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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逗你了?!鼻負葱πΓ驍嗔株缀苁菬赖纳钏?。既決定去藥谷,事不宜遲,三人便準備次日就出發(fā)。原計劃是三人秘密前往的,許峴先出發(fā),以免藥谷生變。林曜跟秦摯則乘馬車隨后趕到。但在出發(fā)前,秦摯不知怎的又忽地改變主意,命禁軍統(tǒng)領(lǐng)魏陵陽跟副統(tǒng)領(lǐng)紀聿隨行保護。林曜覺得他跟秦摯相處久了,竟也能多少猜到秦摯的想法。“你懷疑他們?”林曜跟秦摯坐在鋪著軟墊的馬車中,低聲問道。他們此時已走出城門,往藥谷方向行進了約半個時辰。為防路途顛簸,秦摯特命人在馬車內(nèi)鋪上厚厚的軟墊,躺在里面震感是很輕的。“不是他們,而是——”秦摯邊說邊在林曜掌心緩緩寫下個“紀”字。林曜很是詫異,沒想到秦摯竟已猜到那行兇人是誰。或許是他臉上的疑惑太強烈,秦摯又笑著低聲解釋道:“你還記得那太監(jiān)死前最后一眼看的是誰嗎?”林曜認真回想著:“好像是你。”“沒錯?!鼻負吹溃骸暗囊暰€卻并未看著朕,而是看著就站在朕身后不遠處的紀聿。他當時那般驚恐,恰恰是因為看到了會要他性命的人?!?/br>林曜聽完秦摯解釋,頓時便也了然。秦摯命魏陵陽跟紀聿隨行,怕就是等著紀聿主動露出破綻。秦皇宮距那藥谷路途遙遠,若快馬加鞭也需兩日,而像林曜跟秦摯這般乘著馬車過去,怕是需要四日方能抵達。好在有林曜陪伴,秦摯也并未覺得有何異樣或不適。馬車并未停歇地往前走,到天黑時,總算趕到下一座城鎮(zhèn),不必露宿荒野。紀聿找到這城鎮(zhèn)最好的客棧,問掌柜要了兩間上房,又讓他備好飯菜送進客房。掌柜的眼尖,一看林曜跟秦摯便知身份尊貴,是不差錢的主,連連道好,吩咐給他們的一應(yīng)物品都用最好的。回到房間歇息了會,飯菜便很快送來。林曜吃飯時有些心神不寧,自秦摯提到紀聿是那細作時,他就總難掩不安。秦摯當然知道林曜在想什么,示意他放心地道:“沒事的,別擔心。朕已讓魏陵陽盯著紀聿,若有異動便先拿下?!?/br>林曜點點頭,也不再多想這件事情。今日連著趕了一天的路,他也有些累了,吃過飯就簡單洗漱后上床睡覺了。本以為今晚換了個地方會睡不著,沒想到因為太困太累,躺下卻很快就睡著了。秦摯看著林曜睡容,眼神溫柔繾綣,低頭輕輕吻了吻林曜的唇,也跟著躺上了床。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守好林曜,不能有閃失。至于紀聿,把他交給魏陵陽秦摯還是很放心的。這晚林曜跟秦摯歇下后,魏陵陽跟紀聿卻沒急著歇息,而是先巡查了番周圍環(huán)境,以確保陛下跟皇后的安危。這座小鎮(zhèn)人來人往,客棧住的客人也都來自五湖四海,但眼下看來倒并沒有特別危險的人物,還算安全。魏陵陽跟紀聿很快決定好輪流值守,由魏陵陽守上半夜,紀聿守下半夜。決定好后,魏陵陽便從窗戶躍出,腳下輕點穩(wěn)穩(wěn)地落到客棧屋頂。從此處能縱覽周圍變化,若有事發(fā)現(xiàn)也能第一時間察覺。上半夜很安靜,并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魏陵陽剛準備下去,紀聿倒先躍上了屋頂。“魏統(tǒng)領(lǐng)辛苦。”紀聿客氣道:“下半夜由我值守,您快去歇息吧?!?/br>魏陵陽頷首,深深看了紀聿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但他剛準備從窗戶回到房間,不知怎的又忽然回過頭,看著紀聿不解道:“紀副統(tǒng)領(lǐng)如此清醒,精神煥發(fā),莫非是沒睡著?”紀聿扯了扯嘴角:“的確沒怎么睡好?!?/br>魏陵陽聞言轉(zhuǎn)身離開,沒再繼續(xù)多說什么。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假裝睡覺,實則一直都警惕著屋頂紀聿的動靜,不敢松懈分毫。約莫半個時辰后,紀聿忽然悄聲回到房間,準備看看魏陵陽有沒有睡著。魏陵陽側(cè)身躺著,呼吸聲很重,還間歇地打著呼嚕。紀聿見此頓時放下心來,他臉上神情陡然一變,帶著尖銳的鋒芒跟冷意。他看了魏陵陽幾眼,接著迅速翻身躍出窗外。而紀聿前腳剛走,魏陵陽后腳就翻身爬了起來,表情也很難看,迅速地緊跟著紀聿追了上去。他雖懷疑紀聿,奉陛下旨意盯著紀聿,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盼著紀聿是被誤會的,并無謀害陛下之心。畢竟他跟紀聿相識多年,紀聿更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識人不明。但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紀聿卻很顯然并不清白。紀聿躍出窗外,運起輕功從屋頂一路往前,一直等到處僻靜地才停下來。他此時并不知道身后跟著魏陵陽,表情透著些焦急不安,緊接著吹了段音律很特別的口哨。隨著口哨聲響起,一只白色的信鴿迅速由遠及近,很快落到紀聿肩頭。紀聿抓著信鴿,小心地將一張卷好的紙纏在信鴿腿上綁好,接著放開信鴿。他放開信鴿后,那信鴿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紀聿抬起頭看著飛遠的信鴿,神情總算放松了許多。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振翅高飛的信鴿卻忽地被一根箭矢射中,猛地掉落下來。紀聿心中一驚,腦海剎那涌起極不好的預感。他迅速循著那箭矢射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不遠的屋頂上,魏陵陽垂目看著他,眼底滿是瘆人的寒意,而他手中舉著的弓箭此時也還未來得及放下。第73章遠處天際,弦月高懸,大地被沉沉暮色籠罩。魏陵陽高站在屋頂,氣氛尤為緊張,如繃緊的弦,一觸即發(fā)。他舉起弓箭,壓低弓身,旋即拉開弓弦,沖著紀聿猛地射出一箭。長箭攜著強悍的銳氣,勢如破竹劈開空氣,筆直向前。紀聿卻早有準備,見機迅速飛身后退,避開那極凌厲的箭矢。他深深看了魏陵陽眼,知他已然暴露,也并無多糾纏之意,轉(zhuǎn)身就想迅速離開此地。魏陵陽扔掉弓箭,從腰間拔出長劍,飛身而下劍尖攜著凌厲氣勢刺向紀聿,毫無任他離去的想法。利劍當前,紀聿沒辦法只能持劍反擊。魏陵陽攻勢凌厲兇猛,邊厲聲道:“無恥小人!你這些年竟都在騙我,枉我還信任你,提拔你。你如此騙我,今日休想離開!”紀聿往常向來沉默寡言,此時那張臉上卻盡是戾氣:“秦摯弒兄殺父,殘害忠良,你如今站在他那邊,是誰是非不分?我如此做都是為秦好,是在幫秦國祛除毒瘤,迎回天命之人。”“天命之人?”魏陵陽攻擊越發(fā)凌厲,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