將他白色的衣襟染紅一大片,“輕點。”奧斯頓防備地看著他,聲音嘶啞地質(zhì)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什么東西?你不是…咳…都看到了嗎?”聞言奧斯頓身上的肌rou驟然繃緊,啞口無言了一瞬,迅速用劍抵住他眉心,眸子里閃過殺意:“那些人都是你殺的?”余浮頭靠在墻上,眸子一眨不眨看著他:“我說不是,你信嗎?”奧斯頓下意識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