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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了這個局!”“王縣丞真是不知悔改?!?/br>我往前一步,看向他,想要從他那雙通紅的眼睛里看到答案。為何直到了現(xiàn)在,他也只肯咬死了這場是我與他的博弈?明明他身后還有其他人,為何他不向那人求救?不敢?還是不愿?“那日白仵作驗尸你并不在旁邊,怎么能知道毒死兩個人的那一團,只是兩朵花的量?”我又往前一步,“王縣丞,你欺男霸女、奉上惡下、勾結(jié)山匪、草菅人命、謀害命官!證據(jù)俱全,死到臨頭,還有什么好說的?”“呵,孟大人,你可不要小瞧了王某?!蓖蹩h丞冷笑一聲,“王某本就是惡人,若要買香末蘇,何必只買兩朵?自然是多多益善,日日下在你們所有人的飯食當中!明年今日,這五仙縣就是一座鬼城,上了奈何橋,你們照舊是我王某的手下敗將!”“夠了!”唐代儒喝了一聲,“你們眼里還有本官嗎?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唐老爺?!蔽疫B忙對著唐代儒躬身拱手,“出京師時,圣上與鳳相一道叮嚀,千萬要顧念百姓生計。下官聽見王縣丞的話一時情急,還望老爺恕罪。”丁四平也學著我的樣子躬身道,“望唐老爺恕罪?!?/br>余海四處瞧瞧,見別人都躬了身,連忙也跟著彎下腰去,“望唐老爺恕罪?!?/br>只是他這句話說的慢了,恰叫憋了一肚子火的唐代儒找見了發(fā)泄的點,于是唐代儒叫余海起身,含笑問道,“余縣令,王縣丞是你臂膀,他作惡多端你卻絲毫不察,是不是也該領罰?”“下官不察,自然該領罰?!?/br>余海快口接到,“王縣丞罪無可恕,下官愿自降為縣丞,還望老爺給下官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旁的人也不給唐代儒反應的時間,先是白鷺,隨后是王福,緊接著虎十三和青衿齊聲道,“王縣丞欺男霸女、奉上惡下、勾結(jié)山匪、草菅人命、謀害命官。證據(jù)俱全,多謝唐老爺處置!”堂內(nèi)這一呼吁,門外的百姓也跟著喊了起來。唐代儒怕再僵持下不得臺,方才三人如今只他端坐堂上,因而對余海嘆道,“那便依你所言,去把他的罪證整理出來,先收押,待那假冒的金甲衛(wèi)查明了,一并處罰。若再查處不力,你就連縣丞也不要當了?!?/br>我跟著躬身謝唐代儒處置,卻覺得這一場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只是一出鬧劇。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1111:41:07~2020-02-1211:3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鑿子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5章余海連聲應了,我們一直躬著身,唐代儒又看了王縣丞幾眼,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么,徑直往后院去了。青衿連忙上前扶起白鷺,余海指揮衙役將那些金甲衛(wèi)并王縣丞、張二白都押到大牢里去。我拍了拍王福的肩,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為了王縣丞之事下了血本,不惜將自家丑事兜了個底朝天,如今老母與meimei俱吊死在王縣丞府上,可謂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半晌后我才道,“一起去喝酒吧?!?/br>“孟大人?!?/br>王福避開了我的親近,對我躬身道,“下官今日并不為大人一身。”“本官知道。”我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我運氣太好了些,即使在絕境之中,也總能僥幸。“王縣丞身后還有別人,今日扳倒了王縣丞,好比虎口拔牙?!蓖醺牙锏馁~冊抱的愈發(fā)緊了,他看向我,“倘若不能一鼓作氣拔了滿嘴,惹來猛虎反撲,后果不堪設想。”王福區(qū)區(qū)一介庫使,竟有這般胸懷,反倒叫我愈發(fā)無地自容了。于是我道,“自然?!?/br>“下官不求大人為民請命,但請大人看看如今的五仙縣吧?!蓖醺P起頭,看向門外道,“這寥寥幾戶,如今大約便已是五仙縣全部的人口?!?/br>恰此時余海和丁四平也過來了,我們一并往門外走,余海與方才答他話的那個百姓打了個招呼,“老牛哇,你剛剛說東田的老李半個月之前就不在了,是怎么回事?”老牛一臉怔忪的看向余海,“草民好好的,為什么要去咒李老頭?”這次除了王福,我們都愣了。先前余海問話的時候我們都聽得清楚,是他說李老頭死了半個月了,現(xiàn)下里不過是一轉(zhuǎn)眼,他又改了口,且還是一副格外占理的樣子。見我們都愣了,他甚至還往余海身邊湊了湊,“余縣令,前幾天他還去我家里搓牌了呢。”王福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連忙叫余海不必糾結(jié)這件事情,只當是自己聽岔了。王福在鹽庫當庫使,每月接觸的人不少,聯(lián)想他方才在堂內(nèi)對我說的話,很可能知道些什么。白鷺的jiejie和王福的家人因身在王縣丞府上,是而我們相關(guān)人員都不得去為她們裝殮,只能等著衙役們點驗完畢后的通知。“孟大人?!?/br>剛出了縣衙大門,我便看見了街角的若白。不知道他方才有沒有去旁聽,大抵是沒有的,他這一身料子并不便宜,若與旁人擠一擠,早該起皺的,如今卻還是服服帖帖的樣子。他對我照舊是曾經(jīng)那樣,疊手躬身,觸額推臂,本該如天水流波一樣的姿態(tài)。我略一點頭。往日里看見他總覺歡喜的緊,如今卻竟能心下澄明了。“身隨浮沉是心在,如今大人一切安好,若白特來辭行。”若白往前幾步,虎十三握住了長鞭。自打抽開長鞭,他一直不曾收回去,丁四平按住他的手,叫他稍安勿躁。“來去有路,聚散隨緣。”若白又是一揖,揖罷起身,竟一眼也不再往我們這處看了,徑直錯身而過,往前行去。“他要去哪里?”丁四平低聲問。我抬手叫他先不要說話,估摸著若白走出一段后,我才回身道,“找人跟住他?!?/br>若白前來丹州,必然是得了尹川王授意。放在以前,大約我會為若白的離去狠狠感傷一番,但如今心下澄明了,都不必仔細推敲,便知他接下來必有動作。只是說來還是遺憾,無論多么錦繡傳奇的開端,到了結(jié)局,卻是這樣潦草又倉促。這世上許多事都是如此,如一聲炮仗,在震天響里,震落一地的灰。“他?”丁四平有些疑惑。我看向丁四平,“尹川王的心大得很,怎么可能你我剛到了五仙縣,他就跟來了?且你別忘了,圣上叫你我到丹州來是為著什么?”話里有話,丁四平會意,便打算叫虎十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