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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世界,二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甚至可能連閉一次關(guān)的時間都不夠,但武俠世界卻不同了,二十年的時間,足夠?qū)W步的孩童長成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的公子,也足夠本來俊美無匹的人失去年輕的光澤。陸吒沒有時間跳躍方面的道具,所以,這二十年可是真真切切的一日一日走過來的,第一個五年里,他利用原身的無上實力,再加上和飛天玉虎爭奪地盤的時機,清除教內(nèi)異己,明面上完全掌控了羅剎教;之后,便無所事事了。……陸吒百無聊賴,懶散的垂了眼瞼,從殷洛白的角度,正能看到鴉羽般的睫毛,漫不經(jīng)心地一顫一顫,徒留下一抹淺淺的黑影。殷洛白的心也似乎跟著一顫。時光仿佛格外鐘愛眼前之人,在別人那里,時光是一把刀;而在玉教主這里,時光卻只是輕輕淺淺的風。只是隨著歲月沉淀,讓眼前之人更加顧盼神飛、撩人心神。要是陸吒自己來說,大概是因為靈魂的原因,以前穿越時間短還不明顯,但這次卻將他與原身玉羅剎的不同徹底體現(xiàn)出來。他這個身體外貌看起來絕不會超過三十歲,甚至更年輕一些。這畢竟不是他的身體啊。每次看著鏡中仿佛被時間詛咒的面孔,他都無比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陸吒聽著殷洛白介紹江湖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殷洛白屬于內(nèi)事長老,很多消息都要先匯集到他這里,再由他向教主呈報。這個位置可謂重中之重,但原本的玉教主敢讓他成為內(nèi)事長老,自然是除了殷洛白之外,還有其他的消息渠道;出乎陸吒意料的是,殷洛白從來沒有在匯報的消息上做過手腳。陸吒懶散的撐著腦袋,提不起一絲半點精神來,他以為今天這些消息也就這樣了,沒想到殷洛白竟然說到江湖上今日有血魔現(xiàn)身之事。“……血魔?”陸吒稍稍坐直了身子,臉上帶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說下去?!?/br>殷洛白想了想,緩緩說道,“傳說中血魔最開始出現(xiàn)在江南一帶,以人血為生,每到一處必有人被其吸干血液而死,江南人心惶惶,不少武林中人已經(jīng)組成聯(lián)盟誓要滅殺血魔了?!?/br>“有意思?!标戇笍澚藦澊?,悠悠地吐出這幾個字。殷洛白只覺得心口一滯,慌亂移開了眼睛,只是那人彎起的唇角,蕩漾著星光的眼睛似乎還在晃啊晃。*雖然人人談血魔色變,但真正關(guān)于血魔的信息卻并不多。陸吒捏著薄薄的幾頁紙,也只知道血魔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是在江南的一個小鎮(zhèn),后來輾轉(zhuǎn)多個地方,是一個近乎妖異的妙齡少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將手中的消息震碎,陸吒裹著一團黑霧離開了羅剎教,在到了一個無人的院落后,沿著特有的密道走進去,等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一座府邸上。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實在太漫長了,他自然要尋一些隱秘的地方給自己換裝備換外貌,偶爾出去享受人生才對。陸吒出來的時候,稍稍化了妝,看起來就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他穿著錦衣華服,看起來如同出門游玩的世家公子一般。他腰上沒有佩戴任何武器,武功到了他這個身體的地步,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武器。【陸吒:走吧,我們出去玩兒。邪魅一笑.jpg】【系統(tǒng):什么???主人你發(fā)的表情包越來也奇怪了。】陸吒心情甚好,終于遠離了陰森的羅剎教是一方面,更多是因為看見了完成任務(wù)的曙光;也有心情在腦海中逗弄系統(tǒng)幾句,在系統(tǒng)淚眼汪汪去寫新帖子的時候,才騎著馬慢悠悠向江南走去。雖然不知道靈魂委托者會去什么地方,但陸吒心底卻有幾分猜測,花滿樓的鮮花滿樓,西門吹雪的萬梅山莊,這兩個地方是靈魂委托者最可能去的。而靈魂委托者去尋花滿樓的概率更高一些,如果血魔是靈魂委托者的話,就不可能不知道,找到了花滿樓,就會找到陸小鳳,如今靈魂委托者麻煩纏身,陸小鳳身為這世界的主角,找他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沿著3D地圖走,不用擔心迷路的風險,他速度不慢,不過半個月功夫便趕到了花滿樓的鮮花滿樓。電視劇里面叫這里為‘百花樓’,陸吒在街道上看去,倒也真不負百花樓這個稱號,這里空間算不得多大,卻栽滿了各種鮮花,微風吹過,花香四溢。時間仿佛在這樣一個地方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在二樓之上,一個俊秀公子正細心擺弄著這些花朵,表情寧靜而又祥和。和這個人相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近乎是俗人了。陸吒飛躍到二樓之上,眼神欣賞的落在花滿樓身上,花滿樓見到有人闖進來了,也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一個飽含著善意的微笑。這微笑就如同是晨曦一樣,不會像正午的朝陽一樣灼熱,不會如同夕陽一樣讓人聯(lián)想到不好的地方,而是充滿了生活的希望,淺淺的發(fā)著并不灼人的光。“你很喜歡花?它們看起來被照料的很好?!标戇干焓謸崃藫峄ò辏热灰姷搅嘶M樓,他也愿意同花滿樓多說幾句。花滿樓輕輕的回道,“公子看樣子也是愛花之人?!?/br>“我只是喜歡看花、賞花,并不耐煩自己去照顧它們。”花滿樓又笑道,“若真如此,少俠也可以隨時來這里賞花?!?/br>“隨時?”雖然從花滿樓這里聽到這樣的話并不奇怪,但陸吒還是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遍。“隨時!”花滿樓眉眼柔和,繼續(xù)說道,“我這個小樓,一年四季的門都是敞開的?!?/br>花滿樓樂于交朋友,也樂于幫助別人,不管眼前的年輕人是因為什么目的來到這里,但在他想來,一個人能在落地的時候,還能注意衣服的袍角不傷到花草,這樣的人顯然已經(jīng)值得一交了。陸吒禮貌的道了聲謝,這才說起來此的目的,“花公子最近見沒見過一個姑娘?”陸吒抿了抿唇,猶豫半晌才找到一個可能合適的形容詞,“一個很特別的姑娘?!?/br>現(xiàn)代的靈魂在古人眼里,總該是有幾分特別的。花滿樓姣姣如明月的表情如同染上了幾分憂愁,“我確實見過一位很特別的女孩子,但她已經(jīng)不辭而別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br>那實在是一個又可憐又可愛的女孩子。一個陷于麻煩之中不辭而別的女孩子。花滿樓唇邊笑意漸漸淺了,問道,“你是她什么人?”“我大概是,除了陸小鳳之外,唯一能幫她的人了?!?/br>陸吒說完看了花滿樓幾眼,花滿樓雖是一個瞎子,卻熱愛生活,溫潤如玉,如果說靈魂委托者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