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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一些后宅八卦也可以推到母親趙氏身上。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太子。太子神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喜怒,仿佛之前的變色是幻覺。南若覺得自己可以學習一下,現(xiàn)代人很少會做情緒管理,尤其像他們這代人,喜怒哀樂常常直接上臉,不怎么刻意遮掩,即便面對上司也不會摒棄自己的個性。用年輕人的話講,工作千千萬,不行咱就換。他現(xiàn)在這位上司可輕易換不了。他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除了要會察言觀色,還得學會處變不驚。太子似乎覺察到他的打量,夾菜的間隙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想看就大方看?!?/br>南若半點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微笑道:“臣見殿下舉止優(yōu)雅,便不覺多看了幾眼?!?/br>遮掩情緒上他需要再進修,論臉皮厚可從沒輸過,娛樂圈臉皮薄的根本混不下去。何況他說的是實話。太子吃飯的動作很好看,南若自認沒法比,他前世吃飯,頂多也就是不大張口不吧唧嘴不扒拉菜,跟太子這種從小就訓練到骨子里的儀態(tài)比不了。光每一口都細嚼慢咽這點,要不是有小若谷的身體記憶,他絕對要破功——他兩口就能吸光一碗泡面!太子只當他是在拍馬屁,沒再搭理他。南若就遺憾的收回了目光。看來太子沒有想給他解釋為何會吐的意思。他本以為太子會繼續(xù)追問,畢竟他并不喜歡別人拍馬屁。心里又記下了一個重點:領(lǐng)導不吃激將法。回到小院,南若鋪開紙張,開始琢磨起選誰來完成領(lǐng)導交代的工作。這是太子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他得做得漂亮些。折子上的反派男女配他不想選,這些人利用價值不大,他們能活到現(xiàn)在,要么是膽怯懦弱,要么是墻頭草,真有能力的沒幾個。要策反也不是做不到,但需要時間。他想從男配下手。這么多年過去,他們已經(jīng)不單是男配,也是男女主的重要幫手。比如容相,比如尉遲將軍。南若最想下手的是容相。如果能將他折掉,對男女主以及榮王,會是很大的沖擊。只是南若對官場還在摸索學習中,沒有把握也沒思量好要怎么將容相扳倒,容相的權(quán)力和地位來自皇帝,皇帝信任他,別人說什么也沒用。從后宅入手倒是可以給他添點麻煩,但兩個孩子還小,南若沒想好要不要動手。思考片刻,他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廣德侯上官子辰。古早言情文里,總有一款三觀歪斜的偏執(zhí)狂病嬌人設(shè),上官子辰就承擔了這個角色。我殺人我嗜血我殘忍,但我遇到女主對她鐘情深情不悔我就能洗白。他出場時十四歲,表面天真乖巧小奶狗,哦,作者寫文的時候此小奶狗還非彼小奶狗。其實腹黑毒辣扭曲陰狠。具體表現(xiàn)在愛慕他的小娘子碰了他喜歡的東西,他表面笑嘻嘻將東西送給對方,扭頭就派人去設(shè)計將對方手折斷。那叫一個炫酷狂拽霸。作為網(wǎng)絡(luò)文學發(fā)展見證者的南若,有很漫長的網(wǎng)文史,不管男向女向言情還是玄幻他來者不拒,后來會做編劇,跟他的史有很大關(guān)系。所以毫不掩飾的說,他年少時看這種狂拽劇情看的很爽很投入。當時只覺得哇好厲害好酷好牛×。完全沒想過那個被折斷了手的女孩會怎么樣,那些被輕描淡寫天涼王破弄死的人什么感受。時過境遷,再看古早文,他只想說有病就去治。不傷害別人,隨便你病嬌隨便你偏執(zhí),可用人命用鮮血來證明,恕他接受不能。上官子辰一次“??帷睍r被女主撞見,見女主的反應(yīng)和旁人不同,對女主來了興趣,一來二去喜歡上女主,在女主不知道的背后,幫她解(弄)決(死)了不少對手。女主進宮后,他也一直給予幫助。女主封后后,他為了離女主近一些,加入了鑾儀衛(wèi),鑾儀衛(wèi)責掌管皇帝皇后車駕儀仗,是比較能時常見到皇后的職位了。十年過去,已經(jīng)晉升鑾儀衛(wèi)指揮使。而鑾儀衛(wèi)也從單純只負責帝后儀仗和沿途巡視,增加了廷杖審訊的職責。讓南若不禁想起了一個耳熟能詳聞風喪膽的機構(gòu)——錦衣衛(wèi)。他不知道這是女主提議的,還是男主自己的想法,鑾儀衛(wèi)瞧著很明顯有往錦衣衛(wèi)發(fā)展的趨勢。若放任下去,對太子而言,會是非常棘手的存在,頭領(lǐng)上官子辰肯定無條件站女主。南若將擔憂寫進折子里,當然他不會提錦衣衛(wèi),只是提醒太子,如果有一日男主給了鑾儀衛(wèi)偵查逮捕的權(quán)力怎么辦。所以在這之前得將苗頭掐掉,或者將上官子辰拉下來,換成己方的人。南若略一沉吟,寫下設(shè)想的方案。官場手段他是不太會,可他會別的。譬如輿論,譬如營銷,譬如黑人。作為幕后,他對圈中這些cao作清楚的很,他自己就參與過,顏值最高編劇的稱號怎么來的他心里一清二楚。沒辦法,現(xiàn)狀就是營銷炒作為主流,想混口好飯吃,只能隨波逐流。南若將想法一一羅列出來,連可能會出現(xiàn)的結(jié)果,也設(shè)想出應(yīng)對方案。隔天交給太子,他看完再抬頭看他,眼神又變了變。書生殺人不用刀,滿紙盡是誅心言。怕是任誰都想不到,這一臉乖順無辜的人會寫出這樣的東西。他審視低眉垂目的少年,問:“怎么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南若微笑:“臣不懂為官之道,便只能從旁門下手,世人重名聲,尤其士子勛貴,名聲重于性命?!?/br>“臣也是為了活命,廣德侯應(yīng)當很想知曉是誰害了他的幼子?!?/br>廣德侯幼子上官鈞也是中毒受害者,上官子辰接到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其他兩位受害父親聯(lián)系上,在聯(lián)手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