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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找了個志同道合的酒友柯家大公子柯冉。“巡儉南司指揮使賀冬見過東臨王”“巡儉使柳燁見過東臨王”半透明的八扇圍屏里,坐在榻上的小郡王面露苦笑,“我真不知道柯冉是怎么死的,你們別再問了?!?/br>賀冬對柳燁使了個眼色,什么情況先前帶路的北司巡儉使對著二人開口,“柯家大公子死之前,有月江樓的客人看到過他與郡王兩人爭吵的畫面。且柯公子是毒發(fā)身亡。”“中毒”賀冬問。“是。”這也是小郡王洗不清的地方,“已經(jīng)驗過尸了,是鳩毒?!?/br>鳩毒這種,只有皇宮這種地方才有。官道上有黃沙滾動,仔細聽去,馬蹄聲猶如雷響一般,震得一路上行人面露恐慌。“駕”“駕讓開”“快讓開”高騎著汗血寶馬的年輕公子面容沉冷,揮舞著馬鞭甩在來不及讓開的行人身上,驚起一聲聲哭喊。年輕公子身后有十幾個隨從騎馬跟著,這十幾個人身著勁服,烏發(fā)高束,腳蹬黑色長靴,看起來很不好惹。“滾開”“讓開”策馬奔騰在身后的隨從聲音冷冽猶帶三分森冷。為首的年輕公子把馬鞭收起,他如美玉一般的臉上雖然沉冷,卻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手里的馬鞭揮舞在行人背上的時候毫不留情,可見其心狠手辣的程度。恐慌的行人急忙閃躲,一個不慎從官道上滾落下去,哭喊聲彼此起伏。“大人,前面就到城門了?!鼻靶辛艘欢温罚贻p公子身后的一個隨從駕著馬靠近,低聲開口。斐夙勒緊韁繩,“吁”身后緊跟著的十幾個隨從也一并停了下來。此時正是日落時分,日頭掛在山頭,除卻方才被斐夙揮舞馬鞭的那一群難民,前方官道上路人三三兩兩,偶爾還有駕著馬車的人家路過。第21章世子(五)斐夙奉命前往柴桑查鹽商之事已有數(shù)月,若不是江陵城出了岔子,北司又無人可用,他不會如此急著趕回江陵。暮色蒼茫,霞光伴玉。從官道上遠遠望去,高墻飛檐,城門莊嚴肅穆。在逐漸暗沉的天色下,懸在檐下的大紅燈籠如兩盞亮著橘紅色的引路燈。江陵雖沒有禁宵的禁令,但每日入夜都會關(guān)閉城門。酉時一過,除非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件,否則根本無法進出城門。角樓上,士兵持著紅纓槍十步一站。絮狀的云朵從遙遠的天際線伴著晚霞鋪開,日頭掛在山巒一角還未落下,云層里已露出銀白月盤的一角。月色如綢如流光,水色染染淡云狀。斐夙一行人快馬加鞭到城門口時,月華已淡淡露了出來。馬蹄聲伴隨著輕微震動,石板上的燈籠影也跟著晃動起來。“來者何人”城樓上,光與暗之間,一道人影在月光下逐漸拉長。卻是今夜負責看守城門的巡儉司使。斐夙勒緊韁繩,他身后的隨從們也跟著停了下來。“大人,是南司的人。”一隨從駕著馬靠近,低聲開口。斐夙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了幾下手中的韁繩,“去。”隨從領命,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城門口。“開城門”他亮出令牌。橘紅色的燈光下,紋路繁復的銀制令牌泛著冷光。守城的士兵匆匆一看,竟嚇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問,連忙命人打開城門。馬蹄聲越來越近,清冷的月光下,斐夙那張冷淡的臉出現(xiàn)在城門守衛(wèi)面前。他生得面如美玉,膚色白皙,身著朱衣鶴擺,腰佩玄鐵長劍,一身氣息冷冽如冰。城樓上的幾個南司巡儉使被他看得后背發(fā)涼,忍不住摁著劍后退。斐夙收回視線,駕著馬進城。城內(nèi)的紅燈籠早已掛上?;璋档臒艄庀拢h遠的只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影,從城門到正街的這一條官道,更是半個人影也無。夜空上星子如海,銀盤懸掛。正街巷角,一輛不知打哪兒來的馬車急急駛向城門口。車輪的響動聲在寂靜的夜里十分清晰。斐夙抬眸看去,見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停在內(nèi)門前,身著灰撲撲長袍的車夫跳下車,被守門的士兵攔住。“這是我家老爺?shù)牧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車夫?qū)⑹种械你~牌遞過去,言語間十分急切。守衛(wèi)接過令牌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馬車上的族徽,“怎么不早點出城如今戍時已過,明早再來吧”“我家老爺就在郊外的普寒寺,且馬車上有病人,實在等不起,大人就請行個方便吧?!?/br>守衛(wèi)也知人命關(guān)天,只是城樓規(guī)矩森嚴,不能破例。車夫見他一臉為難,便從袖中掏出一袋銀兩,“大人行個方便吧?!?/br>守衛(wèi)猶豫了一會兒,沒有接過,而是問道,“馬車上的病人”“是方才送到醫(yī)館的病人,現(xiàn)已燒的不省人事了?!?/br>“發(fā)生什么事了”一道呵聲從遠處傳來。兩人抬頭看去,見一朱衣著身,銀白發(fā)帶束發(fā)的巡儉使站在幾步遠的城墻下。流蘇燈籠的光很暗,風一吹,將息未息。“大人,這是城中廖大夫家的馬車?!笔匦l(wèi)恭敬出聲。廖大夫是江陵城堪比再世華佗的名醫(yī),傳聞他曾是宮中的太醫(yī),因得罪了貴人才從上京放了出來。巡儉使容色沉冷的走過來,他右手摁著腰上的長劍,衣擺走動間,壓迫感十足。“馬車上的是病人”巡儉使問。“是。”車夫緊張回道。巡儉使走到馬車旁,正要抬手掀開轎簾,一道冷淡的聲音忽然響起,“本官記得,涂家的族徽,是一朵牡丹紋織?!?/br>巡儉使聞聲色變,當下抬手行禮,“見過指揮使大人”斐夙握著劍,自昏暗的燈籠光下走出來。朱衣如血,鶴擺如雪,他神色極冷,周身氣息更是拒人于千里。“戍時過三刻,該巡夜了。”巡儉使不敢多問,立刻轉(zhuǎn)身帶人去夜巡。“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耳邊傳來冷斥的聲音,惶恐不安的守衛(wèi)一刻也不敢留。城門口的這一塊地方有些暗,借著清冷的月色,斐夙掀開了馬車上的轎簾。車里面一片暗沉,只依稀看到云衣長袖的輪廓,若有若無的呼吸。斐夙若有所思,問道,“是華元候府的公子”車夫神情更緊張了,“回大人的話,小公子病得不輕”“你是何人”斐夙打斷他的話。“奴才是廖大夫府上的管家?!?/br>“他的婢女呢”華元候府的公子,怎么落得這樣的下場斐夙數(shù)月不曾回江陵,自然不知道華元候府發(fā)生的事。那日涂丹病重,秋月便去求大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