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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滿足了?”“對不住?!痹谱嗖辉傺哉Z,埋首用著雞湯鮮rou蝦仁云吞面。待四人皆用罷早膳了,云奏便起身向趙淙與寧湛辭行了。趙淙心中不滿,自是沒有挽留。而寧湛并不介意,出言挽留道:“兩位公子再多住幾日罷?!?/br>云奏歉然道:“我們有要事要辦,耽誤不得,須得啟程了?!?/br>寧湛吸了吸鼻子:“那我便不留兩位公子了,山長水遠,兩位公子保重?!?/br>云奏隨葉長遙回房間收拾了行囊,便出了趙府去。趙淙命小廝將倆人的馬車送了來,又勉強與寧湛一道送別倆人。云奏上了馬車,葉長遙駕車往城門去。未料想,這城門竟是嚴兵把守,不許進出。倆人自然能憑一身的修為出城,不過光天化日之下,實在不便,且倆人倘若出了城,這馬車該如何是好?云奏掀開馬車簾子,問守城的官兵:“可是出了何事?”官兵口風很緊:“不便透露?!?/br>云奏出了馬車,坐于轅座上,挨著葉長遙,低聲道:“難不成是因為那莫公子之死?“葉長遙已戴上了斗笠,斗笠邊緣的紗布被云奏的吐息吹得顫動了起來,稍稍蹭到了他的面頰。他覺得面頰有些發(fā)癢,道:“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再去打聽打聽罷。”“好罷。”云奏并未再回馬車里面去,因他生就一副沈腰潘鬢,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他生前相貌出眾,但及不上而今這張皮囊,從來不曾被這么注目過。即便而今每回身在人多處皆是如此,他仍是有些不習慣。葉長遙覺察到此,勸道:“你還是回馬車中去罷?!?/br>終歸是要習慣的,他總不能每回都躲到馬車中去罷,故而,他笑了笑道:“不必了?!?/br>葉長遙并未再勸,此時,恰巧經(jīng)過了昨日遇見寧湛的那綢緞鋪子門口。綢緞鋪子不遠處便有一間客棧,葉長遙停下了馬車,與云奏一同進了客棧去。葉長遙向掌柜要了兩間上房,又勞煩掌柜照顧馬兒。掌柜收了碎銀,著小二哥帶倆人去房間。倆人的房間并不相鄰,一間上了樓便到了,另一間則在走廊的盡頭。為了云奏能清凈些,睡個好覺,葉長遙讓云奏住了走廊盡頭的那一間。小二哥先將葉長遙帶到了房間門口,再將云奏帶到了房間門口,又恭敬地道:“公子若有需要,可隨時吩咐我?!?/br>云奏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拔覀儌z人本是要出城的,不知為何,這城門竟然嚴兵把守,不許進出,小二哥可知是出了何事?”小二哥答道:“據(jù)聞莫公子被人一刀捅死了,尸身就在城外一間廢棄的茶肆中,是昨日深夜被莫家人發(fā)現(xiàn)的,莫家人立刻報了官。莫公子乃是本城的大善人,鋪路施粥,方大人為查明真相,才決定今日封城?!?/br>云奏又問:“這般說來,要等查明殺害莫公子的真兇才能開城么?”小二哥頷首道:“應當如此罷?!?/br>“多謝小二哥?!痹谱嚯S身之物皆藏于乾坤袋中了,沒甚么需要放于房間中的,將自己的房間粗略地瞧了一遍,他便去尋葉長遙了。葉長遙正巧闔上了房門,見得他,道:“我聽到小二哥的話了,但其中有兩個疑點:其一,尸身是棄于城外一間廢棄的茶肆中的,這夙州城十里開外有一小鎮(zhèn)可供吃喝住宿,兇手棄了尸身便可逃之夭夭,何以要滯留在這夙州城內?其二,趙府的小廝道莫公子是病逝的,小二哥卻道莫公子是被人謀殺的。”“但無人能斷定兇手定然不在這夙州城內。不過假若我是兇手,我定然早已逃走了,怎會在夙州城內坐以待斃?但那方大人因此封城應當有一定的根據(jù)罷。”云奏蹙眉道,“至于莫公子的死因恐怕得再去打聽打聽了?!?/br>其后,倆人出了客棧去,云奏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又問那賣糖葫蘆的老嫗:“我們倆人本打算出城去,不曾想,竟是封城了,請問老人家可知為何要封城?”老嫗上了年紀,雙耳不好使,抱歉地道:“公子說了甚么?”云奏立即重復了一遍,老嫗才聽清:“老身聽聞是因為那莫公子過世了,才封城的?!?/br>云奏追問道:“莫公子為何會過世?”老嫗遲疑地道:“好似是被人殺了罷?!?/br>老嫗身邊有個賣繡品的年輕女子,聽老嫗這般說,插話道:“我聽聞那莫公子是被人謀財害命的,莫公子隨身的財物都不見了蹤影。”年輕女子說罷,又熱情地道:“兩位公子可要買張繡帕,贈予心上人?”葉長遙素來心軟,見年輕女子的攤子無人光顧,其人又衣著破舊,便道:“那便買一張罷?!?/br>年輕女子揀了張繡有鴛鴦戲水紋案的繡帕,遞予葉長遙道:“這張如何?”葉長遙并不在意繡帕的紋案,付了銅錢,方要接過繡帕,卻倏然有一陣濃重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鉆。望江怨·其五他顧不得那繡帕,趕忙循著血腥味而去,進得了那綢緞鋪子。綢緞鋪子中的倆人皆是面色煞白,雙股戰(zhàn)栗,其中一人便是這綢緞鋪子的掌柜,而另一人則是一中年美婦。有一具尸身赫然歪倒在地,四肢被齊根斷去,竟是被做成了人彘。尸身乃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尚未長成,身形瘦弱,其身上的衣料瞧來并非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裸露在外頭的皮膚已然生出了不少尸斑。少年五官端正,想來生前模樣不差。少年的左側鋪著一匹織有芙蓉的緞子,這緞子喚作芙蓉妝,底色為藏青,而上頭的芙蓉俱是火紅,這芙蓉妝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跡。由此可見,尸身先前定是被裹在這芙蓉妝之中。他蹲下身去,將少年的上衣盡數(shù)剝了干凈,細細察看,少年的上身有些許抓痕,尚未愈合,雙手的斷口亦然。他心下有了思量,繼而將少年幾乎空空如也的下裳也剝了去,他本想瞧瞧少年的陽/物可有古怪,一看,那陽/物已被人割了去,斷口亦未愈合。他快手為少年將衣裳穿上了,又問那掌柜:“你可知這少年是何人?”掌柜顫聲答道:“他便是方大人家最年幼的四公子?!?/br>方大人,便是那下令封城之人。他立即對掌柜道:“勞煩掌柜去衙門報案罷?!?/br>掌柜哪里瞧見過尸身,嚇得雙足發(fā)軟,走出兩步,便趔趄了一下。葉長遙伸手扶住掌柜,又忽聞一人道:“葉公子,由我去報案罷。”他回過首去,果真見得了云奏,云奏顯然亦嗅到了血腥味,即便尸身在前,都未有多少驚色。云奏并不知曉這夙州城的縣衙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