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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奧斯頓湊近了他,壓低聲音:“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可面前的人面對他的威壓,依然面不改色:“我說過,我只是個普通商人,那晚只是湊巧路過,其他的一概不知?!?/br>“你當我三歲孩子?”“你愛信不信,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天還沒過,這場賭局,是我贏了?!?/br>奧斯頓冷笑:“你以為我會放你出去?”余浮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嘴角緩緩勾起,露出個堪稱魅惑眾生的笑容,拖長了音調(diào):“哦,我知道了,閣下如此針對我,莫非是……喜歡我?”他尾調(diào)微微上揚,將最后那句話說得婉轉(zhuǎn)曖昧。奧斯頓立馬皺起眉頭,“你胡說,我……”他還沒說完,就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那人一臉不耐煩,之前的一切如沐春風煙消云散,臉上甚至還帶了些嫌惡,一邊整理被扯皺的衣領(lǐng),一邊皮笑rou不笑地說:“那就別靠這么近,不然我還以為你要吻我。”奧斯頓大怒:“你!”余浮抬眸,冷冷道:“我什么?”兩人間的氣氛霎時變得針鋒相對,nongnong火.藥味在不大的空間里彌散開,遠遠守在牢門外的士兵們垂著眸子,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半晌,奧斯頓冷哼一聲,拂袖往外走,可才轉(zhuǎn)過身,就聽后面人毫不客氣的聲音響起:“閣下難道也像教會一樣蠻不講理,要把我這樣一個無辜平民定罪處死?”奧斯頓沒有回身,臉色驟變,胸膛劇烈起伏幾下,這人居然敢把他和那愚蠢的教會相提并論!他握緊了拳頭,即便已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洗禮,可畢竟從未遭受過什么大挫折,如今這挫敗接二連三,年少氣盛在所難免,此時又被這樣一激,險些失了分寸。拳頭被握得咔嚓響,奧斯頓大步走到外面,對屬下沉聲命令:“放他走!”接著回身狠厲地盯著余浮,“如果是你…我一定會再次將你抓回來,親眼看著你被絞死?!?/br>*威爾遜家的仆傭們最近有些不太好過,雖然他們少爺原本就性格殘忍古怪,可是近來卻明顯愈發(fā)狠毒殘酷,稍稍有點不順意就會嚴厲地懲罰他們,導致大家說話做事如履薄冰,生怕錯漏一點被少爺責罰。這天少爺殘忍地砍掉了一個女仆的雙手,原因是她在為少爺?shù)咕频臅r候因為太害怕而將酒液濺到了他衣服上,當時在場的人都被勒令看著這血腥無比的場面,要是有誰轉(zhuǎn)開眼睛,就要自己親手把眼珠子挖出來并生吞下去,即便是伴著他長大的貼身擁扈們也不例外。晚上的時候,杰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花園里逛了好幾圈,他是少爺?shù)膿盱柚?,今日輪到他值守少爺?shù)姆块g,可是想到下午少爺臉上濺滿鮮血殘忍微笑的樣子,他背后不由自主地發(fā)涼。“呼——沒關(guān)系,只不過是守在少爺房間外,只要我小心謹慎一些,不會有什么意外的?!彼p手握在胸前,努力地給自己打氣。他又繞著花架轉(zhuǎn)了三圈,確認已做好準備后,深深深地吸了口氣,往通向少爺房間的大門走,進門前抬頭看了眼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圓啊。杰西放輕腳步,連呼吸聲都輕到幾不可聞,緩緩來到專屬于少爺?shù)哪菍訕?,此時靜悄悄的,除了他之外,其他傭人們都害怕地躲開了,他找到少爺?shù)姆块T,放慢動作坐下去,后背小心地靠在門邊的墻上,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嘴中念念有詞,祈禱少爺晚上不會作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寧靜夜晚仿佛有種獨特的催眠魔力,即便是再訓練有素的人,也受不了甜美夢鄉(xiāng)的誘惑,杰西眼皮越來越重,長長的回廊在他眼里旋轉(zhuǎn)~旋轉(zhuǎn),回廊盡頭的光線越來越暗,到最后變成他眼前的一條窄縫。好困,先睡一會兒吧。他對自己說,反正這會兒少爺也該睡著了。杰西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忽然,一聲悶響從門里傳來,悶悶的,像是有什么物體滾落到地面上,似乎還夾雜著聽不清的低嚎。杰西一下子就驚醒了,后背出了一層汗。他手軟腿軟地從地上爬起來,試探性地敲門:“少爺,少爺,你怎么了?”門里沒有回答,可那詭異的聲音卻沒有停下。“少爺!少爺!”他加大聲音,可回應他的是種模糊但古怪的咯咯聲。杰西駭?shù)檬帜_發(fā)涼,抖抖索索地從身旁抽出槍,顫抖著對準門,喉結(jié)不住滾動:“少爺,我進來了!”他一腳把門踹開,打著膽子往里沖,然而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窗簾被風吹得鼓起,讓外面的一縷月光漏了進來,照在昂貴華麗的地毯上。詭異的聲音消失了,他莫名生出股勇氣,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氣,端著槍往少爺就寢的隔間走。“少爺?”他輕聲喚。沒有人回答他。杰西借著月光找到隔間門前,還沒推,門就吱嘎開了個縫。杰西猶豫一下,抿住因過于緊張而干裂的下唇,用槍.頭輕輕頂開了門。他小心翼翼地探身進去,在目光掃到那扭動在少爺床上的一團人形黑影時,瞳孔因驚懼而瞬間放大,正要大叫,就見那黑影猛地抬頭,他正正對上一雙金色的眸子。翌日。威爾遜家的仆人們噤若寒蟬地立在少爺屋里,他們的少爺身上還穿著睡衣,光腳站在地毯上,正狀若癲狂地將一套昂貴的茶具從桌上掃落下來,眉目間俱是狠厲:“杰西那個廢物呢?昨晚為什么一夜沒來!”仆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搖頭示意不知道。“你!”尼克指著看門的仆人,質(zhì)問道:“昨晚看到他出門了嗎?”那門仆險些被嚇出尿來,雙腿不住顫抖,瘋狂搖頭語無倫次:“我昨晚沒看到…不我看到了…但是沒看到他回來……”尼克冷冷地笑起來,“好啊,他是趁著夜深跑了吧!是不是我平時太仁慈,讓你們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看來我是該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們了!”眾仆人噗通都跪到了地上,肝膽俱裂:“少爺,對不起,求您不要生氣!”就在此時,一道婦人的聲音傳來,威爾遜夫人穿著華麗的貴婦裙,在侍女的簇擁下走進來,一見這場景,臉上顯出茫然:“怎么回事?”尼克鼻中發(fā)出聲不屑的冷哼。威爾遜夫人走到兒子身邊,見他衣著單薄還沒穿鞋,眉頭立馬皺起來,對著仆人們喝道:“你們都是死的?為什么不伺候少爺穿衣?”眾仆有口難言,只能抖著身體,頭幾乎垂到地上。“都啞巴了?”威爾遜夫人提高音調(diào),使她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刻薄與尖利。有個仆人大著膽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