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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藏得很深的畏懼,“我為你賣命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在你眼里恐怕連條狗都不如!”杜望亭無動于衷,甚至連眼睛都沒動一下,劉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憤怒摻雜著恥辱的情緒使他一時失去了理智,竟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起來。余浮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這哥兒們好膽識,情緒飽滿抑揚(yáng)頓挫,他都忍不住要給他鼓掌。羅晰身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一腳踹到劉成身上,把他踹得撲到地上,道:“羅哥,這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吞了好幾筆生意不說,還白眼狼的把老板賣了,如果不是早有防備……跟他廢那么多話干嘛,直接動手就是。”說著他提起劉成一只手,余浮只聽到一聲脆響,那劉成就跟被蹂.躪了的尖叫雞似的,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咔嚓聲,聽得余浮直皺眉,莫名的感覺自己的骨頭也在隱隱作痛。劉成癱在地上,他的手腳都被打斷了,形狀詭異地拖在身旁,叫聲一聲比一聲慘烈。他旁邊的女人嚇得渾身發(fā)抖,剛開始還只是小聲的抽泣,可到了后來,越哭越大聲。鴨舌帽青年不耐煩地皺起眉:“哭什么,不是很能耐嗎?現(xiàn)在知道怕了,臭.婊.子!”女人被他一嚇,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她跪行到杜望亭身前,哭得撕心裂肺:“老板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都是他,是他讓我這么做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杜望亭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景,他眼中的迷霧散開,悠悠回神,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大概是覺得太吵,眉毛微微地皺了起來。地上的劉成還在不住咒罵:“杜望亭你不得好死!”余?。盒值苣闱逍岩稽c(diǎn),打你的是ADC你怎么往boss身上扔技能?杜望亭跟沒聽見似的眼都沒眨一下,甚至還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不過他身邊的人倒是很激動,直接一個旋風(fēng)無敵螺旋腿就上去了,踢碎了劉成一口牙。那劉成滿嘴是血,還不忘放嘴炮,他明白自己會是什么結(jié)局,打又打不過,也只能過點(diǎn)嘴癮,可他一張嘴,鮮血混著口水就從他嘴里涌了出來,流過他下巴,滴了一滴在地毯上。四周突然安靜了,像是吵鬧的廣告被人按下了靜音,余浮聽到有人倒抽冷氣的聲音,不明就里間,看到一個人忽地?fù)涞絼⒊缮磉叄破鹚囊路?,把他的嘴堵了起來?/br>余?。????杜望亭盯著地毯上那一小點(diǎn)暗色,緩緩地抬眸,眉微蹙著,目光是浸了萬年寒冰的涼,就在余浮以為他會說出什么拖下去碎尸萬段的話時,他笑了。先是嘴角漾出點(diǎn)笑紋,然后漣漪般向四周泛濫開,只是笑意卻未達(dá)眼底。他看著劉成,嗓音低磁,帶著蠱惑的意味:“想知道為什么?”劉成一抖,但還是含糊不清問:“為什么?”杜望亭笑意更濃了,帶著惡意,如同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他慢慢的、字字清楚地道:“因為你蠢?!?/br>劉成的臉扭曲了起來,拖著破碎的手腳想要爬上前,卻被人踩在腳下。杜望亭欣賞夠了劉成的表情,在咒罵和哭叫聲中厭倦地擺手:“都帶下去吧,老規(guī)矩?!?/br>羅晰:“老板,青榮的那幾個人?”杜望亭:“都?xì)⒘??!闭Z聲淡的仿佛只是在說早餐吃什么。羅晰帶著人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小心地將被弄臟了的那塊地毯收起來帶走。余浮這才明白過來,感情人家罵他他沒反應(yīng),弄臟地毯就戳人心又戳肺的,這該是有多可怕的潔癖!這場戲他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了自己還與三星級危險人物共處一室,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屋子里的人都散了,而他身上的特效也過了時效期,可那杜望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僅不走,他還向著余浮的方向走了過來。余浮心里一緊,他的任務(wù)還沒有頭緒啊,難道就要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屏住呼吸,看著那人越來越近,心臟砰砰跳起來,尤其是此時系統(tǒng)還在瞎幾把警報。電子音非常的囂張:“警告!警告!有危險靠近!”余?。骸皠e吵了,你當(dāng)我瞎?。 ?/br>“請宿主蹲下身,抱住頭,盡量保護(hù)身體脆弱的地方。”“你以為掃黃打非呢?”神他媽抱頭蹲下!這沙雕,他遲早要被氣死!杜望亭已來到了柜門外,與余浮一門之隔,他的眼睛很漂亮,目光卻漫不經(jīng)心,余浮見他抬起手要拉門,身體繃緊,想著等會兒攻他個出其不意的話,自己能有幾分勝算。可杜望亭的手半路一轉(zhuǎn),轉(zhuǎn)向了余浮旁邊的那個柜子。余浮剛松了口氣,眼前卻突然一亮,猝不及防間感到有什么鉗住了他的手腕,大力襲來,將他往外一拉。他聽到一道輕微的刺啦聲,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聲音來自什么,就感受到了來自額間的冰涼,有什么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額頭上。余浮順著漆黑的槍身看過去,首先入目的是白皙修長的手指,再然后,對上了一雙冰涼的眸子。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腿也有點(diǎn)發(fā)涼,在這樣的情況下竟還有閑心垂了眸子去看,就看到了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腿。他的絲襪被勾破了,從腳踝直裂到了膝蓋,他引以為傲的,承載著他所有性感的腿毛選手,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頭來。杜望亭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腿上,然后慢慢的向上移動,最后停在余浮臉上,綻開一個笑,啟唇一字一頓:“戲精彩嗎?這位兔,女,郎?!?/br>余浮也跟著笑了,腦中急速地飛轉(zhuǎn),思考要怎樣答自己才不會橫尸街頭。杜望亭看著面前的人,他不倫不類地穿了身舞女的衣服,眉目精致而嫵媚,笑眼彎彎,只不過眼底卻蘊(yùn)著深不見底的漩渦,而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明明滅滅。他笑顏燦爛,嘴角揚(yáng)起勾魂攝魄的弧度,不閃不避,直勾勾地看著他,同樣慢慢的,一字一頓道:“杜老板,小,心,走,火?!?/br>杜望亭感到有什么抵上了他的腹部,驚訝于這人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出了把槍,也明白眼前人說的走火不只是說他。他挑了挑眉,握槍的手緩緩收緊,指間傳來扳機(jī)扣動的聲音,只差一點(diǎn),扳機(jī)就能完全扣下,冰冷的子彈會打穿面前人的額頭,爆出一串令人興奮的血花。同樣的聲音從他腹間傳來。有意思。杜望亭眼中泛出興味的光芒,他放下槍,后退了一步,將余浮從頭看到尾,意味深長道:“陸少爺真是好趣味?!?/br>額上的槍被移開了,余浮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面上卻一派桀驁,抬手將假發(fā)取下,恬不知恥:“一點(diǎn)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