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嗨,你的棺材蓋飛了、因為太非酋就全點了幸運值、綁定系統(tǒng)后我被迫女裝、我獨醒、這個僵尸不太萌[星際]、白眼狼養(yǎng)成記、糟糠之妻、時空管理員被迫養(yǎng)崽、寶貝
:“這位好漢,您饒了我吧,我這小本生意實在折騰不起?!?/br>北山蘅確實是打算搶點天麻就走人,眼角瞥見掌柜身上的麻衣,想起這好歹也是月神教治下的子民。于是話鋒一轉(zhuǎn),“我付你錢?!?/br>他摸了摸口袋,身為一教之主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出門帶銀兩的習慣,只得脫下手上的玉扳指遞過去,赧然道:“只有這個了?!?/br>“謝謝老爺,謝謝老爺恩賞?!闭乒窀卸鞔鞯碌貙⒉菟庪p手奉上。北山蘅提著包好的草藥向外走,忽然遠處一隊人馬奔襲而至,馬蹄揚起一地沙塵。為首之人身著絲質(zhì)短打,頭戴錦帽,腰佩長劍,一邊催馬前行還一邊對著身后眾人喊道:“快!穿過望舒城,前面就是瀾滄山了!”月神教位于滇疆,地處偏僻,鮮少有這樣規(guī)矩整齊的隊伍出現(xiàn)。北山蘅稍加思索,便攏起風帽跟了上去。這行人在城中一家望月酒樓停了下來,將馬交給門口的店小二,便三三兩兩地走入店中。北山蘅在門口佇立片刻,轉(zhuǎn)身跟進去,在角落里找了張桌子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身后動靜。“二哥,來一份豬肘子?”只聽其中一人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帶頭那人照著他后腦勺來了一下,沉聲道:“等到了月神宮,見過左護法大人,定然少不了你吃的?!?/br>左護法?北山蘅微微一怔。“我這不是擔心嘛,萬一被那幫子邪魔歪道坑害了,別說豬肘子,就是西北風都沒得喝?!毕日f話的那人撇撇嘴,“聽說那魔教中人豢養(yǎng)毒物,心思狠毒,來一趟也不知有沒有命回去?!?/br>“我們是來取,又不是來打架生事的,你怕什么?”“別說上瀾滄山進月神宮,就是走到這地界兒我都覺得瘆得慌?!鼻嗄陦旱土寺曇?,似乎頗為忌憚,“二哥,你說我們能見到蘅教主嗎?”“見那不男不女的作甚?”被稱作二哥的人嗑著瓜子。你才不男不女!北山蘅攥緊了茶杯,暗暗磨牙。“我聽說他們教主長得好看,英雄都愛美人,弟弟也想看看。”“你算個屁英雄?!爹爹吩咐下來的事,一件都辦不好!”男子丟掉瓜子殼,“我且問你,那件事準備得如何?”坐在他對面的青年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吳副宗主前往江南易貨,那東西就在貨物里?!蹦凶优牧伺淖雷樱娴溃骸笆玛P(guān)重大,若是再辦不好,當心爹爹要你的命!”青年撓了撓頭,陪笑道:“二哥放心,弟弟這幾日一定加緊尋找?!?/br>“嗯?!蹦凶狱c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凌波宗副宗主功夫不低,找的殺手一定武功要好,嘴也要嚴實!”凌波宗?北山蘅心思一動,唇角微勾。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正發(fā)愁沒錢買藥療傷呢,這散財童子就自己送上門了。他拿起茶杯,走到那張桌子前停下,將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兄弟倆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來人。北山蘅掌心按在杯口,微微用力,粗瓷制成的茶杯“咔”得裂開,碎片灑了一桌。“這份單子,我接了?!?/br>第4章舟中客江陵,煙花三月,春風萬里。正是萬物復(fù)蘇,天下回暖的時節(jié)。江面上行船如織,往來絡(luò)繹,畫舫里羌管菱歌千回百轉(zhuǎn),淮江邊釣叟游人語笑喧闐。江口木墩上系著一艘紅木鏨金的雙層樓船,桅桿掛著緋色的帷帳,風吹拂之際隱隱有暗香飄過。船頭立著十數(shù)個粉衣少女,長發(fā)高挽,薄紗覆面。在這艘樓船的尾翼,另有一葉扁舟。北山蘅已在舟上坐了三個時辰,目光穿過水霧,緊緊黏在樓船上。在這三個時辰里,他的內(nèi)力失控了兩次,右眼皮跳了十五下,罵了重九三百二十七句。如果不是那個死小孩,自己怎會淪落至此。北山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夜色緩緩籠上江面,明月升起,清風漸涼。江陵城的守衛(wèi)們催促著最后一批百姓進城,關(guān)閉水閘,拉上城門。喧嚷的江畔恢復(fù)了平靜,江上船只逐漸減少。終于,那艘華貴富麗的樓船解開纖繩,緩緩駛?cè)虢小?/br>就是現(xiàn)在!北山蘅將茶杯拍到桌上,借力騰空而起,一個翻身便向著樓船掠去。趕在船頭的少女發(fā)現(xiàn)前掠進船艙,速度快到令人難以捉摸。漁船上的船夫只一個回頭,便不見了客人的蹤影。此時,北山蘅已經(jīng)站在樓船二層的閣屋里。他的面前立著一張四開屏風,繪著云江繡樓的圖樣,其上映出主人影影綽綽的身姿。龍涎香的味道彌漫滿室,濃郁厚重。北山蘅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凌波宗是江南一帶有名的大門派,宗中諸人皆是女子,可是尋常女子誰會用龍涎這樣沉郁的香料?再看那屏風后之人,盤腿靜坐,渾然未覺。進來這許久了,自己的腳步就算再輕,吳副宗主是有武功之人,怎會一點兒動靜都沒察覺到?北山蘅蹙起眉,拂袖將面前屏風掀開。“是你?!”看到那張英挺俊美的面龐時,北山蘅眸光驟變,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功力消退眼睛花了。“師尊?!敝鼐泡p輕地開口,擊碎了他所有幻想。“你怎會在這?”北山蘅的聲音有些僵硬——鬼知道他這些天是怎么過來的。一閉上眼,搖光水鏡中的景象便出現(xiàn)在面前,少年重九的面容與鏡中冷酷的青年合二為一,高舉屠刀,眼神冰冷。而此時此刻,噩夢里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弟子聽聞師尊受傷,放心不下,便一路追隨而來?!敝鼐耪V劬?,表情無辜,“師尊身體可好些了?”“誰說我身體不好?”北山蘅狐疑道。“祭長大人說是弟子惹了師尊不快,弟子心中不安,故而一路追至月神廟外?!敝鼐胖噶酥甘诌叺南銧t,乖巧道:“這吳宗主房中正好有龍涎,希望對師尊恢復(fù)武功能有助益?!?/br>北山蘅露出嘲弄的笑容,“龍涎需要煎煮,不是拿來燒的。”重九臉上一紅,“是弟子愚鈍?!?/br>北山蘅別開臉,視線在船艙里逡巡一周,問道:“吳宗主呢?”重九從坐著的木箱上站起來,拿走軟墊,拉開箱子門。里面滾出來一個紅衣女子,雙目緊閉,麻繩縛住雙手,一絲氣息也無。北山蘅挑眉,有些意外,“死了?”“沒有,弟子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敝鼐耪f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急急補充道:“弟子也不是說師尊是濫殺無辜之人,雖然師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