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非正常群穿、如何攻略黑月光師尊、穿成嬌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嗨,你的棺材蓋飛了、因為太非酋就全點了幸運值、綁定系統(tǒng)后我被迫女裝、我獨醒、這個僵尸不太萌[星際]、白眼狼養(yǎng)成記、糟糠之妻
出門的時候用鑰匙鎖好了門,那鑰匙估計就是在路上丟了的。祝苗急忙順著咖啡廳到網(wǎng)吧的路來來回回走了幾遍,還去網(wǎng)吧里找了,都沒找著。隔著上了鎖的玻璃門,祝苗欲哭無淚,門里的貓晚上那頓還沒喂呢,全都蹲坐在玻璃門后面盯著他,用目光譴責他,甚至還有一直立起來扒在門上,試圖把喂飯的放進來。祝苗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辦。喂貓都還是其次,萬一有人撿到了鑰匙過來開門怎么辦,他手上沒多少錢不夠請鎖匠,這個點鎖匠應該也不上門了,手機沒有,打不了電話。祝苗急得原地轉了幾圈,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第33章難受他轉身朝街角對面的何崢的店去,何崢正準備打烊,燈都關了,正鎖著門。祝苗和他不熟,沒講過多少句話,祝苗甚至沒有把握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祝苗有些躊躇地走過去,清了清嗓子,何崢一見他就轉過來了,笑著說:“怎么了?有事?”何崢總是笑面迎人,穿一身棉麻材質(zhì)的衣服,柔和溫文,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穿,祝苗覺得格外窘迫,覺得自己是個什么都不懂只會犯錯的小孩子。“我、我有急事,”祝苗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一檸姐……”何崢沒有多問,溫和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有一檸的電話,我?guī)湍愦蚪o小澍?”祝苗反應了兩秒才知道何崢是在說項澍,祝苗只能點點頭,沒有別的辦法了,總不能因為不敢和項澍打交道就把正事耽擱了。何崢掏出手機來給項澍打電話,祝苗就在旁邊眼巴巴地等著,既害怕電話接通了又害怕電話接不通。何崢等到電話都忙音了,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祝苗急得皺緊眉頭,腦子飛快轉動,想著要怎么辦才好。何崢說:“很急嗎?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兒,你要不要去看看?”祝苗只能點頭,沒有別的辦法了。何崢是個周到溫和的人,他幫祝苗用手機打了車,祝苗其實一點都不想麻煩他,所以壓根沒把丟鑰匙的事情告訴他,他也沒問,但沒想到最后還是麻煩了別人。上車前,祝苗認真地說道:“我明天把錢還給你,謝謝?!?/br>何崢笑著說:“好啊?!?/br>直到車開出去了,祝苗回頭看,發(fā)現(xiàn)何崢還站在原地目送他走了才轉身離開。何崢其實真的是個好人,但祝苗心里除了不想麻煩他之外,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較勁心里。他知道何崢和項澍過去有點故事,他不想在何崢面前過于窘迫了。但現(xiàn)在一切都沒什么意義了,他又丟臉了。祝苗靠坐在出租車后座上,覺得頭疼得離開,看著車窗外的燈光飛快后撤,連成了一片朦朧的光影。車很快就停了,也就十五分鐘路程,出租車停在了一個門面低調(diào)的紅酒會所門前。祝苗進門之前還緊張地對照著反光的黑色墻壁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但他現(xiàn)在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臉色蒼白,臉頰上有不自然的潮紅,嘴唇發(fā)白,起了很多干皮。祝苗才進去,報了項澍的名字,前臺接待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好幾回。按照何崢說的,項澍今晚和幾個相熟的朋友在這邊,里面有他和何崢共同的朋友,都是咖啡圈的,所以何崢從社交平臺上看見的。前臺接待領著他順著燈光昏暗的走廊往里走,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等到里頭有人應了,祝苗自己推門進去了。房間不大,燈光倒不是很暗,裝飾得很有品味,祝苗也不太懂品味什么的,就覺得很貴。桌子上胡亂擺了幾個裝了紅酒的高腳杯,五六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屋子里有黑膠機,播著祝苗聽不懂的西語歌。沒有一個祝苗認識的人,他們?nèi)慷继ь^盯著祝苗,祝苗今天穿了一件很舊的白T恤,上頭還有沒洗掉的咖啡漬,下半身是穿松了的校服短褲,腳上是人字拖。他窘迫得快要從地縫里鉆進去了。“找誰?”有人問。祝苗喉嚨干澀,吞了口唾沫才啞著嗓子說道:“我找項澍……他在嗎?”座位上坐著的眾人交換了個眼神,有人調(diào)侃道:“他好像在院子里,郁凝也在?!?/br>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小聲說道:“不會是什么修羅場吧……”祝苗連腳趾都蜷縮了,被人這樣一直肆無忌憚地打量讓他很不舒服,他干巴巴地說道:“院子在哪兒?我有急事……”有人給他指了指,祝苗連忙順著方向走過去,走的時候很小心,生怕自己的人字拖在木地板上踩出“啪嗒啪嗒”的聲音,那可太丟人了。房間的一面有一扇裝飾得很和風的推拉門,祝苗腦袋暈乎乎的,推了半天都沒推開。他尷尬極了,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大家的都沒在看他,但他能感覺到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還在他身上,但就是沒人來幫他。祝苗委屈極了,回頭來專心對付面前的門,好不容易才推動了。門外是個小院子,曲徑通幽,有流水有植物,亮著燈。祝苗一眼就見到了項澍坐在不遠處的廊下,沒穿鞋,赤著腳,曲著一條腿,在抽煙。他旁邊坐著人,很面熟,祝苗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上次他給項澍送豆子的時候,那個精致得像貓一樣的年輕男人。郁凝在不住地和項澍說話,項澍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祝苗看著他們,有點不敢叫。倒是項澍一回頭看見了他。項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郁凝很不高興,剛才他自顧自地說了這么久,項澍都沒正眼看他,怎么這一下子就去看這個傻小子了。項澍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站起來,赤腳踩在木質(zhì)走廊上,說:“怎么了?”祝苗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好似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他看到自己的腳趾縮了起來,連腳趾甲都這么不體面,剪得坑坑洼洼的。郁凝好像被侵犯了領地小貓,不高興地撇著嘴,去抱項澍的手臂,拖著聲音說道:“你走了嗎?這么多天沒見,今晚去我那里嗎?”項澍沒理他,彎腰撿起煙灰缸拿在手里往里走,走過祝苗身邊的時候伸手帶了他一下,祝苗就聽話地跟在他身后進了屋。里頭的人一見他們?nèi)讼群筮M來,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有和項澍熟一些的,開口調(diào)侃他:“沒打擾你好事吧?”項澍隨口說道:“滾蛋?!?/br>項澍穿上鞋子,對祝苗說道:“走吧?!?/br>見項澍要跟著祝苗走,最先走的卻是郁凝,他面子上掛不住,重重地撞開正好擋住了門的祝苗,冷冷地“哼”了一聲,推門走了。祝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只有腦袋重,被他撞了個趔趄,項澍伸手扶住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