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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教室里,即使穿了再多的衣服也阻擋不了自下而上的冰冷侵蝕。當(dāng)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準(zhǔn)備起來收拾書包,丁霖感覺自己的下肢都凍得沒了知覺。看來,今年腳指頭又要生凍瘡了。丁霖原地跳了幾下,讓血液流動起來,總算找回了一點知覺。這讓他想起小時候最怕冬天拍戲,如果是在室內(nèi)還好,要是出外景,那可就凍慘了。有一年,四肢耳朵都凍出了瘡,又紅又癢又疼,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晚上都難受地睡不著。丁霖好想撓,但他媽說要是撓破了就會留疤就會毀容,丁霖只好咬著牙惹了下來,誰讓丁霖從小就特珍惜自己這張可愛的臉。后來,他盡量冬天不接外景多的戲,或者選擇在南方取景的劇組。不過這凍瘡就是這樣,只要長過,來年就必會再長,躲不過且更加養(yǎng)不回去了。現(xiàn)在,丁霖看著眼前這雙干凈的手,意外再次給了他重來的機會,他必須珍,至少,別讓自己再長凍瘡了。丁霖收拾好書包便下了樓,楊景毅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他了。下午楊景毅告訴他,幫他跟班主任請好了晚自習(xí)的假,說他會來接他放學(xué)回家,這說明,楚云瀾已經(jīng)到了,他終究要回他自己的家了。不同以往,帶著悶悶不樂的情緒,丁霖今天直接把書包一丟,坐到了后排。從小家伙一上車起,楊景毅就知道他低落的情緒,本想再安慰下他,但終將還是無法逃避,便開口打破了車?yán)锬痰姆諊?,“你的東西,我會收拾好,明天讓人給你送來?!?/br>丁霖只能是點點頭,有種自己將被從楊景毅生活里完全抹去的危機感,這三個月和楊景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是做了一場夢,而現(xiàn)在楚云瀾把他叫醒了。除非時間能暫停,無論怎樣,終究還是要面對分別。楊景毅將丁霖送到了他家樓下,樓上那個熟悉的窗戶里已經(jīng)亮起了暖暖的燈光。丁霖最后在車?yán)镒艘环昼?,然后拉開了車門。一瞬間,冰冷刺骨的寒風(fēng)涌入了進來,吹散了車內(nèi)的暖氣,也讓兩個人更加地清醒了。“你要上去嘛?”“不了,今晚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倆了。”楊景毅的聲音里壓制著一絲淡淡的苦楚與孤獨,讓丁霖更加舍不得丟下他一個人,但也只能如此了。最后和楊景毅告別后,丁霖背著書包上樓了。等走進樓里再回頭,楊景毅已經(jīng)開車離開了,丁霖松了口氣,深怕楊景毅會一直等在他家樓下,就像他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回到家,丁霖恍惚地有種強烈的陌生感,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楚云瀾,丁霖都找不到曾經(jīng)的那種親切。呆愣著站在客廳里,不知道改何去何從。“回來了啊,快,去洗個手,mama把湯端出來就可以吃晚飯了?!背茷憻崆榈卣f道。然而一看到丁霖沒有什么反應(yīng),覺察到一絲異樣的楚云瀾趕緊走了過去,接過了丁霖的書包,順便問道:“怎么了?幾個月沒回家你不習(xí)慣吧?!?/br>丁霖牽強地扯了個笑容:“是啊,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了。”“你這小孩,住過你楊叔叔的大房子,就看不上自家的小窩了?放心,等下部片開拍,我們也買得起大房子了。”丁霖瞬間從楚云瀾的話里捕捉到一個重要的信息,“你又接到新戲了?”“沒呢,還在談。當(dāng)然,我是想拒絕的,之前答應(yīng)過你,直到明年高考前,我都會多陪著你。不過你芳芳阿姨說這個本子外加整個團隊,很有沖獎的可能,放棄了太可惜?!背茷懺捓镆餐钢还傻貒@息,顯然,她也有點舍不得。“那你就接唄,這三個月我不也學(xué)得好好的。當(dāng)然,主要還是楊叔叔的功勞。”丁霖應(yīng)和著,想方設(shè)法讓楚云瀾接這戲。當(dāng)然他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免得楚云瀾覺察到他真正的想法,不然絕對會把楚云瀾氣死。“你啊,還好意思再去麻煩你楊叔叔?”楚云瀾笑道。“你不問他,你就怎么知道他不樂意被我麻煩?”“就仗著你楊叔叔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沒錯?!倍×卣{(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后去洗手間洗手準(zhǔn)備吃晚飯了。雖然從楊景毅那搬回了自個兒家,丁霖反倒比以前跟愛纏著楊景毅了,每次做作業(yè)的時候,都要跟楊景毅開著視頻語音,前一分鐘還在問問題,后一秒就突然撩下老男人的sao,惹得楊景毅一臉無可奈何。當(dāng)然,最讓丁霖期盼的就是去訓(xùn)練的每個周末。每次訓(xùn)練結(jié)束后,丁霖便馬不停蹄地直接上總裁辦公室去見楊景毅,這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肆無忌憚見面的時間了,當(dāng)然,丁霖自己把這自定義為“偷情”。這天,丁霖一下課就跑到楊景毅辦公室去偷他的情了。“我跟你說,今天不用老師幫我,我居然能成功下腰了,連老師都夸我是他執(zhí)教以來進步最快的學(xué)生。厲害吧。”丁霖洋洋得意道。“我就知道我們家霖霖最厲害。你的形體、表演、臺詞課老師都夸你是全班最好的,除了聲樂?!?/br>丁霖一聽到聲樂,瞬間就蔫了。有些東西,可以靠后天努力,但有些,是天賦便決定的方向。而丁霖的聲樂,就是其中之一。對于一個天生五音不全的人來說,不求能唱歌多好聽了,別唱跑調(diào)就已經(jīng)很難了。“那老師有沒有說,如果我聲樂0分,還有沒有可能通過?”“這么快就放棄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聲樂這塊成績?!倍×?zé)o奈地聳聳肩。“你先別這么快說放棄,也許還有別的放吧。你先唱一段你最拿手的歌?!?/br>“我勸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而且事先聲明,任何后果我概不負(fù)責(zé)。”楊景毅端坐了起來,認(rèn)真地說道:“行,我做好準(zhǔn)備了。”丁霖知道自己唱歌難聽,所以他從沒在楊景毅面前唱過一句,哪怕是哼哼一段。不過丁霖心里犯了個嘀咕,楊景毅不至于因為自己唱歌難聽而提分手吧?看著楊景毅認(rèn)真的模樣,丁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他的演唱??上В暌欢魏?,丁霖自己先放棄了。“不唱了,你要笑我就盡情笑吧,可別憋壞了?!倍×鼐趩实匚媪讼履?。“我為什么要笑你?就因為你唱歌唱得不好?你又不是歌手,沒人會為此嘲笑你的?!?/br>“但也沒人比我唱得更差了。唉,聲樂還是初試科目,你說,我會不會初試就被刷下來?”“這還真不好說。”原以為楊景毅至少會安慰他,說“不會”,結(jié)果給了個他都不確定的回答,瞬間丁霖心灰意冷了,“我索性不去考算了,初試因為唱歌跑調(diào)被刷,實在太丟人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以你剛才這首歌去考,真的不能保證