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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一聲,解開松松披著的毛巾被,坐在了鋼琴前。一曲飛揚的再次傾瀉而出。彈完一曲,薛津趴在了鋼琴上,撫摸著黑白的琴鍵。“黑色的,白色的,都是敲擊的琴鍵,職能一樣?!?/br>“普通的,天才的,瘋狂的,都是人類?!?/br>“沒有什么,能逃出既定的圈子啊?!?/br>片刻后,房門被敲響。薛津上前打開門。門外,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譚女士,神情嚴肅的將一封報告遞給薛津。“薛先生,心理評估顯示,如今您的心理狀態(tài)已經趨于穩(wěn)定,您的心理缺陷,開始有被治愈傾向?!?/br>“這是一個奇跡,希望您能繼續(xù)保持,配合我們的治療?!?/br>“鑒于您這么多年再無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還協助國際網警攻破了暗網,將暗網成員全部緝拿歸案……”“恭喜您,您的監(jiān)、禁,解除了。”(曲終人散)很多年以后,薛津仍能想起自己青年時做的一個夢。他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美夢,還是噩夢,但是毫無疑問,那個夢境,讓他枯燥宛如死水的人生,掀起了波瀾。足以顛覆他人生的波瀾。薛津至今還能感受到,夢中自己心臟因狂熱的愛意產生的悸動——對方的手指毫無感情的劃過他的皮膚,觸碰他的眉眼,近乎冷淡的撕咬著他的唇舌……那個男人清冷幽暗的氣息,充盈著他的軀體。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迷失其中。明明是一個夢,可是午夜夢回,薛津卻覺得一切那么真實,真實到他會懷抱著自己輕顫起來。一個名字在喉間滾動,但是,每每想呼喚的時候,那個名字就再也捕捉不到。他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長相,腦海中隱約存在的,只是一個冷淡的剪影。薛津的人生,一直都是乏味的,枯燥的。枯燥到,他想毀掉一切。最初的薛津,是眾人交口稱贊的別人家的孩子。他溫柔,謙遜,樂觀,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超強的模仿能力,但是這些美好的東西,徹底掩藏了薛津真實的面目。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他感受不到愛意,也感受不到恨意,他的人生,機械的固定在正常人的軌道上,他強迫自己沿著枯燥的生活軌道前進,哪怕內心鄙夷生活無聊到讓他窒息,他還得強迫自己日復一日的如此生活。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異類,一個一旦被發(fā)現,就會招致異樣眼光的異類。薛津每日看著人來人往,他覺得無聊,無趣,無所事事下,他開始觀察并記錄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所有的普通人,生活宛如復制粘貼,他們沒有目的的進食,游魂一般工作,滿懷疲憊的入睡。他看不到那些人屬于單獨個體的特質。對普通人失去興趣后,薛津的目光轉向了社會中的異類。罪犯,心理異常的人,人格缺陷的人,在薛津眼中展現出了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面貌。他們張牙舞爪的侵蝕著正常人的生活,擠壓著大部分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宛如霉菌般潛伏在群體中,偽裝出毫無害處的模樣,直到某一天……“嘭——”霉菌成熟,把罪惡的孢子輻射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將正常人的生活變得糟糕無比。薛津喜笑顏開,他覺得自己看到了生動有趣的標本,他開始刻意的尋找那樣的存在,去觀察他們。那時候的薛津不知道,那時,他就已經越界,踏入了一片深淵。進入深淵的人,是看不到深淵外的光芒的。就在薛津玩性正濃時,他見到了廖天信,對方想誘拐他。十五歲的薛津看著廖天信,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瘋狂和破壞欲,他笑了。他將自己厭惡的薛淮帶了出來,親手交給了廖天信。回家的時候,薛津歡呼雀躍,他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只感覺甩掉了一個麻煩,他的人生瞬間變得完美起來了!那是薛津在竭力偽裝正常人的時候,做的最越界的事情。也是那件事,將他和那個男人聯系起來,而后,那件事,將那個帶著光芒墜落的男人,徹底推離了薛津。對方看到了他身上的黑暗,看到了他的罪惡,所以直白的將他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游戲開始,薛津以為,他不會動心的。可是,那個人涼薄的眼神,能輕易引動他的情緒,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轟鳴,在叫囂:“征服他!”征服他,讓他為自己的歡喜而歡喜,為自己的悲傷而悲傷,成為他的提線木偶!想到這樣的未來,薛津就激動到睡不著覺。可是,最后,□□控住情緒的人,成了他。那人的眼中沒有他時,薛津會憤怒,那人溫柔的注視著他的女兒時,薛津會嫉妒,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徹底成了那人手中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任由對方擺布。可是,那時候的薛津不懂。他的心和整個世界隔絕開,也和他自己完全分離,他看不到自己的心。他只能本能的留在那個人身邊,誘惑他,讓他為自己流下一滴滴汗水,他安慰自己,對方正在為他沉迷。那是個錯覺。薛津屏蔽了自己的感知,他將錯覺拋之腦后,用他完美如藝術品的軀、殼,竭力去挽留那個人。畢竟,這幅雪白身、軀下,空洞乏味的靈魂,已經被那個人看透了。他想看到對方迷失在欲望中的眼神。一定無比動人。可是,一次一次,在汗流浹背之后,那人的瞳孔中沒有絲毫動搖。他冷淡的起身,優(yōu)雅的整理好衣物,將自己的藏品擱置在黑色的床單上,黑白鍵的鋼琴上,深色的沙發(fā)上,甚至是餐桌上,沒有絲毫留戀的離去。一次,在對方離去后,看到鏡子前萎靡的自己,聞到空氣中久久不散的氣味,薛津突然笑了。他是多么的狼狽啊,宛如被拆散后重組的傀儡。但是那個男人,永遠冷靜自持,他根本無法想象,會有人在那種時候,眼神都能維持毫無波瀾。可是那個男人做到了,將他當做藏品的男人做到了。整整十年。夢中十年的每一分每一秒,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