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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及性命,朕的師父也正為朕尋解毒之法,曜曜不必太過擔心?!?/br>林曜低聲嘟囔:“誰說擔心你了?真不要臉?!?/br>說話時兩人坐在塌上,已經(jīng)準備歇息了。秦摯忽從身后擁住林曜,腦袋枕著他肩膀,語氣繾綣道:“所以日后,還要請貴君好好保護朕,朕的性命就全仰仗你了?!?/br>“別!千萬別!”林曜心底涼颼颼的,連忙想撇清關(guān)系:“我可保護不了你,也擔不了這責任,你還是靠自己吧。”秦摯想設(shè)計找他麻煩,沒門。秦摯嘆了口氣,嘆的林曜寒毛都豎起來了。他最后還是沒忍住地問:“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身為君王,中毒的事一旦外泄,便極容易成為把柄。“因為朕信你。曜曜是要跟朕白頭偕老的人,朕若連你都不能說,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秦摯信他?林曜笑了下,并未把他這番話放心上。秦摯說信,那他就假裝是信的吧。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秦摯這回竟像是要來真的了。那之后,秦摯每晚來重華宮總要想方設(shè)法跟林曜談心,林曜轉(zhuǎn)移話題都沒用。他也借機得知此次參與叛亂的逆賊皆被斬首,鄭修愷的族人也被牽連流放。遺憾的是,那幕后人的身份卻還是謎團。鄭修愷跟那假皇子已死,其他人對幕后人的身份全都一無所知。林曜突然想起蘇歸,還特意問秦摯逆賊名單中有沒有個看著很年輕的名為蘇歸的第吻。又從秦摯那得知,蘇歸是鄭修愷養(yǎng)的寵人,沒少幫其傳遞消息,此次也一并問斬了。林曜聽著還挺唏噓,他初見蘇歸時對方還救過他,更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送過他烤乳雞,哪知道轉(zhuǎn)眼間人就化為一捧黃土。連著談了數(shù)十天的心,秦摯甚是滿意,他這段時間了解了林曜很多往事,聽他說起在夏的凄慘生活,說起跟魯卡之間的趣事,也因此知道魯卡對林曜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感覺自己跟林曜因為談心又拉近了很多距離,為此很是歡喜。卻不知道林曜這段時候愁得都開始大把掉頭發(fā)了。秦摯說他自己的事林曜還能勉強應(yīng)付,但他說著說著,話題總會轉(zhuǎn)移到林曜身上,不斷地問這問那,說是想多了解他過去的事。林曜暗暗叫苦,他哪知道炮灰多少過去的事,原著提起炮灰也總是跟唐涯有關(guān),他總不能說炮灰勾搭唐涯、投懷送抱的事吧,那不是自找麻煩嗎。他就只能絞盡腦汁、半真半假地編。盡管如此,對著好奇寶寶般提問的秦摯,林曜也快靈感枯竭了。他都不想到秦摯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問題,林曜甚至詞窮到開始拿魯卡做文章了。他這回是真正體驗到了什么叫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圓。在又一次洗頭發(fā)現(xiàn)掉了大把頭發(fā)后,林曜決定為了頭發(fā)著想,盡量躲著秦摯。他是怕了秦摯了,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于是這晚秦摯來找林曜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他本來都想好今晚跟林曜聊什么了,見狀有些遺憾,卻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上床抱著林曜睡了。那之后連著半個月都是如此,林曜要么早早睡下,要么聊著聊著就叫困。秦摯始終沒能再找到合適機會跟他談心。秦摯能隱隱預(yù)感到林曜是在躲他,但他才答應(yīng)過要對林曜好,又不能兇他逼迫他對他說狠話,一時很是苦惱犯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出錯了。時間稍縱即逝,轉(zhuǎn)眼便是一個月后。喬鶴結(jié)束征戰(zhàn)勝利班師回朝,滿朝歡喜,秦摯特為各將士舉辦了隆重的慶功宴接風洗塵。此次慶功宴林曜也需出席。在此之前,他白天躲著秦摯,晚上早早歇下,兩人每晚雖說睡在一起,卻也許久沒好好說上幾句話了。晚宴隆重盛大,還請了歌舞表演,座下的將領(lǐng)也多帶著家眷。林曜跟秦摯共用一席,看著案上的美食卻沒什么胃口。他目光轉(zhuǎn)向下方,不由地多看了喬鶴幾眼。喬鶴雙眼毫發(fā)無損,經(jīng)他的提醒顯然成功避過了劫難,沒重蹈覆轍。但林曜在意的卻是喬鶴身旁那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膚色極白,五官精致,頭戴著華美朱釵,一顰一笑皆很動人。她跟喬鶴姿態(tài)親昵,不時地為喬鶴斟酒、夾菜,滿眼也都是喬鶴,視線就沒離開過他。兩人偶爾竊竊私語,或是相視而笑,遠遠地都能聞到那股戀愛的酸臭味。林曜霎時都震驚了,喬鶴這到底是去打仗還是去找對象的?進展也太快了吧。秦摯瞥了眼下方遮遮掩掩卻仍難掩蜜里調(diào)油的兩人,忽看著林曜低嘆道:“貴君從前也是這樣對朕的,如今卻什么都變了。”林曜表情一僵,不知怎的,竟從秦摯那話里聽出幾分哀怨。“你能說人話嗎?”林曜瞟秦摯。秦摯深深地看林曜,那眼神像在看翻臉無情的負心漢。“……”林曜頭皮發(fā)麻,連低頭刨了兩口飯,卻險些沒反胃吐出來。秦摯正看著下方為喬鶴溫柔體貼夾菜的容綣,滿心酸澀地想,朕如今怕是沒這種待遇了。他邊想邊準備給林曜夾菜,卻看到林曜臉色有些難看。“怎么了?哪不舒服嗎?”他連忙問。林曜搖搖頭:“沒事。噎到了?!?/br>他這段時間一直沒什么胃口,還很嗜睡。林曜覺得他會這樣絕對是被秦摯折磨出來的。偏偏這話又不能直說,他只好隨便編了個借口。秦摯聞言放下心來,接著又無奈道:“吃個飯都能噎到,貴君能有點出息嗎?”他話音剛落,案下的腿就忽被林曜拿銳器用力戳了下。第37章林曜下手挺狠,秦摯表情霎時凝固,側(cè)頭不敢相信地去看他。林曜神色坦然、毫無懼意,甚至還給了他個兇巴巴的挑釁的眼神。秦摯氣笑了,卻發(fā)現(xiàn)他拿林曜竟毫無辦法。他瞬間陷入沉思,琢磨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局面的。他那軟乎乎會撒嬌還溫柔體貼的小可愛呢,哪去了。林曜微蹙著眉,表情還有些憤憤。秦摯看著林曜,發(fā)現(xiàn)最糟糕的是,他竟覺得眼前如大魔王般的林曜也特別可愛。朕真是病入膏肓,無藥能救了。秦摯自暴自棄地想。晚宴結(jié)束后,喬鶴帶著容綣來找林曜,四人便轉(zhuǎn)去御花園,走走消消食順便談話。喬鶴心悅誠服地笑道:“貴君實在神機妙算,此次征元之行,多虧貴君指點,臣才能及時避過劫難。先前聽貴君提醒,臣還當玩笑話跟陛下聊起,現(xiàn)在想來著實慚愧。若無貴君指點,臣此次必定在劫難逃。貴君救命之恩,臣必謹記在心,今晚便是特來感謝貴君的?!?/br>林曜聞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