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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是有女朋友了嗎?”余浮的目光垂了垂,他們之前都會注意盡量不在身上留下痕跡,今天大概是……玩瘋了。他忽然有些緊張,抿了抿唇:“不是…女朋友?!?/br>李靜茹聞言瞳孔微睜,可是很快又平靜下來:“是…銘侑嗎?”余浮點頭:“嗯。”他看著有些呆愣的李靜茹,手心里出了汗,輕聲道:“媽…對不起?!?/br>誰知李靜茹竟哭了起來,余浮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正后悔不該這么突然地告訴她這件事,就聽李靜茹哽咽道:“昭兒,你永遠…都不用跟媽說對不起…我的兒子這么優(yōu)秀,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來珍惜他,銘侑很好,我們都很喜歡他…”她釋然地捧著余浮的臉,邊哭邊笑:“我家養(yǎng)的豬終于也會拱人家的小白菜了……”余?。骸啊蔽也攀潜还暗哪莻€好不好,許銘侑才是豬!李靜茹擦了把眼淚,看著他認真道:“媽很高興你能這么坦率,不要有心理負擔,喜歡誰又有什么錯?”余浮微笑:“謝謝你?!?/br>****失蹤人口鄭遠是在大四開學一月后才有消息的,余浮看著那封非常英特奈行嘍的郵件,十分想順著網(wǎng)線摸過去打他。鄭遠在郵件里說他一周后會回國呆幾天,到時候來學校找他玩。等余浮見到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鄭遠同學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二傻子了,一見面說著一口標準的英語,上來就是個大大的擁抱。余浮推開他翻了個白眼:“孫子,你還知道回來呢?還洋腔洋調(diào)的。”鄭遠理直氣壯的一揚首,眼里滿是自信的笑意:“不混出頭來怎么好意思見江東父老?現(xiàn)在我回來了,還為昭哥瘋狂打胎!”余浮嗤笑一聲:“滾吧你,朕的后宮還輪不到你,跪安吧!”他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分別多年的生疏與冷淡似乎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鄭遠還想去勾他的肩膀,半路卻別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許銘侑站在顧西昭的身后,冷著臉把他的手甩到了一邊。小鄭同學懵逼了一秒,似乎還想把手往那邊伸,可中途還是在許銘侑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這幾年來他經(jīng)歷了很多,自是明白過來他不在的日子里錯過了什么,于是立馬換上一副我懂了的笑容,笑到一半又突然拉下臉,生生扭成一個悲傷的苦笑,掩面泣道:“罷了,向來langxin似鐵,怎耐妾身一片癡心,便是做了這下堂妻,也愿……”余浮一巴掌拍到這戲精的腦門,妄圖敲爆他的腦殼:“快閉嘴吧你,許哥要打人了!”“哈哈哈哈……”鄭遠這次是隨著國外知名大學的交流團過來的,這二傻子現(xiàn)在牛逼的一批,連余浮都刮目相看,聽他說當初他為了和父母談判,差點鬧到斷絕關(guān)系的地步,后來因為他逼的太緊,他父母終于做出了讓步,他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他只在國內(nèi)呆一周,這一周里每天都被狂塞狗糧,撐得他直翻白眼,憤怒地表示回去就立馬找女朋友,到時候秀他們一臉。他臨行的前一天,余浮把他單獨約了出來,兩人坐在包間里,說了好幾輪相聲后,余浮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我要跟你說件事…”作者有話要說: 暴躁許哥,在線打人。這個世界要結(jié)束了☆、隔壁班的暴躁學霸(完)討人厭的電燈泡走了,許哥心情非常好,不過接下來到來的消息卻擾亂了他的平靜——他收到了那位A國物理學教授的邀請,希望他能到A國做他的學生,福利非常好,而且他碩士畢業(yè)后就能直接進他那全世界頂級的研究所,以后前途無量。這邀請非常吸引人,可許銘侑卻遲遲沒有回復(fù),答應(yīng)了的話他這學期期末就得動身去A國,就意味著他會暫時與顧西昭分離,他不想,更不愿。余浮最近越來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每天靠著系統(tǒng)才能維持正常,許銘侑的猶豫和糾結(jié)他都看在眼里,只不過他一直不動聲色。就在許銘侑快放棄了的那一天,收到了顧西昭轉(zhuǎn)發(fā)過來的郵件:“許哥,我收到A國NO.1的offer了!”許銘侑看著那張來自同校的offer,覺得這是他除了顧西昭答應(yīng)他的那天外,最快樂的日子了,他們約定好了以后在A國的生活,在那邊他們可以租一個小小的公寓,最好帶書房的那種,還可以養(yǎng)一條狗,每天等他們回家了就一起去溜,許銘侑負責鏟屎,余浮就負責擼狗。余浮盤腿坐在小窩的沙發(fā)上打游戲,趁著陣亡的CD跟背對他的許銘侑開玩笑:“許哥,等你畢業(yè)以后進了那個研究所,離走上人生巔峰就只差一個白富美了!”許銘侑手上敲著電腦鍵盤,側(cè)臉看他一眼:“我要白富美做什么?”余浮nozuonodie:“那……高富帥?”許銘侑轉(zhuǎn)過了身來,挑著一邊眉毛看他:“我看您就不錯,不如一起睡覺?”余?。骸啊迸P槽!這天的最后,他們約定等老了之后一起去環(huán)游世界,坐在海邊一起看太陽東升西落,一起白發(fā)蒼蒼等著歲月的盡頭。****大四上學期在希望和期盼中宣告余額不足,這天傍晚,許銘侑一身輕松地從咖啡店出來,他辭職了,這是最后一次上班,以后都不會再過來了。天氣還不算太冷,但天黑得很早,他只不過站在門口回望了一眼這家呆了近6年的咖啡店,夜幕就已經(jīng)降臨了,顧西昭告訴過他今晚7點半吉他社會在cao場開一場小型的演唱會,他一直記著這件事,走到街邊正準備打車,卻敏感地感受到了不對勁。對面離自己很近的墻角下,陰影里好像站著一個人。許銘侑警覺地仔細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直直地盯著那里,冷靜地判斷著危險度,搶劫?尋仇?現(xiàn)在跑會不會更危險?陰影里的人動了動,他屏住了呼吸,肌rou繃緊,一個全身籠罩在漆黑里的人走了出來,慢慢地抬起了頭。看清他的樣子,許銘侑的瞳孔劇烈收縮,幾乎快要窒息了。那不是別人,而是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的許建城!許建城的樣子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駭人,如果說那時是干尸,那現(xiàn)在就好比一具焦黑的骷髏,他的眼窩深深地陷了進去,青黑的皮包在頭骨上,寬大的黑衣被風吹得嘩啦作響,空空蕩蕩的宛如里面根本就沒有身體,他就這樣一直笑著走過來,跟許銘侑無數(shù)次噩夢里的那樣。許銘侑全身冰涼,仿佛凍在數(shù)九寒冰里,連腿也凍得僵硬起來,無法邁動哪怕是一步,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