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們建了個群聊怎么辦(H)、時時(H)、穿越者丟下修羅場跑了、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兩萬塊春天(H)、半點闌珊、人魚飼養(yǎng)日記、所有人都覺得我要黑化、裝A后被影衛(wèi)標(biāo)記了、致橡樹
的人,我們?nèi)狈Φ牟皇菒廴说哪芰?,而是表達愛的能力?!?/br>“我明天就會回去,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了?!?/br>掛電話前安母那邊傳來另一個男人輕柔的聲音,說寶貝你怎么了,不要哭,安他一定會沒事的。安遠默默關(guān)掉手機,心想,或許各自安好也算是給對方的最大祝福了吧。安父醒后依舊推辭不愿意見黎程希,他便鍥而不舍每天按時按點報道,終于在今天,安父的助理過來跟他說今天可以去探望病人了。黎程希推開醫(yī)院頂層的單人病房,房間里沒有很濃的消毒水味,這歸功于早晨剛剛換過新鮮花束,房間很靜,踩在羊絨毯上沒有一點聲音,安父就躺在房中央的大床上,白色被單隨著他的呼吸緩緩起伏。黎程希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等待安父的蘇醒。“你來了。”原來安河清沒有睡著。黎程希畢恭畢敬,“安伯父,您覺得身體恢復(fù)的如何了?”“好很多了,前幾天你那位醫(yī)學(xué)博士的朋友也來這邊給我會診了,不是很大的問題。”“聽說您是在董事會上暈倒的,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還請您多多保重身體?!?/br>安河清嘆了口氣,“等你到我這個歲數(shù)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什么都沒有家庭重要,可是我如今除了工作還剩些什么呢?”黎程希:“伯父……”“我知道你已經(jīng)和小遠離婚了,我現(xiàn)在說這些沒什么意義,但很多話憋在心里久了會更難受?!?/br>黎程希:“您說吧,我聽著?!?/br>安河清露出很悲傷的表情,“我對不住小遠這孩子,我和他mama的事是扯不開分不清的一團亂麻,而他卻成了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他走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當(dāng)初為了挽留他母親卻選擇最卑劣的手段逼迫他,讓他進退兩難,我是真的很后悔?!?/br>“自卑和不安讓我久久不得回應(yīng)的愛意扭曲成了殺人的利器,是我自己將所愛之人越推越遠,我痛恨自己的狹隘,痛恨有無數(shù)次機會我可以坦誠我的心意,可是所有的一切我都錯過了,如今我孤獨的躺在病床上才覺得一切財富名望都比不過我妻子為我擔(dān)心落下的一滴眼淚,比不過我孩子在我進手術(shù)室前喚我的一聲爸爸……”黎程希默默起身,用手帕拭去老人臉上的淚水,近距離看,這個在外人眼中一朝揚眉吐氣青云直上的男人忽然之間就蒼老了很多,沒有了生意場上的精明果決,只剩下脆弱和不安。黎程希從醫(yī)院回來,一路上心情都很低落,在他這個年齡經(jīng)歷生離死別的概率不是很高,所以等真正感受到這種真切的情緒,就令人悲傷不已。他回到家中,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起曾經(jīng)和安遠在這里一起看電影的場景,那是一部很早的韓國電影,叫,故事中的女主角不幸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癥,她在之后的生活中逐漸忘記了許多事,從一開始的房門鑰匙到后來忘記了她深愛的丈夫。這類文藝催淚片從來都不是黎程希的取向,他看著哭成一團的安遠覺得又傻又可愛,把他抱在懷里安慰,那時候他是怎么說的來著,他說以后你要是失憶了老公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結(jié)果安遠哭得更兇了,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在了他的T恤上。可是現(xiàn)在沒有會對他哭了,沒有人會把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自從安遠走后,黎程希就把他們曾經(jīng)的臥室封起來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他自己睡在二樓的書房。推開門,他看到桌上今早從國外寄來的包裹,或許是什么文件吧,他這樣想著拆開了包裝,一個精致的小方盒子落在了桌面。一齊掉落下來的還有一封信,信封上的logo是他們在德國度蜜月時住的那家酒店。緩緩打開了金色的小盒子,里面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是他親手為安遠戴上的,和他手上是一對的婚戒。如今遺失的東西找回來了,可丟失的人卻怎么都找不到了。他忽然很難過,心臟一陣抽痛。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眼淚已沾了滿臉。進入模式2573/132/322奧黑爾國際機場,安遠向來送機的安母和朋友們道別,只有Peter一個人站在遠處不愿上前,安遠注意到他的別扭,特意走過去。“怎么一個人站在這?”Peter低著頭摳手指,自從告白失敗后每次見安遠他都覺得很尷尬,“……安你還回不回來了?”“嗯會回來的,我只是回國看望一個長輩,他生病了,需要人陪。”“安……”Peter突然抱住了安遠,“我以為你要去找以前的戀人了……你還是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嗎?”對方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他努力踮腳摸了摸化身委屈大柴的Peter,“對不起,我不可以接受你的喜歡,因為我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br>“如果你還愿意的話,我們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行嗎?”安遠看著窗外的天空和觸手可及的云層,暗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次回國會不會再見到黎程希,如果見到了該怎么辦?總不能裝作不認(rèn)識吧?就他們現(xiàn)在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tài)還是盡量躲著吧……可為什么內(nèi)心里又有一點隱隱的期待?唉……安遠剛下飛機就聯(lián)系了安河清的助理,詢問住院地址,對方雖然很意外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還說要派車去接他,被安遠拒絕了。他打開手機APP叫了一輛車,司機大叔很熱情,一路上跟他聊了很多,說起最近的八卦也是滔滔不絕,然后他得知了洛子星最近丑聞纏身,很多合作方都和他解約了。“這也是墻倒眾人推吧,他紅的時候沒人去深扒,現(xiàn)在連他最初為了角色和導(dǎo)演上床的事都被爆出來了,這娛樂圈真是亂啊,以前那能看出他是那樣的人呢?”安遠默默聽著這些是是非非,感覺好像離自己已經(jīng)很遠了,曾經(jīng)讓他徹夜難眠的事情到最后居然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結(jié)束了,如今再會回憶起當(dāng)時被網(wǎng)友惡意揣測唾罵的情景還覺得心有余悸。安遠按著安河清助理的指示乘私人電梯直達了醫(yī)院頂層,病房門口安河清的助理畢恭畢敬的向他打招呼。“安少爺?!?/br>安遠擺擺手,“不用這樣客氣,叫我名字就行。爸……安叔叔房里有人在嗎?”“黎少爺在里面,他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來這里陪安總。”烏鴉嘴烏鴉嘴,怎么越怕什么就來什么?安遠故作鎮(zhèn)定,“我突然想起來回國以后還沒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那個,我一會再過來?!?/br>安遠剛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門開了,是黎程希。趁他大腦當(dāng)機,黎程希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了安遠的手腕,“小遠!”這人是故意的嗎?天,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沒等他開口,黎程希先說話了,“小遠,你不用躲我,我現(xiàn)在就走?!?/br>安遠看他態(tài)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