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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什么事呢?睡了。夜半,迷迷糊糊中,一道聲音在他腦中響起:“隱藏任務(wù)【商業(yè)大亨的煩惱】,任務(wù)進(jìn)度10%?!?/br>余浮眼皮動了動,他這是瘋魔了吧,做夢都還夢見任務(wù)。一夜好眠,余浮睡到了日上三竿,揉著眼睛下樓的時候,看到他爹并董氏坐在沙發(fā)上,那董氏眉眼間俱是笑意,保養(yǎng)的很好的眼尾都笑出了細(xì)紋,與他爹不停地說著什么,一邊的阮氏依舊低眉順眼,正在給陸清恬喂著什么。聽到腳步聲,陸清恬最先轉(zhuǎn)過了頭,看到他,眼睛亮晶晶的,甜甜地叫了聲“哥哥”,然后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跑到了他身前。余浮仍舊沒什么表情,陸清恬對他咧開嘴一笑,缺了顆門牙的嘴里黑乎乎一片,她舔了舔牙齒,被舔到的地方白了一些,接著小手神神秘秘地遞上來,道:“哥哥,好吃?!?/br>余浮低頭看著她,小不點還沒他腰高,小手上有胖出來的rou窩,白嫩的手心放著一塊金紙包著的巧克力。看見了她眼里的期待,余浮心里嘆了口氣,冷著臉接了過來,隨意地揣進(jìn)兜里,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董氏也看到了他,笑瞇瞇地道:“清止你起了,我們正說著你三妹呢,她就要回來了,你高興嗎?”你高興嗎?余?。骸啊蔽疫B她幾個眼睛鼻子都不知道,高興個鬼啊。但他還是笑了起來,看了他爹一眼,緩緩道:“高興,怎么不高興?!?/br>老頭子看都懶得看他,自顧起身走了,他起的早,每天起來之后都要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這敗家子每次都要他溜完三圈鳥外加打完兩套拳才會起,要是家里沒了他,敗家子上街討飯恐怕都爭不過狗。余浮洗漱完,又囫圇吃了頓早飯,陸清恬一直黏在他身邊,跟條小尾巴一樣,他視而不見,正準(zhǔn)備出門,李叔叫住了他。“二少爺,你那天帶回來的狗,要去看看嗎?”哦對,差點忘記了,他還有一條大明湖畔的狗子啊。“帶我去看看。”李叔把他帶到了后院,角落里已經(jīng)搭了一個窩,那條狗子此時正閉眼躺在窩里,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耳朵動了動,警覺地抬起了頭。“哥哥,那是什么?”陸清恬也跟了過來,此時正躲在他身后,一手拉著他的褲子,一手指著前面的狗,眼里閃著好奇的光。“是狗,很恐怖的,還會咬人,怕不怕?”他嚇唬道。陸清恬“嚶”了一聲,腦袋縮到后面,拽著他褲子的手緊了緊,但還是道:“哥哥在,不怕。”余浮心說小祖宗快別拽了,我褲子都要給你拽掉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腦袋,傲嬌地一揚下巴,紆尊降貴地道:“嗯,乖。”他牽著陸清恬走了過去,蹲在窩邊,狗子傷還沒好,懨懨地趴在窩里,腦袋抬了起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們。它嗚嗚哼了兩聲,聲音又低又細(xì),余浮蹲著,一手橫在膝上,一手屈起,手肘搭在那只手上,手掌堪堪吊在空中。他看著那狗子,見它艱難地往前往前動了動,余浮以為它是不舒服,正想問李叔這狗的情況到底怎么樣,卻突然感到手心里一暖,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上來。余浮垂眸,他吊在空中的那只手掌下,狗子將頭探了過來,試探般地蹭了蹭,他竟在它目光中看出了些討好和小心翼翼,于是他軟下手掌,輕輕地、安慰般在它頭上撫了撫。杜賓本是種聰明又驕傲的犬類,可看它現(xiàn)在的樣子,以前一定是受到了很多傷害,才會這樣去討好一個,它認(rèn)為對他好的人。陸清恬也蹲著,此時看到這幕,眼睛瞪得圓圓的,“哥哥,我可以摸摸嗎?”“可以,不過要輕一點?!?/br>陸清恬開心地笑了一聲,小心地把手伸了過去,她輕輕撫了兩下,高興地眉毛都快飛了起來。“哥哥,它有名字嗎?”“大福。”“它的毛好滑啊,摸著好舒服?!?/br>“哥哥,你看它的眼睛怎么濕濕的,是哭了嗎?”“嗯,它以前遇到了壞人?!?/br>“啊,這樣啊?!?/br>陸清恬有些難過地嘟起小嘴,輕輕地把狗子的頭抱進(jìn)了懷里,撫著它的背,道:“大福以后不怕了,有哥哥在,他會保護(hù)我們的”大福溫順的由著她抱著,動物天生就能敏感地察覺人們的善意,余浮沉默地看著,目光幽深起來。而另一邊,陸清懷坐在辦公室里,聽著下屬的匯報。他眉頭皺的死緊,仿佛聽錯了般,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么?送陸清止回來的是‘那位’的車?”作者有話要說: 陸清懷:“我的弟弟傍上了大款?!?/br>文中出現(xiàn)的兩首歌,第一首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是,第二首是,演唱者都是周璇,且都是在1940年后出現(xiàn)的,文中(1930年)提前出現(xiàn)了,因為這兩首歌實在是太有那個年代的韻味了。☆、民國紈绔的自我修養(yǎng)(七)好啊,他這弟弟長本事了,什么時候搭上的那尊大佛,他這個做哥哥的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呢。說起來那杜望亭可算是近幾年上海灘的風(fēng)云人物,他的父輩原本是清朝貴族,可后來遇上些動亂,杜家?guī)缀跻灰箶÷?,生逢亂世,敗落的顯貴之家不知凡幾,人們也不過在茶余飯后唏噓一番,便很快被湮滅在歷史的塵埃里。杜家死的死散的散,留下年幼的杜望亭和寡母,家徒四壁,一朝鳳凰變成雞,自是受盡原先眼紅者的欺凌,到他十二三時,他娘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在了門房里,那時他都還只是個裁縫鋪的小學(xué)徒。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他身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以他一向雷厲風(fēng)行,從不心慈手軟的做派,想也知這人定是見慣了尸山血海。陸清懷有些煩躁,要是別人那還好說,但是這杜望亭他就有些沒譜了,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上海商業(yè)的半壁江山幾乎掌握在他手上,陸家雖殷實,但和他也沒法比,何必向陸家伸手?他想起昨晚陸清止的話,那蠢貨一向藏不住心事,既然這樣說就表明他身邊有人吃里扒外。陸清懷手無意識的翻著面前的文件,眸色幽幽,半晌睫毛微微一動,眼里恢復(fù)了神色,拿起筆在紙上寫著,裝進(jìn)信封再喚來秘書讓他幫忙送出去,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瞟到桌面上的合照,露出點溫情的笑,這丫頭要回來了。余浮這段時間每天都出門,流連于各大歡樂場,紈绔人設(shè)塑造的非常勤勤懇懇。不過這一次,他遇到了熟人。余浮看著端著酒杯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挑了挑眉:“杜老板,好巧?!?/br>杜望亭將酒杯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