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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他一向是享受慣了的人,自然點了上好的客房。但就算是上等客房,居住起來,仍覺得自己不過是人生中一個旅人罷了。楚留香笑了笑,手中握著筆輕輕在短箋上,短箋上面還有浪漫而優(yōu)雅的郁金香氣,同楚留香身上縹緲而浪漫的香氣如出一轍。楚留香的字跡顯得十分飄逸,語氣也溫文爾雅,仿佛他不是要盜取人家東西,而是在進行一項足以名傳千古的雅事一般。他唇邊含著笑,毛筆沾了墨水,一字一字地寫道: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tài),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dāng)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作者有話要說: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tài),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dāng)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栽?/br>誰的琴彈得最好?誰的畫畫得最好?誰的詩做的令人銷魂?誰的菜燒得妙絕天下?——摘自原著第102章反派和尚楚留香想要取一件東西,從沒有取不到的;楚留香想要子時來取,就絕對不會讓別人保管這件東西到丑時。楚留香從未嘗試過失敗,這一次也一樣,盡管金伴花請來了不少高手,但仍是失去了珍寶玉美人。楚留香就像是一縷風(fēng)一樣,來時輕飄飄的,去時依舊輕飄飄的,只不過在楚留香回到他的住處后,手中多了一樣精致無比晶瑩剔透的寶物。窗戶里有月亮的光輝傾瀉進來,楚留香趁著月色打量手中的白玉美人,白玉美人在月色下也不停流轉(zhuǎn)著動人的流光,就像他唇邊的淺笑,眼里的星光一樣。楚留香剛剛將白玉美人收好,就聽見窗戶翻動的聲音,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少年僧人從窗子翻了進來,少年僧人白衣白襪,容顏絕色,楚留香很快注意到少年僧人白色的僧衣上這時有點點血跡滲了出來,聲音里含了幾分驚詫道:“你受傷了?”陸吒臉色顯得更加蒼白,苦笑了一下:“又要麻煩楚兄了?!?/br>楚留香當(dāng)然不嫌麻煩,他在陸吒翻進房間后,就已經(jīng)拿出包扎需要的藥物,以及繃帶等等,這時候陸吒也已經(jīng)脫掉了僧衣,他上身被人以利器當(dāng)胸穿過,之前雖然包扎過,但如今因為日夜不停地趕路,傷口早已裂開了。楚留香張了張嘴,他明顯有許多話想要問,但卻仍是忍住了不開口,他走到近前,看著傷口想象當(dāng)時激戰(zhàn)的場景,覺得心臟快速的跳動起來,無花一定是經(jīng)歷了一場異常艱辛的打斗,差一點,就差一點,無花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我來上藥?!背粝阏f著,走到無花身后坐好,輕輕揭開繃帶,入目是一片白皙的肌膚,其上血跡更是觸目驚心,楚留香倒吸了一口氣,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傷口裂開?你難道都不疼嗎?”陸吒怔了怔,因為屏蔽痛覺的關(guān)系,他真不知道傷口裂開,也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當(dāng)下回了句‘不疼啊’。身后楚留香的動作更輕柔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在房間之中彌漫開來。陸吒輕輕咳了咳,“你這樣,我反而不自在?!?/br>楚留香這才動作快了一些,沒一會兒包扎好了,陸吒才慢吞吞地穿起了衣服。穿好衣服后,陸吒隨意靠在床上,他臉色依舊蒼白,神色淡淡,連聲音也淡淡的,“南宮靈被人擄走了?!?/br>“你說什么?”楚留香卻無法表現(xiàn)的一樣淡然。楚留香可還記得好友曾經(jīng)講過的那個并不快樂的故事,自然也知道,南宮靈和無花的兄弟關(guān)系。何況,南宮靈也是他的朋友,忽然聽到南宮靈被擄走的消息,自然無法淡定。“擄走他的人就是我們的母親,她的名字你應(yīng)該聽說過?!标戇咐^續(xù)說道,“她原本叫李琦,后來改名叫石觀音。”楚留香神色一變,“石觀音是南宮靈的母親,總不會傷害南宮靈?!?/br>陸吒抬著眸子看他,“石觀音身上從來沒有親情,小靈又做了她不喜的事,恐怕小靈這一次被抓兇多吉少了。”陸吒簡單的將南宮靈做的事情敘述一遍,大意是南宮靈掌管丐幫花費甚大,求到了任慈夫人身上,任慈夫人秋靈素向曾經(jīng)愛慕她的幾個人求助,這些人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高手,他們來了濟南之后,發(fā)現(xiàn)秋靈素容顏被毀,憤而找上石觀音。陸吒沒說這些都是他安排南宮靈做的,后來他又放任南宮靈被帶走,他給南宮靈寫了那么多信,別的不敢保證,起碼給南宮靈洗腦讓南宮靈選擇站在他這邊而不是石觀音,卻是做到了的。至于他身上的傷口,確實是石觀音所留,但卻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嚴(yán)重,想到最后南宮靈被帶走時,感動的淚眼汪汪的模樣,陸吒忍不住彎了彎唇,想來就算石觀音如何逼問,南宮靈也不會將他這個好哥哥供出去。陸吒聲音還在繼續(xù),“沒見過秋靈素的人,永遠不知道秋靈素有多美麗,而她就因為太美麗,被石觀音毀掉了一生?!?/br>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沉迷在這驚心動魄的故事里,他實在想不通該是怎樣的美貌,才能讓以美麗著稱的石觀音也嫉恨,更想不到這一次他們的對手竟然是石觀音。傳言,石觀音是這世上武功最高的女人,也是這世上心腸最冷,最美麗的女人。楚留香或許不清楚石觀音的美貌,但看著眼前容顏絕麗的少年僧人,似乎已經(jīng)可以想見石觀音該是怎樣的風(fēng)華了。兩人又聊了片刻,見無花神色疲憊,楚留香縱然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主要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也不再多問,當(dāng)下?lián)]袖滅了燭火,也倒在了床上。*次日,兩人出發(fā)前往大漠找尋南宮靈。石觀音的巢xue在別人那里是秘密,但陸吒腦海中有無花的記憶,只稍微搜尋了一番,就知道了石觀音的住處。兩人不緊不慢地趕路,陸吒身上畢竟還有傷,就算他們想要快也快不起來,每一日,楚留香都扮演著好朋友的角色,主動為他上藥,雖然每次上藥對于楚留香來說,無異于另外一種煎熬了。本身楚留香對于這段忽然萌發(fā)的感情,采取了回避壓抑的對策,但如今卻不得不同動心的對象朝夕相處,每多相處一日,楚留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志力薄弱一分,想要抓住這段感情的念頭也更強烈。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遇見的美人不再少數(shù),但從來沒有一次如他對無花這般心動過,就連身邊傾城絕色的紅顏知己,他也不過是將她們當(dāng)做meimei,或許,或許他本來就喜歡男人呢?所以才在遇見什么都完美的無花之后,才動心動念?只不過,就連楚留香自己也知道,喜歡上一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