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娘被刺激得失了冷靜,非但沒聽,還與他吵架冷戰(zhàn)。導(dǎo)致他淋雨大病,后來王六娘偷詩事發(fā),他又拖著病體去安慰她,結(jié)果人還沒見到,身體先垮在了半路,昏迷不醒。氣得弟弟尉遲燁跑去王家大鬧一場退了親。等尉遲煊從昏迷中醒來,王六娘已經(jīng)嫁給顧解去了西北。一年后尉遲煊病逝,又半年王六娘也難產(chǎn)而亡。南宮云林含混道:“先武安侯去世前曾去過西北一趟,顧解對顧漁血脈存疑……”南若愕然。這卻是他不知道的。“顧漁長得像先武安侯?”“不?!蹦蠈m云林搖頭,“他像他母親?!?/br>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凡有一兩處像顧解,顧解也不會狠心至此,可也并沒有哪里像尉遲煊。真相如何,怕只有王六娘本人知曉了。南若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這件事里好像誰都有錯,又好像誰都情有可原。“莫要多想?!蹦蠈m云林沖他擺擺手,“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叫你心中有數(shù),免得誤信他人,行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去?!?/br>說著叫趙圓山抬竹轎過來,天太熱,他一步路都不想走。南若叫初一先帶人進(jìn)去安置,重新來到顧漁面前:“隨我來?!?/br>大門口人來人往太惹眼。顧漁毫不猶豫就跟著走。南若帶著他進(jìn)了別院,直接拐入一旁的花園,找了個環(huán)水涼亭坐下。“坐。”見顧漁站著不動,他示意。顧漁當(dāng)即坐下,仿佛將自己代入了他的屬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南若就有點頭疼,他是真的不需要顧漁報恩,但這孩子好像雛鳥情節(jié)發(fā)作,有點將他當(dāng)成依賴的樣子。想了想,道:“你若真想報恩,好,接下來我說什么你就得聽什么?!?/br>顧漁點頭,頓了下,又抬起小本子,給他看言需有信四個字,表情固執(zhí)而堅定。南若:“……”似乎見他為難,顧漁收回本子,取下夾在側(cè)邊的鉛筆,飛快寫了一行字,拿起來:“我知道有人要害你?!?/br>南若一驚。顧漁又拿筆當(dāng)著他的面寫下四個字:“生生不息?!?/br>南若愕然,再看他全然換了眼神。作者有話要說: 吉他那個古早言情里真的有,女主親自畫設(shè)計圖讓人做出來的,還有彈鋼琴唱英文歌的,那個明鏡亦非臺和煙鎖池塘柳,不止女頻,男頻里也是常見劇情。去看油菜花了這章算周末的,晚上還有一更。三十四、幕后三十四南若萬萬沒想到,關(guān)于生生不息的契機(jī)居然會在顧漁!“你如何知曉?!”大概因為等得太久,他關(guān)注的重點竟在顧漁居然知道這件事,而不是幕后黑手。如果說剛來時他為生生不息小心謹(jǐn)慎日夜輾轉(zhuǎn),別說吃飯,連喝口水都要再三掂量算計,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已經(jīng)越來越麻木,似產(chǎn)生了抗體,習(xí)慣了。顧漁飛快寫下一行字:“我聽見的。”南若耐心等他描述來龍去脈。原來顧漁被抓住時逃出來過一次,那兩個拐子以為他被喂了藥便高枕無憂放松了警惕,讓他伺機(jī)翻墻跑了出去。他被關(guān)的地方是在山里,人跡罕至方便人販看管交易,他一個自小出入有仆從跟隨開路的少爺,根本不知道從哪里跑。人販為不引人矚目,開辟出來的山中小道只有他們知曉怎么走,顧漁跑得越遠(yuǎn)越不認(rèn)得路,慌亂中闖入了山中獵戶的院子。準(zhǔn)確說,是他以為的獵戶。他本想進(jìn)去找人求救,卻撐不住倒在了院墻外,只來得及將自己摔進(jìn)草叢里藏住,他動彈不得,又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等藥效過去。便在這時,聽到院子里傳來了爭執(zhí)聲。說話的是一男一女,聲音很年輕。女孩聲音拔高,帶著哭腔:“我不去!我不想去!二哥咱們回辛陽好不好?我想嬸母想阿來了,我不想再做這些,我已經(jīng)害死了趙嬤嬤紅兒珊兒,不想再害別人,若不是我,她們不會被活活打死……”男子很生氣:“你忘了阿娘和大哥怎么死的?!若阿娘泉下有知,當(dāng)初便不該救下你!”女孩哭聲戛然而止。男子:“三娘聽話,二哥保證這是最后一回,那上官惡賊已經(jīng)下獄,廣德侯府咱們便可以撂開手,你不用憂心再牽連到旁人,容府你也不用再去,趙嬤嬤她們是那容賊命人下的手,與你無關(guān)?!?/br>女孩抽噎:“容管家在靈堂外當(dāng)眾施刑,便是想要逼我出面救下他們……”男子打斷她:“那是容賊心狠手辣不給人留活路,即便你露面,也不會手下留情,你忘了當(dāng)初他們是如何對我們趕盡殺絕的!”女孩沒了聲音。男子聲音也弱了下去,說了什么顧漁沒聽清楚。過了片刻,女孩聲音突然又變大,帶著尖叫:“……我要回辛陽!我要回家!我不想再殺人了,我害怕,二哥,我真的害怕,我夜里睜開眼就看到趙嬤嬤她們看著我,還有容家的枟少爺,他叫我陪他玩,血淋淋的,好可怕……”男子生氣,聲音憤怒,“那只能怪他們活該倒霉!誰讓她們偏巧伺候得寵的少爺,又誰叫這些少爺正好投胎到這幫惡賊家中,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我已經(jīng)夠仁慈,用生生不息叫他們走的安穩(wěn),還要如何?!”“咱們等了一個多月,那商戶子終于從宮中回來,不能再錯過這個機(jī)會!”女孩哭泣:“我不去,南宮公子是好人,我不想害他……”男子聲音更加憤怒:“好啊,我說先前你怎的就失了手,原來是被那商戶子迷了眼,你忘了娘為什么會被害?!忘了我們?yōu)槭裁磿S落成現(xiàn)在這般?!”“我忘了!忘了!”女孩歇斯底里,“我本來就不記得,娘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跟嬸娘跟阿來在山里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是你非要我知道,非要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