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書迷正在閱讀:與忠鬼的恩愛日常、將相、大寶貝、教書先生嫁人記、論一個好員工的擔(dān)當(dāng)、穿成男配長子、論如何幫助主角成長、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后、Hazard、言情文BE的正確方法
題,一會兒說吃了,一個小時后打過去卻聽到吸溜泡面的聲音。梁嶼很生氣,他想知道謝潮聲到底在做什么。然而謝潮聲總能扯開話題,脫口而出的情話雖然怎么聽怎么刻意敷衍,但梁嶼總是很沒出息地就被糊弄過去,耳根子在謝潮聲給他灌的迷魂湯和蜜糖水里泡得軟乎乎,很容易就被哄得找不著北。大學(xué)生活已經(jīng)步入正軌,跟師兄師姐們混得久了,耳濡目染下,梁嶼知道哪些老師期末最嚴格,知道系主任最愛突擊查寢,也逐漸養(yǎng)成了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的習(xí)慣。一個學(xué)期過去,他們旅游協(xié)會還沒有組織過出游,倒是梁嶼把市里各個風(fēng)景區(qū)博物館美術(shù)館等地方逛得很熟。要是讓他規(guī)劃一日游,他立馬能安排好幾種不同路線。當(dāng)然僅限于路線,每次觀賞他都是走馬觀花,各個景點的資料也都是囫圇吞棗。他最熟悉的還是各種不起眼的小吃和玩意。例如從市博物館出來,拐進一條小巷子,里面就有各種好吃的。植物園下一站有個跳蚤市場,每逢周三能在那里淘到不少新奇玩意。某個周末楊芮過來找他玩,他很有義氣地陪逛陪聊陪吃飯。雖然也象征性地去標(biāo)志性景區(qū)走了一圈,但楊芮嫌悶,走到半路他們就折返了。去跳蚤市場的路上,楊芮將散亂的長發(fā)隨意扎了個馬尾,梁嶼欠揍地來了句,原來你留長頭發(fā)了,你不扎頭發(fā)我都沒發(fā)現(xiàn)。楊芮白了他一眼,說,你個小沒良心的,約了你好幾次了現(xiàn)在才肯出來。梁嶼心虛地抓了抓頭發(fā),面對好友的質(zhì)問,只籠統(tǒng)地說自己最近很忙。楊芮毫不留情嗆回去,說得了吧就你這個重色輕友的,你跟謝老師怕是想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梁嶼長嘆一聲,說他也希望是這樣,可事實上他們倆已經(jīng)快一個學(xué)期沒見面了。楊芮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梁嶼無奈道,千真萬確。稀奇,楊芮連聲感嘆,你們居然那么久沒見,你怎么不回去找他?梁嶼說,我要等他來找我。楊芮一陣惡寒,說受不了你們這些狗男男。梁嶼低頭笑了笑,他也想不到他跟謝潮聲竟然可以這么久不見面。明明兩個人都很想對方。走的時候梁嶼送楊芮到車站,楊芮往他胸口砸了一拳,兄弟之間的告別方式,動作很豪邁。梁嶼痛得齜牙咧嘴,楊芮笑道:“你真的變了很多。”梁嶼疑惑:“嗯?變了哪里?”“以前謝老師不在,你哭得還少嗎?有時候就算是笑著,可總感覺你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br>楊芮語氣很夸張,說的話卻不假。梁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fā),小聲反駁:“也沒有那么多次,再說了現(xiàn)在跟以前情況不同?!?/br>“不管你們什么情況,你好像真的成熟了,雖然個子沒長高,但是待人處事都長進了不少。你看,”楊芮晃了晃手里兩大袋沉甸甸的當(dāng)?shù)靥禺a(chǎn),“你居然會準備特產(chǎn)給我?guī)ё?,以前我想都不敢想?!?/br>“喂!不要把我說得那么無情無義好不好?”楊芮笑嘻嘻道:“長大是好事,梁嶼小朋友,以后別再哭鼻子了,尤其是當(dāng)著女生的面。”“你算什么女生,別走你等等——”梁嶼想像以前那樣弄亂楊芮的頭發(fā),給她個教訓(xùn),竟然膽敢叫他小朋友。但楊芮及時跳上了車,揮手跟他說再見。“再見啦,你跟謝老師要好好的?!?/br>回去時梁嶼認真想了想楊芮說過的話,他自己有沒有變化,本人感覺不到。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不會被想念打敗,更不會沒用地掉眼淚。他的朋友多了很多,雖然談不上感情多深厚,但平?;ハ鄮忘c到、結(jié)伴吃飯總是可以的。從前以為離開謝潮聲日子會很難熬,可大學(xué)的時光卻比他想象中的平和。他能接受謝潮聲不在他身邊了,雖然還是很想很想他,恨不得立刻飛去對方身邊的那種想念。梁嶼沒有騙楊芮的是,這段時間他的確很忙。除了是期末周,更是因為謝潮聲的生日快到了,他想給他買份禮物。不想用父親給的生活費,也不想動用謝潮聲每月打到卡里的家用,舍友給他指了條路,接替他的位置去便利店做兼職。白天要上課,梁嶼只能晚上去做兼職。每周二到周五,他上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的班次,下班后坐最后一趟夜車回學(xué)校。深夜便利店仍有不少人光顧,九點到十一點光顧的一般都是附近寫字樓的上班族。來了通常會點一份熱騰騰的關(guān)東煮,或者買微波食品,加熱后就在店里吃完再走。十二點以后會有形形色色的人進來,買保險套的占絕大部分,剩下的有中年大叔過來買煙買酒,頭發(fā)染得黃黃綠綠的meimei進來買衛(wèi)生巾,也有趿拉著拖鞋的青年下來買泡面。有一次梁嶼遇到過抱著啼哭不止的嬰兒的mama,一進來就問有沒有退燒藥,還是梁嶼好心幫她叫了出租車送去醫(yī)院看急診。上班有好幾天,梁嶼對于要做什么事已經(jīng)很熟練,收銀、補貨、清潔食品柜。有時候晚上人少,補完貨他能稍微瞇一會兒,或者避開攝像頭跟謝潮聲煲電話粥。他不知道謝潮聲在做什么,謝潮聲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搪塞說失眠,謝潮聲憂心忡忡,給他買了一大堆安眠的東西寄去學(xué)校。凌晨兩點結(jié)束夜班,坐上夜車,他會將謝潮聲的外套揉成一團抱在懷里,一邊用來取暖,一邊用來想像懷里有他的安心和踏實,而后沉沉睡去。外套是從前謝潮聲走的時候留下來的,他一直沒有還回去,給了他就是他的了。沾在那上面的淚水的氣息,已經(jīng)很淡很淡,梁嶼早就忘記曾經(jīng)抱著它深夜痛哭過。這段時間謝潮聲沒從前那么忙。但晚上偶爾會工作到一兩點。公司有個外派的名額,他想爭取一下,如果調(diào)動成功,他就能去梁嶼所在的城市工作三年。沒定下來之前,他不敢跟梁嶼透露,而且梁嶼至今不知道他辭職的事。前段時間梁嶼父親破天荒找到他,旁敲側(cè)擊詢問他的近況,得知他還留在本市似乎松了口氣。當(dāng)他告知自己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離職,梁父久久沒有說話,最后只問了他一句為什么。謝潮聲笑道,我說出原因,您恐怕會不高興,所以我還是不說的好。梁父哼了一聲,什么也沒說便把電話掛了。凌晨一點半,謝潮聲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晚飯只啃了一個三明治,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他下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個便當(dāng),微波爐加熱以后直接坐在店里吃。留到這個點還沒賣出去的便當(dāng),味道可想而知。但他總是這個點才下來,所以也只剩這一款便當(dāng)?shù)戎?/br>便利店的小伙子是新來的,這會兒正窩在收銀臺后面補眠。便利店用餐區(qū)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