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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曲,皮膚多是蜜色或者淺褐色,也有極少數(shù)是奶白色,眼睛比較圓,眸色屬于咖啡色系。他又看向美尼斯,淺蜜色的皮膚,茶色的眼睛,深棕色的卷發(fā)打理得柔順又有光澤。胡子短絨絨的,應(yīng)該年紀(jì)不大,云澤忍不住有些好奇美尼斯的年紀(jì)。“多羅人恰恰相反,多羅國一年有一半都是炎熱天氣,那里盛產(chǎn)黃金和寶石,他們派奴隸去荒漠里開采,然后讓匠人制作成珍貴的飾品,最好的會先送給國王。多羅國無論男人女人都把自己頭發(fā)剪得很短,甚至剃成光頭,需要時戴上假發(fā)。多羅人皮膚比較深,喜歡穿著裝飾金屬和寶石的短裙,很好認(rèn)?!敝心耆擞终f。云澤就看向他們指的地方,那也是一個商隊,牽著一隊駱駝。多羅人的皮膚更黑一點,接近棕色,頭發(fā)更短,不留胡子,下巴比較寬,嘴唇也稍微厚一點,但區(qū)別不是很大,云澤需要一一地對比才能區(qū)分出來。“那是米薩人,瞧他們身上的貝殼首飾和珍珠首飾,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們有這些。他們生活在海上,駕駛?cè)~子舟在各個海島之間穿行,聽說他們那里連嬰兒都會游泳。米薩帶來的珍珠和貝殼很受歡迎,女人和貴族們都喜歡這些東西,我真是嫉妒他們,他們只要在海里面找一會兒就能得到很多珍寶?!?/br>海邊成長的米薩人膚色發(fā)紅,就是那種黑紅黑紅,臉比較長。這其中有少數(shù),膚色是淺咖色,就能看出明顯的區(qū)別,比如說下頜骨非常明顯,鼻頭大鼻梁高,眼窩比較深。“噓,是北國人,是海的那邊最強大的國家,有著最強的海上軍隊。北國人都很嚴(yán)肅,他們的臉就像是冰雕的面具,我不信他們對著漂亮的女人還能像一尊石像。那個國家不歡迎我們,他們的屋子里藏著許多寶貝,卻吝嗇于分給別人哪怕一點點。不過我喜歡北國的女人,北國女人都有著一身牛奶一樣漂亮的皮膚,大胸脯,大屁股。”北國人和米薩人很像,只是身上的衣服非常嚴(yán)密,表情嚴(yán)肅??赡苁亲⒅胤罆?,所以膚色是那么多人里最白的,大都是淺蜜色,不過五官卻更趨向于歐洲人。云澤看得十分專注,美尼斯看了一會兒,傾身靠近,低聲道:“您若是感興趣,我也可以為您一一介紹?!苯^對比這個商人描述得更加具體深入,從地理說到文化,從民族特性扒到他國政治。云澤側(cè)過頭,對上一雙茶色的溫潤的眸子,鼻尖幾乎碰到鼻尖。他靠得太近了,讓不太習(xí)慣被人近身的云澤有點不適應(yīng)??墒强唇稚蟿e的人,男人之間勾肩搭背似乎很正常,甚至他還看到了類似貼面禮和親吻禮的招呼方式,那么美尼斯只是拉著他,靠近一點說話,也不奇怪吧?那頭的中年商人還在教導(dǎo)隊伍里的年輕人。“還有這個,托托克亞人,頭上有彩色羽毛,常常用華美的長袍把自己全身包裹起來。他們那里的長袍很有名氣,最靈巧的女人用艷麗的鳥雀羽毛做成彩色絲線編織而成?!?/br>他閉上眼,不知道回憶到什么:“大地和海的神靈啊,我見過一次他們送給多羅國王的長袍,那是托托克亞公主的嫁妝,那真是太美的,就好像從天上抓來云霞和彩虹,從海里找來各種藍(lán)色,從大地尋來各種綠色,然后編織在一件長袍上?!?/br>“一件制作精良的托托克亞長袍要用十車年輕善戰(zhàn)的奴隸去換。只有托托克亞最美貌的少女可以編織出那種長袍,她們就和長袍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值錢?!鄙倘艘桓毙鸟Y神往的模樣,“如果我能娶回來一個就好了?!?/br>“嬸嬸不會生氣地用陶瓶子砸你么?”他身邊那個年輕人有點奇怪地問。“你們不說,外面發(fā)生的事她怎么會知道?”說話間,商人已經(jīng)朝著那群頭上戴著彩色羽毛,臉上蒙著彩紗,身上披著五彩斑斕的袍子,如同一群孔雀的托托克亞人跑過去。他熱情地朝著他們張開雙手,嘴里的贊美聲如奔流的大江一樣滔滔不絕。“啊,美麗的姑娘,你就像是飽滿的羊乳甜蜜多汁,你就像是春天的花朵馥郁芬芳,我愿變成追逐芬芳的蜜蜂,時刻圍繞在你的身旁。誒,我美麗的姑娘,我用羔羊堆滿了我的牧場,用麥子堆滿了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建在我的牧場上,那里有美酒和面包,你若愿意來我的牧場,就如一朵花落在我的田野上,我把羊羔、麥子、美酒和面包都交給你,也把鞭子交給你,讓你輕輕打在羔羊背上?!?/br>云澤整個人都懵了,細(xì)細(xì)的疙瘩爬滿胳膊,他聽得尷尬癥都快犯了。這種發(fā)在網(wǎng)絡(luò)上還能迎來衛(wèi)道士一片硝煙的歌詞,他是懷著怎樣坦蕩的情懷愉快深情地唱出來的?當(dāng)街對著陌生人這么深情告白可以嗎?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和習(xí)俗?對方姑娘真的不會直接給一巴掌,罵一句流氓嗎?結(jié)果孔雀堆里一個女孩子也唱了起來,那聲音甜美得就像是清晨林間的黃鸝鳥兒。“云彩雀兒咕咕叫,烏賊鳥兒哇哇哭,我把清水散在樹葉上,云彩雀兒吃葉尖的水,我把清水潑在泥地上,烏賊鳥兒吃泥潭的水。誒呀小哥哥,云彩烏賊怎么配?”那聲音帶著女孩兒的婉轉(zhuǎn)清脆,帶著笑,帶著甜。雖然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卻生不起討厭的感覺。被拒絕的商人有些喪氣地回來,他的同伴也不去安慰他也不去奚落他,路人依舊做自己的事,仿佛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倒顯得云澤大驚小怪了。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非誠勿擾的現(xiàn)場,二十四盞燈全滅。云澤并不厚道地側(cè)過身悶笑,這仿佛真實上演的小品減去了他和這個世界稍許格格不入的陌生感?;蛟S他也可以像這個商人一樣,可以勇敢一點,不要去畏懼之后的失敗,想要做,那就試試。那個商隊和云澤等人都住進了一個旅館。說是旅館,其實就是一排簡易的出租房。房子是用泥土做的,上面鋪著干草和樹葉,屋子里有泥土堆的小床,鋪著看不清本色的粗麻布毯子,還有一個土烤爐,可以用來取暖和烤面包,別的就什么也沒有了。但是這么一個旅館,居然還是官方的,每天有一個中年婦女送三塊黑面包和一罐子清水,一天就要五個銅塊的價錢,除了有錢的外國商人,本地人是不會租的。不過云澤沒有住在旅館里,有一個專門空出的車廂作為他暫時的房間。這讓他更加疑心這個叫做美尼斯的青年人有所圖謀,否則好端端的,人家為什么這樣大獻殷勤呢?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云澤內(nèi)心有些防備,奈何這人實在體貼入微,這才走了十幾日,他就覺得自己大概不是這人的對手,那種不動聲色的照顧讓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