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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里嘆了口氣,走出座位,在萬眾矚目之中從教室后門繞了出去。溫鶴平日里獨來獨往的時候,別人也會看他,但不會看得那么出格,更不至于明目張膽地議論紛紛。對比起邢文博,溫鶴是冷評體質(zhì),全世界都知道此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現(xiàn)在跟邢文博面對面地站一起,四周的關(guān)注頓時壓得溫鶴從頭到腳地不自在。可邢文博跟他不一樣,從小就是聚光燈下成長起來的,早習(xí)慣了外界的評頭論足,只要不是到他跟前挑釁,他一般也就習(xí)以為常。“說吧?!睖佞Q以短短兩個字道出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氣場。邢文博看著他。溫鶴:“……沒事我就回去了。”邢文博:“你站住。”溫鶴無奈。“你知道那之后我都遭遇了些什么么?”邢文博開始質(zhì)問。“不太想知道。”溫鶴如實道來。“?”邢文博腦袋里冒出很多疑惑,“同學(xué)你還有沒有人性了?”“可以沒有?!?/br>“你這天咱沒法往下聊你知道么?”“好的,”溫鶴釋然微笑,“再見。”又是成功把天聊死的一天。“你等等?!睖佞Q剛轉(zhuǎn)身,邢文博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溫鶴一怔,回過身來,震驚地看著邢文博。周邊也激起了一小片sao動。今日之前還素不往來的這兩人……感情進展得也太快了吧?“同學(xué),有話好好說。”溫鶴委婉地暗示“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話該我跟你說,”邢文博說,“你好好聊天?!?/br>“好的,”溫鶴怕邢文博又激動,只好配合,“請說出你的故事?!?/br>那之后的劇情很簡單粗暴,就是邢文博被五人慘無人道地圍毆致死,他的橙武也被爆掉了。“哦,”溫鶴說,“節(jié)哀?!?/br>“???你還是我情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睖佞Q說。日拋情緣,說到做到。邢文博看著他,輕微地挑了挑眉,臉上的不滿溢于言表,隨時有可能再次動手的那種。“不是你讓我走的么?”溫鶴試圖跟他講道理。“讓你走你就走?你平常的理解就這么做的?”“這叫直抒胸臆。”“……按劇本你應(yīng)該堅守下來跟我同生共死。”邢文博為自己的善良與正直感到心痛,“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不好意思,”溫鶴說,“沒看過這類劇本?!?/br>他真心實意覺得,邢文博這一款才叫文藝。兩人正堅韌地扯著皮,第一輪上課鈴聲響了。邢文博:“……”“上課了。同學(xué)請回吧?!睖佞Q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離場,這回先退了兩步,和邢文博拉開安全距離,然后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往教室后門走去。“溫鶴?!毙衔牟┙凶∷_@次的音量附近好些同學(xué)都聽到了。“放學(xué)別走?!?/br>這是邢文博給溫鶴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也是他給這一整棟高三教學(xué)樓留下的今日份大瓜。邢鶴相爭的恩怨情仇,重出江湖!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xí)課間,11班的一位男同學(xué)夏海暗搓搓地湊到了溫鶴桌前,“溫鶴,你跟邢文博怎么回事?他今晚真要找你茬?”夏海是被派來打前哨的,他性子皮,比較不要臉,在班里玩得很開,不怕吃溫鶴的閉門羹。對于此事,大家烽火傳訊地叨叨了一整個晚上,實在憋不住了。大家一來是好奇,高三埋頭刷題的生涯枯燥苦悶得長蘑菇,樂子不多,邢文博和溫鶴的碰撞來勁得能讓人原地打通任督二脈,二來,則多少是有點擔(dān)心溫鶴。溫鶴性子沉穩(wěn)安靜,但在班里其實路人緣不錯,誰都知道他是個不計較的主。溫鶴平日總是帶不少課外書來學(xué)校看,時下正流行的文學(xué)雜志、等也幾乎每期必買,有些被家長禁了手機或純粹只是趕時髦的同學(xué)跟他借書借雜志,他從不拒絕。有一回,語文課代表張瑩瑩借了他最新一期,結(jié)果嶄新嶄新的書到她手上沒兩天就給弄丟了,那價錢對于普通的高中生都不算便宜,何況張瑩瑩還是農(nóng)村來的住校生。張瑩瑩都快急哭了,說買本新的賠給他,溫鶴當(dāng)時愣了好一會兒,隨后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只是平靜地說沒關(guān)系,她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賠了。這件事讓張瑩瑩及她那一票女友徹底被圈了粉,不過溫鶴本人不自知,照舊一個人悶在角落安靜生長。面對夏海并不懷惡意的打探,溫鶴苦笑,“沒什么事,他就隨口說說?!?/br>“看邢文博朋友圈可不像是沒事啊?!毕暮?礋狒[不嫌事大地拿出手機,放出截圖,把屏幕亮到溫鶴跟前。看時間,這是邢文博上一次課間發(fā)的朋友圈,只有一句話:終究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溫鶴:……這位同學(xué),你戲有點多了,真的。這句意義不明的感慨立刻招來一堆以八卦之名蜂擁而來的關(guān)心,邢文博在他校隊隊友以及最鐵的哥們蕭亮的評論“博你咋了”下回復(fù):天涼了,該砍人了。蕭亮:明天32度。邢文博隔著網(wǎng)線大怒:就你TM杠!夏海居然跟這兩位都加上了微信,看來不僅在本班玩得開,這都玩到別班去了。但溫鶴對這些沒有興趣,都快能拿身份證的人了,還跟小學(xué)生似的……溫鶴真不知道姑娘們究竟看中邢文博什么。這是W高十大未解之謎之一。但溫鶴又想到今天邢文博一言不合就揪他衣領(lǐng)的舉動……邢文博同學(xué)看樣子有點暴躁。溫鶴思慮半晌,還是以防萬一吧。放學(xué)鈴聲一響,溫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提前收拾好的書包,起身,出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回頭。11班的同學(xué)們看得目瞪口呆,總覺得那道玉樹臨風(fēng)的背影隱隱透著那么點兒心虛。邢文博從1樓到5樓艱難地逆流而上,得知溫鶴已經(jīng)溜了,砰地一拳砸在墻壁上,連周圍的同學(xué)也隨之虎軀一震。邢文博的目光往11班掃視一圈,鎖定到夏海身上,朝他招了招手。夏海頭皮發(fā)麻,一溜跑過去,笑得很狗腿子,“邢哥。”邢文博伸手勾上他胳膊,“溫鶴平常走哪條路回家?”夏海繼續(xù)笑,“邢哥……”這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逼他當(dāng)二五仔么?“嗯?”邢文博也笑。W高附近有兩個公交站,一個在校門口不遠處,另一個還要走上一小段路。溫鶴一般就在較遠的這個搭公交車回家。從W高出來到這個公交站,中間要過兩道馬路,還有一段比較偏的路。這路溫鶴從高一走到高三,走慣了,倒是不怕。何況W市的治安不錯,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