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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人當(dāng)笑話看干凈了。典型的掩耳盜鈴。他低頭默默看著吃完了面包開始優(yōu)雅喝咖啡的某人。狗男人居然趁著他打電話的功夫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連袖口也精致得一塵不染,一對藍寶石的袖扣閃閃發(fā)光。春風(fēng)滿面沖自己一笑的樣子透著無比的饕足。再反觀自己身上皺巴巴被人推上腰際的襯衣,還有凌亂的被扯掉了兩顆紐扣大敞著的胸脯。裸露的皮膚在清晨七點半的空氣中慢慢變冷。他默默看了對方一眼,二話不說,搶過對方面前的咖啡,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倒進了水槽。呵,頂級的藍山,香味純正馥郁,不過已經(jīng)成功流入下水道的懷抱了。楚笑有些訝然地挑挑眉:“我似乎并不記得我說過我已經(jīng)喝完了。”路小磊轉(zhuǎn)身沖他露出一個假笑:“我說你喝完了,你就喝完了?!?/br>楚笑極其無辜地聳肩,表示出極大的疑問。“還有,以后我只做自己的早餐,至于你,”路小磊指了指某人:“我不管你是想點外賣還是出去吃,自己想辦法解決?!?/br>“這似乎頗有些失公平?!背Φ挂膊粣?,極有耐心地跟他講道理。“想要公平你可以去追求你深愛的法律,我的楚公子?!甭沸±跊_對方露出一個不遑多讓的微笑,盡得某人真?zhèn)鳌?/br>“而想要早餐,則可以求助萬能的手機app?!甭沸±诶^續(xù)補充道。*路小磊認(rèn)為,自己還算是一個仁慈的人。至少他個人是個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撕逼,也不喜歡過于暴力地解決問題。但是他覺得這世上的事,應(yīng)該是講究因果報應(yīng)的。譬如當(dāng)初他開車看手機,所以嗝屁了,再譬如,楚笑早晨作死捉弄他,所以沒早餐了。又譬如,他這個身體的同父異母的meimei,自他認(rèn)識這個人起,就一直不遺余力地在想法設(shè)法地惹怒他。當(dāng)然,她也成功了。所以,她需要面對自己這全部行為的惡果。路霜華皙白的手里拿著幾張解除勞動關(guān)系通知書,簡單來說,就是辭退書。她今天做的是漸變風(fēng)格的指甲,草綠色的珠光色澤襯得一雙手愈發(fā)修長漂亮。當(dāng)然,如果這手顫抖得厲害的話,旁人也沒心思去理會這手到底漂不漂亮了,而是開始考慮手的主人是不是罹患阿茲海默一類的疾病。路霜華是在半小時之前收到這些通知書的,而同樣的通知書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發(fā)送到了她手下的幾個經(jīng)理的郵箱里,與之一起到達的,還有一封律師函。畢竟職務(wù)犯罪什么的,一旦起訴不僅以后職業(yè)生涯盡毀,還要面臨牢獄之災(zāi)呢。“你這是什么意思?”路霜華聲音顫抖著開口。“沒什么意思,就是專門來通知你一聲,你可以走人了?!甭沸±谛Σ[瞇的,一臉的純良。“你沒資格開除我,父親大人都沒有發(fā)話你憑什么開除我?”路霜華杏眼圓瞪,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你說路遠志啊,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不過我猜他應(yīng)該不會接你的電話,因為他此刻正陪著新交的女朋友去瑞士滑雪了——啊,對了,這姑娘的電話我有,要不我?guī)湍銌枂???/br>路小磊一屁股坐到了路霜華的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這姑娘桌上清一色的全是花里胡哨的化妝品和首飾,辦公用品被擠到了一個可憐的角落。一看就知道這姑娘上班時沒干正事,一天天地想著怎么結(jié)黨營私貪污公款。說實話要不是這姑娘能攀上顧衍之這么個高枝,他實在想不到憑她這點能力是怎么在原著里撐到最后的。路霜華冷笑:“你就算開除我又怎么樣,我只要是父親大人的孩子,我就有繼承權(quán),這是你沒辦法改變的!”“對不起,路小姐,容我跟你解釋一下,即使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依然可以通過遺書改變其繼承順序,所以您依然有機會實現(xiàn)零繼承。”站在路小磊身后的沈如風(fēng)板著臉一字一句解釋,一臉的剛正不阿。“而如果您因為職務(wù)犯罪被批準(zhǔn)逮捕或者公示,您認(rèn)為您還有機會染指家產(chǎn)嗎?”沈如風(fēng)黝黑的臉上金絲眼鏡淡淡反射出光芒。路小磊笑瞇瞇地從路霜華的桌上跳下來,溫柔而和藹地朝路霜華一笑:“那么,咱們來商量一下,怎么讓你體面又隆重地滾出路氏比較好吧?”第92章聽八卦關(guān)于路霜華離開的后續(xù)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包括一些手頭事物的交接,不過這些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比較麻煩的是這姑娘留下的一大筆虧空,路小磊查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筆錢最后被轉(zhuǎn)入到了一個海外賬戶上。而賬戶的名字,明顯做過手腳,根本查不出來究竟是誰。甚至也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顧衍之。路小磊這邊正梳理著路霜華留下來的資料,那邊秘書艾米麗就送來一沓文件,上邊是宋子峰的離職手續(xù)。“我想您可能會需要這個。”秘書小姐一邊維持著甜美而動人的微笑,一邊從眼里迸發(fā)出熊熊燃燒的八卦熱情。路小磊忽然想起上次去KTV慶功的時候這姑娘也在,而且還是那個宋子峰唱歌時候帶頭起哄那個。他懶得跟這姑娘說太多,有些頭疼地把人趕出去,最終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宋子峰的離職手續(xù)。他從那天出車禍之后,就一直沒有到公司里來辦離職手續(xù),按照公司規(guī)定,這小子還有一個月薪水沒有領(lǐng)。文件里宋子峰的大頭照片顯得有些好笑,天然的少年的青澀,這還是他第一天進公司路小磊拉著他去辦手續(xù)的時候照的,那時候小孩眼里還滿是倔強。現(xiàn)在小孩回家了,這些自然也不需要了。他嘆口氣,打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很快接通。“我就說你一定會給我打回來的吧!”歡快的聲音,是路小磊好久沒見的宋子峰的。路小磊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宋子峰?”那邊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認(rèn)錯了人:“小磊哥?是你嗎?”清亮的聲音,帶著些小孩從前沒有的小心翼翼。“是我,怎么你現(xiàn)在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路小有些好奇。“對不對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接電話,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嗎?”宋子峰道。路小磊道:“你剛剛以為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那邊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轉(zhuǎn)移話題:“沒什么,我以為是同學(xué)跟我鬧著玩兒呢,小磊哥你怎么想起來今天給我電話?”路小磊也沒在意,低頭看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