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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嚴(yán)字,嚴(yán)是他母親的姓氏。楊鳳霖眼神微暗,“你還有家人在嚴(yán)家嗎?據(jù)我所知這二十多年死的死散的散,嚴(yán)家已經(jīng)沒有人了?!?/br>侍從顫抖著彎下腰,跪下來對著楊鳳霖磕頭。楊鳳霖心中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許她曾經(jīng)是個妙齡少女,跟著進(jìn)了這皇宮,蹉跎成如今的半百模樣,再不得見家人。楊鳳霖心中感慨卻也不能為她做什么,他自己在這皇宮里也是自身難保。東西好不容易都給搬進(jìn)去了,楊鳳霖扇著扇子,看著滿頭白灰的侍衛(wèi)長,隨手扔了他一疊鈔票,“帶你兄弟們好好洗洗?!?/br>侍衛(wèi)長打了個響指,笑瞇瞇的帶著人走了。楊鳳霖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干嘛,對著那塊冰互相融化嗎?還是算了。帶著八角往里走了走,這地方?jīng)]人,也沒上鎖。楊鳳霖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致,打著哈欠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有間不起眼的小院落了鎖。楊鳳霖剛想走過去看看,就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侍從給攔了下來,對著楊鳳霖拼命的擺著手。楊鳳霖也不是非想過去看個究竟,聳了聳肩帶著八角回去了。厲染這字寫了不到一半,就有侍從送了一本詩集進(jìn)來,放在厲染的書桌前,轉(zhuǎn)身退了出去。厲染放下筆,拿起詩集打開,里頭夾著一張紙條,厲染看完,夾起紙條靠近一邊的長明燈燭火,很快的紙條燃盡。厲染起身,推開門,那送詩集的侍從恭敬的等在門外,見厲染出來,縮著肩膀在前頭帶路。去的是東門,東門早晚開一次,人煙稀少。侍從將厲染帶到,就縮著身子退了下去。厲染看著前頭那一大片荷花,東門這塊雖然荒蕪,但這片荷花塘到了夏天倒是別有一番景致。一個矮小的身影從荷花塘邊的矮樹叢里走過來,在厲染身前磕了個頭。厲染伸出手指,那半開的荷花瓣上一顆水珠滾落在指尖,厲染抬手一抿,水光散去。厲染轉(zhuǎn)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伸手接過蓋著馮家族徽的信封。“將軍讓我問您一句,殿下是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厲染將信放進(jìn)袖子里,冷冽的眼神掃過那窸窸窣窣的草叢,“誰在那里?”※※※※※※※※※※※※※※※※※※※※姐妹們,周末愉快,下周見咯~第十三章你也不過如此。“七皇叔怎么也來東門了?”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隨后一隊(duì)人從長廊那頭過來。厲染的視線從那晃動的草叢上離開,示意身后的人快走。轉(zhuǎn)眼間厲諍帶著人已經(jīng)到了厲染跟前,身后跟著近衛(wèi)隊(duì)的人,這么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捉j(luò)ian的。“別告訴我,七皇叔您來這荒涼的東門是來看荷花的?!眳栒娭钢且怀靥灵_放的荷花,眼神卻在厲染周圍飄著,他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厲染這個人。得了消息,厲染在東門和人密會,厲染啊,我就不信你回了皇室只想做個無欲無求的七殿下這么簡單。“什么意思?”厲染很淡然。那雙淡色的眸子輕輕往厲諍身上一帶,沒有一絲慌張。“我可是聽說七皇叔在這里和人密會?。俊?/br>厲諍見厲染很是鎮(zhèn)定,不像是被抓到把柄的樣子,心下也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搞錯了?“他還能和誰密會,當(dāng)然是跟我啦?”楊鳳霖?fù)沃鴤銖膮柸竞箢^的假山處鉆出來。厲諍一看見楊鳳霖就像是被踩了爪子的貓,渾身都炸了。他和楊鳳霖向來是不對付的,前段日子楊鳳霖還把自家小舅子給打了,雖說也是自家小舅子不爭氣,到處給他惹麻煩,搶誰的女人不好,偏偏要搶他楊鳳霖的。被人打了一頓不算,還把他的臉給丟盡了,但這虧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誰讓他楊鳳霖背后有個風(fēng)頭正勁的執(zhí)行長撐著。想著今后自己離這閻王遠(yuǎn)一些,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進(jìn)皇室來了,還踩了他一頭,這讓他怎么不生氣。“親王殿下真是好興致,這才剛新婚就到這荒涼地方找情趣來了,現(xiàn)下來看,這皇室里頭的傳言是越來越?jīng)]譜了。兩位如此好的感情怎么會剛新婚就打架呢。”說完掩著嘴,意有所指的看著楊鳳霖那還沒褪去紅腫的臉。“四皇子這風(fēng)聲收的可真快啊,昨晚的事情這還沒過中午呢您就知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您是跟我們住一處的。”楊鳳霖走到厲染身邊站定了,見厲染一貫的面無表情,一副四大皆空的樣子,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呢。厲諍被楊鳳霖一懟,眼角抽著是越看眼前的兩人越不順眼,“這大熱天的,我可不像七皇叔和親王這么有興致,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那就不打擾兩位在這里賞荷花了?!?/br>厲諍轉(zhuǎn)身就想走,被楊鳳霖向前一步攔了下來。“我向來是聽聞皇室規(guī)矩嚴(yán),最看重規(guī)矩的,四皇子就這么走了似乎不太合規(guī)矩?!?/br>楊鳳霖鞋抬著下巴,微微笑著,一大堆事情,你有個狗屁事情要處理,一個整天躺在銷魂窩里的廢物蛋子,我信你個鬼。厲諍皺著眉頭轉(zhuǎn)過身,“你想怎么樣?”楊鳳霖視線下移,盯著他的膝蓋,“不該行了跪拜禮再走嘛?”厲諍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楊鳳霖你是瘋了吧?一個平民讓皇子行跪拜禮。厲諍剛想罵回去,突然一道冷厲的視線從楊鳳霖的后方傳來,厲染直勾勾的盯著厲諍,一直沒開口的人突然抬起手指著楊鳳霖,“他是我的親王,按例是你的長輩。”厲諍氣的差點(diǎn)昏倒,上次厲染已經(jīng)讓他在眾人面前沒了面子,今天他帶了近衛(wèi)隊(duì)的人就是想給厲染找難堪,沒想到反而又被楊鳳霖?cái)[了一道,這要是跪下去,他厲諍今后可真要成笑柄了。可要是不跪又實(shí)在說不過去,厲染的親王的確在皇室中輩分算高了,就算不用行跪拜禮,行禮還是要的。皇室如今雖然不如從前,內(nèi)里也是污糟,但卻最是重規(guī)矩。厲諍越想越氣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臉都丟到外人跟前了。“聽到吧,你七皇叔都發(fā)話了。行了禮再走?!?/br>這欠揍的聲音,厲諍現(xiàn)如今只想把那通風(fēng)報(bào)信的人給剁了。不甘愿的在厲染跟前行了跪拜禮,繞過他想走,被楊鳳霖拉住,“我呢?”厲諍咬著牙,“別太過分!”楊鳳霖笑嘻嘻的湊近他,“你往厲染那處塞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過分!手腳挺快啊,厲染前腳剛來,你后腳就跟過來了,使了不少錢吧。你那位皇妃家里頭沒被你這敗家玩意掏空?”厲諍真想撕了這猶如帶了假面具的和善臉孔,“要不是有應(yīng)扶林護(hù)著你,你以為你還能橫行霸道到今天。別以為攀上厲染你能更得意,他厲染就是個空架子,白得了那么高的輩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